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小區一家三口,慘遭滅門!”
“全部被砍頭!身體如同乾屍一樣,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了,死狀詭異!”
“根據死者鄰居昨晚的回憶,說實在昨晚兩點左右,死者一家三口剛從廟會回來。回來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聽到隔壁傳來了慘叫聲,和咒罵的聲音。好像是‘快扔了,把這個晦氣的東西,趕緊扔了。放開我。它在動···’之類的聲音,當時他沒有注意,不曾想第二天,一家三口都死了!”
“是誰?竟然連四五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將一家三口殘忍的殺害。”
“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進展。”
“前線記者趙芳爲您跟進報道。”
一家三口的滅門案?
全都被砍頭了,身體如同乾屍一樣,被抽乾了鮮血。
好詭異。
怎麼和‘未知恐怖’很類似。
難不成,這件案子與‘未知恐怖’有關?
他記得上次303路公交車的案子,就是被吸乾了鮮血。
等等,在新聞報道的末尾還有幾張照片。
正是案發現場的照片。
有些恐怖的地方上打上了馬賽克,但還是能辨認清楚死者大概的樣貌,和房間的佈局的。
一共三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在臥室裡,有兩具屍體。
屍體都被分成了兩截,腦袋,和身體。
被砍頭了。
是一男一女,應該是夫妻。
他們身上的皮膚乾枯褶皺,比上了年紀的老人還要蒼老,沒剩下一滴鮮血。
看上去很猙獰。
被砍的頭打上了馬賽克,但身體的一些特徵還是能看見的。
被掏空了。
兩具屍體的胸部都被掏空了。
內臟被吃了?
想來,肯定與‘未知恐怖’有關了。
好熟悉的衣服。
等等,昨天晚上好像看見過這個衣服。
是那個女屍的衣服,丁潔看着有點眼熟,但就是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了。
第二張照片,是另外一個臥室。
像是一個兒童的房間。
在房間的牀上,靜靜地躺着一個胖胖的小孩。
腦袋沒了。
房間裡沒有腦袋。
只有剩下的身軀,同樣是沒有了鮮血。
乾枯褶皺···看上去很恐怖。
好殘忍,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扎紙人!!
在胖小孩屍體的旁邊,有着一個扎紙人。
正是喪葬時候用的扎紙人。
正是一個童女模樣的扎紙人。
很眼熟。
終於,丁潔想起來了。
昨晚的那個胖小孩。
這個沒有腦袋的小孩屍體,不正是在廟會上碰見的那個胖小孩?
果然,扎紙人有問題。
明明扔了,踩碎了,現在又重新出現。
他昨晚本來是想要追上去的,但不曾想胖小孩和他媽媽走得太快,根本沒追上。
現在倒好,死了。
這一家三口的死,定是與扎紙有關。
換而言之,是那個扎紙將他們一家三口給殺了的。
好恐怖···
這一切,全都是那個年輕扎紙匠的手筆。
很快,丁潔就想到了,扎紙匠在廟會上贈送扎紙,會不會就是這樣的目的?
用扎紙殺人!
釣魚殺人!
如過丁潔要是普通人,恐怕昨晚就死在了戲袍白影的手下了。
“不簡單。這個案子,肯定不簡單。”
“必須要找個機會,找到那個扎紙匠。”
“這樣送上門的功德,絕對不能放過!”
‘未知恐怖’本來就少,現在有了一個已知的‘未知恐怖’,又怎能輕易放過?
上次是因爲實力不濟,才一再試探。
現在‘九陽神功’第三層了,又有第一關的‘金鐘罩’。
打不過,大不了一跑了之。
6點的速度,可不單單是數據。
‘咚咚咚!’
微信羣又有動靜了。
打開一看。
“@丁潔你知不知道俞明德組長的下落?”
發消息的,正是一個曾經的同事發的。
想來,臺裡的一些謠言,已經到了‘三人成虎’的地步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看,和你有關係纔對!”
“至於俞明的死。我在這裡,先恭喜一下,他總算下地獄了。但願他能挺得住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死了真好。爲民除害!”
俞明德陷害的他,他可是至今記得。
如果丁潔猜測的不錯,臺裡的謠言,估摸着就是俞明德散播的了。
那天,他可是在警局裡的聽得清楚,就是俞明德告訴警察,地下室裡死的兩個保安,很有可能是他殺害的。
對於這樣的小人,死了纔好。
最好是讓‘未知恐怖’吃了。
不過至今爲止,丁潔還是搞不清楚,俞明德爲何陷害他。
他和俞明德好像沒有仇怨。
“丁潔?!”
“下十八層地獄?!”
“爲民除害?!”
“你這是在咒俞組長早點死?!”
微信羣裡一片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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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死人了。
當天下午六點。
警局的警車上門了。
小區裡有人死了。
就是住在丁潔家隔壁的那對東北夫妻。
那個經常被老婆揍的男的死了。
昨天晚上出門,至今爲止都沒有回來。
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小區裡有人在小區的花園裡發現了一具男屍,
正是失蹤的東北男人。
他叫孫鐵竹。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丁潔嚇得一激靈。
怎麼處處都死人?
他隱約記得,前幾天晚上回來,小區裡好像有腳步聲。
當時他沒太在意,以爲是貓或是狗弄出的動靜。
現在看來。這個小區裡好像不太平。
“周姐,你節哀!”
下午的時候,丁潔去看了隔壁的鄰居一眼。
滿屋子的警察,其中一個丁潔還認識。
正是馮笑笑。
“丁潔?!你怎麼在這裡。”馮笑笑對丁潔有些印象。
“我家就住在隔壁。”丁潔一樣是沒有料到碰上熟人。
“怎麼一有命案,就能看到你?”馮笑笑的臉色有點發沉。
“女士,我還想問,爲什麼我老是在命案現場碰見你?!難不成,你是柯南附體?”丁潔回答的很平靜。
看完,丁潔就走了。
至於馮笑笑,氣得夠嗆。
年輕的東北女人叫周幼薇。
丈夫死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頹廢了。
像是失去了魂魄了一樣。
全無先前的風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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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丁潔都是在小區裡尋找着什麼。
但一無所獲。
他在找‘未知恐怖’。
白天休息,晚上找。
可一點線索都沒有。
由於警方封鎖了消息,丁潔只能是從小區的住戶口中得知孫鐵竹的死狀。
據說孫鐵竹死的很慘,全身被抓花了,化成了一條一條的肉條,發現的時候,都發臭了。
再詳細的描述,就沒有了。
化成了肉條?
被分屍?
很像未知恐怖做的。
可就是沒有未知恐怖的線索。
難不成,前幾天的推測是錯的?
小區裡不存在‘未知恐怖’。
孫鐵竹的死,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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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號。
周幼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