凝神望去,雪魄珠好似一顆水晶參雜了雪花的小珠子,內裡有無量寒冰,無窮玄寒之氣,珠心一點,更別與深白,彷彿人間最爲純潔的顏色,叫人見了生不出丁點兒雜念。
真龍氣一催,手中冰涼寶珠立馬綻放神光,直透人心的寒氣大冒,即使衆多魔頭運用魔法在身前形成抵擋,也是不起作用。
雪魄珠,乃是藏於萬丈冰層下的萬年玄冰精英所凝結的至寶,在陳雲雙眼看來,這雪魄珠之中,還有一縷玄罡至寒葵水之氣,乃是不可多得的至寶,有着流光劍瞳的存在,一切事物都瞞不過他。
心中對着萬年玄冰所凝結的雪魄珠更是熱切一份,但一想到此時並非時機,只好壓下心中慾念,將雪魄珠受到空間之中,等找到機會再說。
回過頭來一望,一羣魔頭雖然兇邪之氣畢露,但面對陳雲的雙眼,各各不自覺的將頭顱低下,這人雖氣息不似妖邪,但光看他眨眼便宰了四個峨眉的一代弟子,衆多魔頭都不願在這時候捻其虎鬚,觸那黴頭。
妖孽少年閃身,來到陳雲面前:
“不過短短功夫,怎的整個人脫胎換骨似的,難道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九轉仙丹不成?”
聽那熟悉的聲音,陳雲脫口而出道:
“谷辰?”
確實,這廝雖然聲音未變,但那模樣又換了,上次離開前還是青年模樣,這次卻變成少年了,難道蜀山功力越高的,身形越矮,越年輕?
陳雲無不惡想道,就說那李靜虛,一個三尺小童怎的跟他的妻子還有情人蜀山中的童子高手還真是層出不窮。
騷年模樣的谷辰,真的生個脣紅齒白,肌膚如玉,雙目似朗星,耀耀生輝,絲髮張揚,配合着那越加獨特的個人魅力,這谷辰就是一老少通殺的絕世殺手。
扯了扯那青白相間,邊帶繡有黑紋的袍子,陳雲嬉笑道:
“你這廝,怎的變成這幅摸樣,險些叫我認不出來你了,這衣袍是哪兒來的,看着一針一線的,莫不是你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吧。”
谷辰瑩白的手臂一拍,將陳雲的手從他那袍子上脫開,這纔沒好氣的說道:
“哼哼,莫要說我,你又好到哪兒去,一身女人味,隔着老遠我都能聞到,這些日子都幹嘛去了,怎的向吃了大補丸異樣,生猛的不得了。”
聽着開頭這話,陳雲總覺得怪怪的,什麼你隔着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女人味,你到底屬什麼的,女人味也能聞到?
不過待谷辰說完,陳雲沉默一會兒,而後搖頭說道:
“不說爲好,大煞風景的。那老貨甩我一包袱,下次見面,不給他點兒顏色,又要玩我來了。”
記憶回放到陳雲將輪迴者趕走之後,陳雲剛一靠近那一對妙林女子,腰間一方白玉跳出,然後李靜虛這個裝正太的老怪物虛影顯化,不知使了個什麼法術,將曉月道人放倒在一旁,看的陳雲一陣心驚,這老貨功力好高,隔着十萬八千里只來了個虛影,就將曉月隨意的放倒。
這老貨也是可惡,對着那兩位妙齡女子護着的虛影一揮手,將那渙散的元神穩住。而後輕笑道:
“天狐,可還記恨本人?”
