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順着顧影的臉滴在了柳白的面龐之上。
雙眼赤紅的柳白，在接觸到顧影的淚滴之後，渾身打了個激靈，心中原本被激起的無名之火，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柳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就是按捺不住心中殺戮的慾望。
直到瞧見顧影被自己弄傷，他才陡然醒悟。
來不及搭理面前的三個公子哥，柳白忙將受傷的顧影抱入房中。
砰！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只留下了三人在外面面面相覷。
“石……石少，如今應該怎麼辦？”
秦石身邊的一個隨從慌忙地說道。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來剛剛這人的實力驚人。
甚至有可能是輪迴榜上的強者。
真的追究起來，也許秦石憑藉着秦家大少的身份能夠逃脫罪責，但他僅僅是一個隨從，可沒這麼大的面子。
“諒……諒他也不敢怎麼樣。”
秦石內心慌的要死，但還是強硬地說道，“放心，我保你們沒事。”
“謝謝石少，謝謝石少。”
兩人連忙感謝。
另一邊。
察覺到柳白威壓的秦高陽，早就已經匆匆趕來。
而此時柳白的房門外，已經沒有了柳白的身影，只剩下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秦石三人組。
秦高陽看見這三人，臉色一沉，知道自己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秦石他們肯定已經得罪了柳先生。”
秦高陽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爲何柳先生沒有對他們進行懲罰。”
不敢耽擱，秦高陽連忙朝着秦石三人方向走去。
“爺……爺爺。”
秦石看見來人，心虛地喊了一聲。
“跪下。”
秦高陽寒聲道。
“爺……爺爺？”
秦石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聲。
“秦家的家規你忘了嗎？”
聽到秦家家規，秦石終於確定爺爺沒有開玩笑。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兩外兩人看見連秦石都跪下了，哪裡還敢耽擱，也是火速下跪。
“現在說說吧……你們怎麼得罪柳先生了。”
秦高陽問道。
“我……我剛剛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想要上前交個朋友，然後……然後這個房間裡的柳先生就出來了。”
秦石哆哆嗦嗦地繼續說着：“結果不知怎的，柳先生好像有些走火入魔，還將那位女子給弄傷了。隨後，他就帶着那個女子帶進了房間。”
“爺爺，我真的啥都沒幹，最多就是言語上激烈了一點。”
一口氣說完，秦石害怕地看着秦高陽。
他從小就最怕自己的爺爺。
不僅僅是因爲自己不受寵的母親，更是因爲自己爺爺的冷酷無情。
“好，我知道了。”
秦高陽聽聞，心裡一鬆，“還好……還有挽救的餘地。”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對顧影動手動腳。
他十分清楚顧影在柳白心中的地位。
如果真是那樣，那纔是一切都晚了。
……
柳白房間內。
柳白將顧影抱入房中以後，輕輕地將其放在牀上，然後還給她服用了輪迴商店之中買來的療傷聖物。
“顧影，剛剛都是我的錯。”
柳白自責道。
他曾經發誓不讓顧影受到傷害。
結果第一個傷害到顧影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柳白，剛剛的你好嚇人。”
顧影握住柳白的手，淚眼婆娑，“我剛剛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不是你自己了。”
本來擔心顧影安危的柳白，被她這麼一提醒，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的狀態。
剛剛的他，肯定是發生了某種不知名的變化，纔會變得嗜血殺戮。
不過，這話他不會對顧影提及，只是輕輕地說了句“沒事，你好好休息”，就走出了房間。
對於秦高陽的到來，他早就聽到了。
打開房門，柳白看見了在外面躊躇的秦高陽，擺擺手道：“秦老，放他們離去吧。剛剛是我自身出了問題。”
秦高陽一聽，臉上也終於出現了笑容，連忙呵斥道：“還不謝謝柳先生？”
秦石等人聽聞，連忙道謝，這才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柳白這才說道：“秦老，找個隱蔽的地方說話？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好！”
隨後，柳白便被秦高陽帶入了他的私人內廳。
“秦老，剛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柳白單刀直入，臉色凝重。
“聽我那個不肖子孫說了。”
秦高陽回答。
“不知秦老對《九歌》的來歷和作用有什麼瞭解？”
柳白沒有繼續糾結自己身上的話題，而是問起了《九歌》秘術。
“柳先生，你是懷疑秘術有問題？”
聞言，秦高陽連忙起身，道：“柳先生，這個秘術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你……”
柳白打斷了秦高陽的回答，“秦老別這麼激動，秘術沒問題，但是我需要了解一些東西。”
“比如《九歌》中記載的神是什麼物種？”
“神？”
秦高陽聽到柳白所言，神色有些迷茫，“沒有聽說過。”
柳白仔細地觀察着秦高陽的神情，看他不似作僞。
而他的心靈探測也沒察覺到秦高陽心中有內心波動，不禁心中疑惑：“難道秦老真的沒聽說過嗎？”
然後，他便又開口道：“剛剛我修習了那本精神秘術，秘術的內容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在修煉以後，心中就暴躁不堪。”
“因此一聽到顧影和您孫子的爭吵，就有些難以把持。”
“而秘術中的內容，都是關於神靈的，這纔有此發問。”
柳白向秦高陽解釋道。
“柳先生……您請稍等。”
說着，秦高陽便進入了內屋。
片刻之後，秦高陽再次走出，對柳白說道：
“久等了，柳先生。”
“剛剛我去查閱了一下祖上的典籍。關於你說的神靈，確實沒有記載。”
“不過，我查找了一下這本精神秘術的來歷。”
“這本精神秘術是上古聖賢屈原所著，其名《九歌》。”
“祖籍上記載，屈原是因爲同某些敵人戰鬥的過程中，突生靈感，這纔有了這本精神秘術。”
“而這精神秘術出現以後，聽說天生多種異像，威力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