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本來打算就在這裡,將黃老大和孫少都給丫滅了。
但既然黃老大說還有老色幾人,他這才暫且沒有動手,想着等見到老色他們,把這些傢伙一網打盡。
那黃老大給林亦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最後說道:“記住,下午三點。”
林亦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當黃才大和孫少離開的時候,林亦聽到了那二人在門外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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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大說道:“孫少,其實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您要什麼畫,我們直接給你去搶來不就得了?”
孫少道:“你不懂,那老頭是國內第一書畫家,惹了他的話,被別人知道了,我爸那裡的輿論壓力會很大。所以我們能談下來,最好是談一談。實在不行了,再讓你的人嚇唬嚇唬他。對了,告訴你的人,最好不要傷那老頭,只要嚇唬嚇唬,讓他同意賣給我就行。”
黃毛巴結道:“孫少,聽您的。不過我們在嚇唬那老頭時,可以壓壓價,這樣應該能替您省下個十幾二十萬吧。”
孫少笑道:“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黃毛道:“孫少要是缺錢,那我們還不都成了乞丐了?”
孫少說道:“所以,只要那老頭賣給我就行,哪怕貴點都無所謂。你放心,你那一份,少不了你的。如果幹得漂亮的話,再多給你加一成。”
黃毛連聲道謝:“謝謝孫少,謝謝孫少!”
黃毛又問道:“不過孫少,我有點奇怪,孫少你可不像喜歡書畫的人,爲什麼要花這麼大價錢非要買那老頭的那副畫?”
孫少腳步一頓,說道:“不該問的別問。”
黃毛連忙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說道:“是我多嘴,是我多嘴,孫少你別介意啊。我不問就是了。”
林亦用生物追蹤技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心中,早已對這二人判了死刑。
……
下午兩點半,林亦來到了乾元茶樓。
不到十分鐘,又有三人到來。
這三人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林亦知道此人就是老色。
爲什麼叫老色?
因爲此人巨色,下至十三四歲蘿莉,上至五十歲婦女,都是他的目標。
老色旁邊跟着的兩人,都是他的小弟。
當服務員領着老色,來到他們訂好的包間時,老色的目光一直在服務員的屁股上盯着。
服務員雖然也注意到了,但因爲這老色面相實在太惡,她也不敢出聲。
片刻後,另一個服務員上茶時,這老色的目光又在那服務員的胸上緊緊盯着,都能陷進去。
等那服務員離開之後,老色轉頭看向林亦,嘿嘿一笑,說道:“長毛,兩天不見,怎麼變這副德性了?”
林亦淡淡一笑,說道:“老子特麼的走了狗屎運了,今早剛出門就崴腳。”
老色問道:“黃毛和小辮呢?”
“那兩個貨喝大了,來不了。”
老色眉頭一皺,罵道:“我草。這倆貨特麼搞什麼?今天這事要是搞砸了,他們就得把那五千給老子墊上!”
這幾人之中,其他人都只是小混混,只有老色,是真正的練家子。
所以他的出場費直接就是其他人的五倍。
林亦嘿嘿一笑,說道:“他們兩個不來正好,反正他們來了也就是湊個人數,幫不上什麼忙。多出來的兩千,你拿一千,我們三人把剩下的一千分了。豈不是更好?”
老色斜着眼看着林亦,說道:“嘶——長毛,沒看出來,你們三個裡,還是你小子最精啊。”
林亦聳了聳肩,說道:“並不是我算計他們兩個,實在是他們真的喝大了。”
老色擺了擺手,說道:“管他的。有錢賺就行。長毛,我看你小子還有點眼色,今晚去玩玩,怎麼樣?你們色哥我請客。”
林亦連連點頭:“那最好不過。”
心裡卻暗暗冷笑:你們要能活到今晚,那就是我的失敗。
這時,林亦的生物追蹤已經探測到在茶樓門外,自己的老師王墨林先生來了。
和王墨林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一副文人打扮的老頭。
他們兩人分別拿着一個用布袋子包着的卷軸。
他們二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到了林亦他們隔壁的包廂。
那兩人坐定了之後,兩人寒暄了幾句,那個文人打扮的老頭說道:“墨林啊,我們兩個可好久沒在一起鬥過畫了。這次我可是閉關了兩年,創作出一副《蘭香隔岸聞》來,自認爲比得上你那《空谷幽蘭》圖,所以今天特地約你出來鬥鬥。”
說着那老頭打開了卷軸。
王墨林也打開卷軸,哈哈笑着說道:“那我們就來品鑑品鑑。”
兩個老頭就在那裡互相品鑑着。
林亦心說這些文人也真奇怪,閒着沒事來鬥畫。
這包間隔音效果雖然不錯,但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是勉強可以聽到對面說什麼的。
老色嘿嘿一笑,說道:“孫少要的就是那什麼空什麼蘭,待會要是那老頭敬酒不吃,我們就給他吃點罰酒。這老東西……”
林亦明白了,看來自己的老師是被這老頭給坑了。
果然,片刻之後,那邊包間的門打開,孫少走了進來。
王墨林一見孫少,眉毛一豎,冷聲道:“你來幹什麼?我說過,我的畫不會賣給你這種人。”
旁邊那老頭勸道:“王老,你彆着急啊。他呢,是孫嘉城老闆的兒子。孫嘉城老闆也算是半個文人,也許是他要買畫呢。我們先聽聽他怎麼說。”
那孫少很客氣地笑着,自己拉着椅子坐了下來。
隨後說道:“墨林先生,我父親一直喜歡您的畫,更敬重您的人品。他以能擁有您的畫爲榮。您的畫,梅、竹、菊他都有了,現在就差蘭。聽說您的那副《空谷幽蘭》藝術價值非常高,他也在電視上看到過您那副畫,非常喜歡。所以特地讓我來和您商量,看能不能買下來。”
“哼,你們買我的畫,怕不是自己欣賞,是送給那些高官們做裝潢吧?我的畫要是淪落到成爲你們官商勾結的工具,我寧願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