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搞什麼舞會!”
以戰鬥組需要訓練爲名,沒去參加舞會的達特一邊抱怨着,一邊發射了另一枚火球。正中對面的假人,造成了48點傷害。
“他應該是想利用舞會的環境,和那些人好好交流。”紅電的雙手放出一陣電弧,也擊中了面前的假人。“總比劍拔弩張的談判要更好。”
“還想讓姑娘們好好玩玩吧。”達特一臉不屑,又開始搓下一個火球。“不知輕重!明明只有這麼短的時間,卻不抓緊訓練,提升戰鬥力,而是用來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到了戰場上,他就會後悔了!”
說着,達特又射出一枚火球。
“這次,場景提醒出的很慢。”紅電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說起了別的。“到現在,大家還沒接到通知。”
“我說,你真的非要跟他一起去嗎?”達特忍不住,說到。“他說了可以自己組隊...”
“那樣就會被排斥出核心層。”紅電拿起一旁的兩個槓鈴,舉了幾次。“現在是確立團隊地位的關鍵時期,如果爲了安全離開,以後就會錯過很多。”
“那也得能活下來。王洛在報紙上搞的那一套....又是母豬,又是興奮劑。會真的把繼承者惹惱了,他們會拼盡全力追殺王洛....”
“你知道那邊的人是誰了吧。”紅電打斷了他。
“怎麼可能不知道?車永夏。他現在叫什麼特爾特杜,真是可笑的名字....王洛居然還相信了。”
“據說車永夏挑戰團長的位子,失敗了,繼承者死了十多個戰鬥組成員。你覺不覺,這和我們上個場景裡很像?”紅電舉着槓鈴,說道。
“你是說....”
“然後,那份增刊一出,繼承者的後勤組也不怎麼肯幹活了。如果我們贏了繼承者,你覺得會有多大收益?”
“這...不可能吧。”達特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可是‘繼承者’啊!就算他發揮很好,能逃得性命就很了不起了。”
“如果‘繼承者’齊心協力,那擊敗我們肯定不在話下。”紅電說。“但是我們如果齊心協力,早就擊敗他了。現在想想,王洛爲什麼會當衆訓斥那小姑娘?爲什麼對抗一開始,‘繼承者’就接二連三的出岔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這位新團長,王洛,他是早有準備,認真的想把‘繼承者’當做自己的獵物?”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紅電說。“他也說過‘士兵多多益善’。明明可以把大家全部集合,一起對付敵人,爲什麼要允許大家分組行動?”
“爲了考驗我們?故意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因爲他已經勝券在握。可能是和‘王牌’等團隊結盟了,打算之後把‘繼承者’一網打盡。要是這樣,我爲了貪圖安全而離開主力行動,以後就會徹底被邊緣化。”
“說的有道理...”達特喃喃自語着。“這樣的話,我也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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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很天真的人,滿腦子奇怪念頭。也難怪他能想出發行貨幣、舉辦舞會這樣的事情了。”
在溫柔的音樂中,袁森抱着蘇苒,在舞池裡輕輕踱步,在她耳邊說道。
“空間裡的舞會和從前的舞會不一樣。”蘇苒一幅很舒適的模樣。“就算他們的衣服穿的不倫不類,我也覺得很舒服。”
“他這人其實蠻不錯,就這麼死了怪可惜的...幫幫他也不是不行。”袁森又繼續說着。
“多個盟友嘛。”蘇苒的神態和語調都很輕鬆。“據說他用專業技能生產裝備的速度很快?可以做一些我們需要的藥物或卷軸吧。在以後的場景,能幫我們嗎?”
“應該會。”袁森說。“那麼多一窮二白的新人,沒給他任何好處,他都願意幫忙。我們要是現在救下他,以後會是很好的盟友。”
“還會有很多舞會。”蘇苒笑道。“這倒不像平常的你。怎麼突然想要幫他了?”
“他都能救人,我憑什麼不能救?”袁森說。“照他的說法,不爲什麼,就是想幫大家。大部分人,既沒做任何壞事,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想好好的活着。這是什麼罪過,憑什麼就該死?如果他這樣的人不值得幫忙,難道去幫那些坑我們的?”
“我倒是沒意見。”蘇苒說着,向旁邊看了一眼。“但是你要保證,不許去和林菲睿跳舞,更不能做別的事情。”
“我保證。”袁森一臉無奈。“把那件‘一個人的世界’賣給他,怎麼樣?反正我們也用不上。繼承者追到場景裡,然後發現失去目標...哈哈哈,光是想到這一幕我就幾乎忍不住哈哈大笑。”
“您要是這樣想的話,可就上當了。”在他們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兩人一齊看去,是一個金髮藍眼,高大粗獷的男子。他的舞伴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這兩個人,他們都不認識。
“您好,我是‘宿命’團隊的普朗特。”這時候音樂停下了,他將一隻手伸到袁森面前。“很抱歉打擾您,但這舞會是一場精妙的詭計,爲了讓您掉進陷阱。”
他的聲音不高,但袁森和蘇苒都聽的很清楚。袁森打量着他,目光並不和善,“陷阱,什麼陷阱?”
“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就用過的手段。”普朗特很隨意的說着。“在這裡說不太合適,我們到一邊去說吧。”
袁森看向蘇苒,她的眼中也有猶疑。於是他點了點頭,兩人隨普朗特和她的女伴一起,走到了旁邊的休息區。
“你是什麼意思,他想騙我?”一坐下,袁森便急匆匆的問道。
“那倒也不是。”普朗特說。“你看看那邊吧。”
他指向被人圍住,紅光滿面,唾沫橫飛的講着自己過去歷險過程的米志勇。
“他們就是這麼做的。想要討好某個人---尤其是您這樣缺乏社交經驗的人,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組織一場宴會。在歡快的音樂、親切的舞蹈、美味的食物、可口的酒作用下,恭維您、奉承您,給您機會來訴說過去的功績,讓您飄飄欲仙。然後,在普通的談話裡裝作不經意的向您提出要求,或者暗示自己的難處,達到目的就容易多了。”
“當然,關鍵是‘正當’。這是適合對您這樣的體面人施展的手段。要是您真的幫助了他們,他們保準會在背後嘲笑您、蔑視您,認爲您是可以**縱和控制的。”
袁森和蘇苒對視着,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猶疑。
“真的嗎?”蘇苒問道。
“你到底是誰?”袁森問道。
“那重要嗎?”普朗特一臉坦然。“我說的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們被愚弄,所以提醒你們一番。比起被愚弄,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只要去試探一下,就能明白真相。並不需要去做什麼----只要什麼都不做就行。在這裡盡情的玩,跳完舞就離開,在舞會後看看他們對你們是什麼態度,就能感受到他們的誠意。”
“如果他們是真的敬重你們,那你們什麼都不做,他們也不會改變態度;而如果是爲了利益,那他們就會失去禮貌。稍等一等,不是很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