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凌雲的身體很快就被包紮完畢,在聊天中曹蓉也不像開始那麼害羞了,一切進行的倒也順利。
然後煙寒水又問夏侯凌雲,他打算去什麼地方。夏侯凌雲回答:“我這次去重慶找一個結拜兄弟,比我還大三歲的哥哥……”
“那還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在準備去天山學武之前。認識的另外一個俠義的朋友,雖然我當時年輕,但因爲家族原因,我也算有些正氣。我們在一次對抗匪徒的過程中結識,後面關係很好,所以在當時就拜了把子。”
“在我去天山後,我那兄弟去了南宋。他說俠者也有自己的國家,國家遇到危險,俠義之士理應報效國家。”
“後面斷斷續續接到了他的信息,據說他投靠了南宋名將張君玉的手下,成了一名親軍。”
“在釣魚城,他們重創蒙古大軍,並且重傷讓蒙哥死亡。我在數年後纔在天山得到了這個消息,真是快哉。”
“可惜據說蒙古又要攻宋,我在天山上武藝毫無精盡,所以打算去找我兄弟投軍。”夏侯凌雲說道。
煙寒水點了點頭,不過轉念一想,現在距離南宋滅亡不過兩年,去投軍不是跟送死差不多了麼。
“夏侯兄……如今再去南宋怕已經遲了……我在來往商販哪裡得到消息,臨安已經被元軍攻陷。整個南宋只有廣州和重慶府幾個區域還在抵抗,恐怕回天乏術了。”煙寒水回憶了一下,似乎也就剩幾個位置還在苦苦抵抗,臨安那一幫皇帝都成俘虜了。
夏侯凌雲皺了皺眉:“居然戰事如此?罷了,我一聲資質平平,怕不能恢復我家族聲譽。既然如此不如去重慶府看看兄弟,就算戰死也不能弱了我夏侯家的名望。”
“好……”煙寒水點了點頭,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然後煙寒水說道:“這樣,你身上有傷,先跟我們去哈密力修正兩天。然後等商好的差不多了,在前往重慶府如何?”
“你身上的那個藥,效果很棒……估計在幾天內就可以去疤,免得一身刀傷引人懷疑。”煙寒水對着夏侯凌雲說道。
夏侯凌雲表示同意,然後煙寒水她們離開了這個屋子。曹蓉妹子並沒有,因爲她讀過武林志這本書,所以對當年四大世家的事十分好奇。
原來纏着煙寒水講故事的曹蓉現在纏着夏侯凌雲了,真是不由得讓人哭笑不得。
荼靡看了看煙寒水:“是不是有一種小老婆被人家勾搭走的感覺?”
“哈哈,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見一個喜歡一個,有你們就夠了怎麼可能還去勾引那麼小的女孩子。”煙寒水信誓旦旦的說道。
荼靡倒也沒否認煙寒水:“也是,不過你這人居然讓人家那個小丫頭去給老男人擦洗身體,你還讓她以後嫁不嫁人了?”
“啊?我去,我把這事忘了……這個年代女孩子沒有那麼封建把?誒呦,這真是罪過了……”煙寒水嘴角抽了抽然後想到了曹蓉臉上的紅暈。
一天後,一羣人就來到了哈密力。這裡就帶着濃厚的西域風情了,讓煙寒水大感熟悉。雖然人不是曾經的人,但城池風景到也千年不變。
商隊在這裡要做最後的休整,然後就分路去景安和洛家堡了。這裡距離景安不過一週左右的路程,這次旅程也終於到了最後的一段。
潘英十分開心,因爲從這裡再往西,基本上就都是正武盟的勢力範圍了。肯定不會出現那些強盜響馬一類的東西,最危險的路程過去了。
不管是煙寒水還是荼靡,都喜歡跟這些武林人士接觸,其實不管是安西,還是新龍門客棧,這些人要比普通人更有正能量。
畢竟*************(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和·諧),讀書多是負心人。武人的思維要比那些讀書的人直來直去的多了,跟這些人在一起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而且武人愛好差不多,喜歡喝酒……這一點只能荼靡上了。煙寒水喝酒還是會影響自己的身體協調性,雖然實力強大後不至於一口就暈倒,但肯定也是迷迷糊糊的。
所以煙寒水並沒有喝,荼靡和夏侯凌雲一人弄了一罈子酒。就連曹蓉還弄了一碗,讓娟姨一陣埋怨覺得女孩子越來越野了。
“這才叫俠女好不好?”明顯有些醉意的曹蓉對着娟姨大大咧咧的說道。
娟姨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主要是她真心不敢在煙寒水前面說的太過分,萬一這女人要是不開心,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娟姨默默合計,等到景安後,一定要讓她父母好好教育一番,好好學學女德,要不然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煙寒水突然發現,這曹蓉似乎真看上了夏侯凌雲,那眼睛沒事就在這個男人身上停留。
煙寒水真特麼的想捂臉,感覺自己有點害了這個小姑娘。
不過曹蓉看了一眼胡莉,然後拿起了酒碗:“煙女俠,這一路上多虧你照顧我。我知道我的本事,這次要不是姐姐估計我們都得死在大漠之中。”
“所以我必須敬你一碗,感謝姐姐給我做的武器,感謝姐姐照顧我這一路。”說完曹蓉直接一碗幹了。
煙寒水嘴角抽抽,然後點了點頭。一個妹子給你敬酒,怎麼也不能不喝不是。煙寒水於是也滿了一碗,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干而淨。
頓時煙寒水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沉,雖然說自己喝着酒感覺蠻爽的,但是這身體似乎真喝不了酒。
夏侯凌雲哈哈大笑:“江湖上能有好多年沒有聽說過女俠了,要是我祖上那時候還真不少。來來來,我陪你們喝一罈子!”說完夏侯凌雲直接拿起一個酒罈往嘴裡倒酒。
曹蓉喝完這碗酒以後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煙寒水也有些迷糊,對着娟姨說道:“把她送回房間,彆着涼了……”
娟姨連忙答應,然後讓幾個丫鬟架着曹蓉,幾個人回到了樓上的客房。
煙寒水走到不遠窗戶的位置打算吹吹風,突然看到在酒館樓下,有一個女人抱着男人的大腿在地面上哭嚎。
“你把錢都拿走了家裡怎麼辦!”那個女人喊道。
男人用腳把女人踹開,然後上去就是幾巴掌:“滾開,你這女人!錢財不捐給冥主,我怎麼才能得到永生?你這女人不要耽誤我,否則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