那虛影隨着李靜虛的出手,漸漸穩定下來,化作一中年美婦,豐腴的身姿,絕麗的容顏,舉動都帶有巨大的誘惑,煙視媚行也不過如此。
天狐對着李靜虛便是三個叩頭,而後恭敬道:
“天狐早已明白祖師苦心,怎會記恨,祖師說笑了。”
只見李靜虛大笑後,一指陳雲:
“今日之劫,便是明日之災。你那劫數註定難逃,現在,能助你脫劫的人就在此處,你可要珍重,珍重。”
仰天大笑,李靜虛的虛影又沉入白玉之中,只留下餘音在這方天地間迴盪:
“道友,靜虛承情了,哈哈哈哈”
陳雲這時反應過來,被那老貨給坑了。天狐是誰,在蜀山世界,能被稱爲天狐的人不多,而又與李靜虛扯上關係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寶相夫人。
說來寶相夫人的來歷還有點複雜,她早年爲修仙練道,便常用功法吸人陽氣,不過好在其手下留情,每個被她吸過的人都會被他調養好,而後放走,所以到也沒有什麼正道劍仙去管她。
後來,她看上一人,但知曉那人是峨眉弟子後,斷然離去,遇上當初李靜虛的關門弟子秦漁,二人相戀,卻產生一場人與妖之間的悲劇,使得李靜虛痛失弟子,而她也因此染上因果,種下劫數,多年來一直在海外靜修,只是這次因天機變化,纔回到黃山紫玲谷中照顧自家女兒。
不巧正好遇上那前來打劫的輪迴者,看上母女三人美色,想要下手擄虐,如非當時曉月道人相邀陳雲做客,相比天狐母女已經落入那輪迴者之手。
就在陳雲呆滯的時候,一聲輕笑在他耳旁響起,回神一看,卻是天狐寶相夫人身旁的一女正輕笑的看着他。
寶相夫人斥道:
“寒萼,不得無禮。”
轉而又對着陳雲作福,輕聲道:
“寶相見過道友,以後還望道友相助寶相度過劫數,紫玲、寒萼,快來拜見前輩。”
隨着兩位妙齡少女的拜見,陳雲只覺的自己好像很老了,前輩...丫丫的,勞資修煉至今加上主神空間的時間比,恐怕五十年都沒有,前輩,丫丫的。
而後陳雲也無法,這寶相決計被李靜虛暗中傳過音,就是一副任憑你處置的模樣,看的陳雲大爲頭疼。
暗中將李靜虛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陳雲咬牙,最後對着這對母女種下流光劍瞳中的一點法眼之力,而後纔將她們收入空間。
如今空間裡已經有六個活生生的美人了,除去婠婠、師妃暄正在鞏固《玄女功》,那李英瓊也在被陳雲種下法眼力量後,收入空間,修煉《玄女功》。
現在又加了三人,還是母女,陳雲覺得自己有些邪惡了,對李英瓊好像是在搞養成,對天狐母女就....
將煩心事從腦中甩出,陳雲盯着谷辰身旁披着綠袍的粉嫩小童,問道:
“他是綠袍?看來那部天書對你倆的作用很大嘛,這童子看起來,嘿嘿,你的癖好不錯。”
谷辰聞言,拂袖大怒道:
“滾”
調笑完後,陳雲這才正色道:
“峨眉這次怎麼只來了這點兒人?難道都被你等幹掉了?”
“你再想,使勁的往裡想,要是能多幹掉幾個,早動手,這次來了個醉貓,本想用它他做餌,引出一些正道劍仙,沒想到只來了幾個,都被你殺了。”
谷辰沒好氣的說道。
點頭,陳雲望了望山頂,而後對谷辰笑道:
“可要跟我一行?”
不用廢話,谷辰已經飛身上了山頂,陳雲搖頭,邁着步子,如同踏着天梯一般,扶搖直上,眨眼便上了雪山的山頂。
經過剛纔的雪崩,那山頭上光溜的一片,舉目遠望,四周都是一片羣山,北方不遠處,還有一個峽谷,淡淡的雲氣混合着霧氣在眼前飄過,陳雲指着那小谷中的一點,問道:
“那便是青螺裕,毒龍的地盤?”
谷辰點頭,又指着東南方向道:
“本來我發現離青螺裕東南三千三百里處,有正道劍仙在活動,不想眨眼,那些個正道中人跑得連跟毛都不剩,不得已只有靠那鄧八姑設下套,引來正道。”
頓了頓,谷辰用那充滿魔力的聲音說道:
“最近不知道峨眉在搞什麼,也不見的蹤影,神神秘秘的,看得出有大事要發生。”
大事嗎?
陳雲默默擡頭望天,再大的事不關己事,那就不是什麼大事。
我看看那青螺裕中,又有哪些好戲上場。”
谷辰好似對青螺裕中的魔頭頗爲不屑,搖搖頭,化作一道不清不白的遁光,朝着青螺裕鄭重的青螺宮而去。
隨着谷辰架起遁光,綠袍也化作綠光,跟着谷辰,眨眼不見。
陳雲看着兩人的遁光,輕笑一聲後,一步邁出,腳下像有什麼託着一般,一步便是百十丈的距離,跟在兩人的遁光後,一點兒也不着急,顯得頗爲悠閒,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