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寒月拍着胸脯說自己跟老大多麼多麼鐵,但是一通電話甩過去,那邊竟然提示被老大拉入了黑名單。
我噗了個噗,這就有點小尷尬了。
不過大家都可以聽得出,這應該是那邊設置的彩鈴聲。
但是寒月卻仍然很失落,一般來說,如果老大設置這種彩鈴的話,那基本上就是老大現在不想見她們。
就算再撥過去,老大也不會接電話的。
剛剛還昂首挺胸跟別人保證來着,結果一轉身就被打臉。
林亦搖着頭說道:“還是我自己去吧。”
說着就找自己的包,收拾起東西來。
“林亦,你這纔剛好啊。如果那個地下實驗室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危險,那你去了就等於給人家送菜。”
寒月勸道。
“沒辦法,如果我不去的話,恐怕……”
林亦沒有說下去,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水若冰卻攔住了林亦,說道:“你這樣去了,也只是送死。我今天上午聽同事說,失蹤案最近越來越多,已經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重視。今天他們已經查到了那個魚場,並且突擊了那個地下實驗室。已經解救出了裡面的失蹤人員。”
“真的?我怎麼沒聽說?”
寒月不解地問道。
“這可是我同事從她男朋友那裡得來的內部消息,你當然不知道。最多今天下午,那些失蹤的人就都可以回家了。”
“真的?”
林亦心中一喜:“那就好,那就好。”
寒月繼續說道:“今天下午人打電話去問問就知道了。”
林亦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在戰鬥之中早已損壞了。
當天下午兩點,林亦借用寒月的手機,打算給左亦然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接過寒月的電話,只見這是一部水果8PLUS。
這小丫頭跟着艾薇兒打比賽,贏得了些獎金,第一時間就買了一部水果8PLUS。
林亦撥通了左亦然的電話,說道:“左亦然,是我,林亦。”
那邊停了一下,顯然是一愣,隨後激動地說:“林亦!你沒事吧?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都打不通。你到底怎麼了?”
林亦聽着這急切的聲音,就能感受到左亦然對自己的那種關切的心情。
他說道:“沒事,我只是出了點小意外,手機壞了。現在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老師的孫媳婦已經回來了,是警方親自送回來的。”
林亦看了一眼正在廚房忙碌的水若冰。說道:“嗯,回來了就好。”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林亦說道:“最遲明天下午。”
“嗯,明天下午我做你最喜歡吃的飯菜等你。”
林亦苦笑了一聲,點頭道:“嗯。”
掛斷電話,他把手機遞向寒月。
寒月卻並沒有接。
他看向寒月,就見寒月正以一種要殺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呃……我做錯什麼了嗎?”
寒月用筷子當匕首,抵着林亦脖子:“老實交代,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林亦雖然知道寒月誤把左亦然當成自己女朋友了,但事實上,自己確實有公孫綠萼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否認,說道:“嗯。”
寒月想了一下,說道:“沒關係,有女朋友也不要緊,只要你們還沒嘿嘿嘿就行。”
說着筷子抵得更緊了一些,說道:“說,你們有沒有嘿嘿嘿!”
林亦暗汗,這寒月也夠直接的。
“你說呢?”
寒月頓時眉頭一擰:“你這樣把我們老大置於何地?簡直禽獸不如,不是東西!”
“我和你們老大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好吧。”
林亦道。
“我不管,你們不是說還要雙修嗎?”
“啥時候說要雙修了?”
“老大說她體內有什麼血色閃電,你們必須要雙修才能使用嗎?”
“拜託,那只是她一個人駕馭不了,等我力量強了之後,和她一起使用而已。”
“我不管,反正就是雙修。既然如此,你就不能負了我們老大。快點把你女朋友甩了,馬上去追我們老大!”
水若冰回過頭來,笑着說道:“哪有這樣逼人的?寒月別鬧了。”
寒月這才收回筷子,但還是威脅林亦道:“就先給你幾天考慮,到時候若還是沒有甩那個女人,嘿嘿,我的匕首可不留情。”
說着作出一副兇惡的樣子,用舌頭舔着筷子,像在舔刀上的鮮血。
其實就是在舔筷子上的油水。
林亦又在這裡休息了一晚上,他發現這水若冰生性清淡。
做菜清淡,說話清淡。
甚至幾點睡覺,幾點起牀,幾點洗臉,幾點刷牙都按時按點。
這一點給林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中午,林亦就向這兩個女孩告別。
臨走之時,寒月叫住了林亦:“喂,你這四天霸佔了我……”
水若冰一愣,看向林亦。
林亦也是一愣,連忙要反駁。
就聽寒月繼續說道:“……的牀,總得付點過夜費吧。”
林亦的心總算放下:“你說話不要拖這麼長好不好。而且過夜費不好聽吧。”
寒月搖着頭:“廢話少說,總之你睡了我……的牀,就要掏錢。”
“別鬧,下次叔叔給你買棒棒糖吃。”
林亦道。
“這可是你說的,一言爲定!”
寒月說道,隨後換上一副迎來的表情,像舔着刀口的血一樣,舔着自己的手指:“不然,嘿嘿……”
林亦點頭道:“嗯,記住了。”
隨後自言自語說道:“現在的蘿莉真好哄,一根棒棒糖就搞定了。”
水若冰只是淡淡地笑着,看着這兩人胡鬧。
在林亦要出門時,她才提醒道:“林亦,以後別去那些地下實驗室了。很危險。”
林亦心中微微一暖,說道:“嗯。”
……
回家的路上,林亦總覺得這件事不那麼簡單。
或者說水若冰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似乎對一切都很冷淡,不怎麼關心,但爲什麼對自己卻似乎很關心的樣子?
而且在很多時候,遇到某些事情,自己和寒月都很意外,很奇怪,她卻沒有絲毫竟然。
這種表情,只有在那種經歷過風雨,見識過大場面的人身上才能見到。
水若冰,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