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任務簡直喪心病狂。
王洛搖着頭,想着花開所說的“地獄”。
這算是前奏?一點點正在展示出來?她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任務完成了沒有?
找找看吧。也許能發現點什麼。
這任務,實在讓人噁心,要不...買二十頭牛,然後依次毒死?擦....割喉行不行?割了還能吃肉。
“提示:必須毒死本村村民的牲畜,購買後再行毒死,會判定任務失敗。”
“你,m,b。”對於意外出現的提示,王洛氣的跳腳,從空間裡又抽出了一枚赦令...
不...不能衝動,要忍耐。以後還可能遇到危險、需要用到赦令的地方,不宜在這種簡單的任務上浪費。
爲什麼會安排要毒死?單純殺牲口的話,只要註明‘殺’就可以了,爲什麼非要毒死?
因爲村民很窮,死的牲口會吃掉。給大牲口下毒,會把村民們也毒死。
但是,難度呢?牲畜會有很多人把守嗎?還是說,毒死人之後....
稍微出點事的小案子,警察會進駐;一次死二十,那就是大事件了,軍隊會來吧。然後會竭盡全力抓捕罪犯吧。
只能用赦令。
他覺得氣悶。再一擡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走到那姑娘的屋子前了。
思嘉.奧哈拉,糟糕的名字。他站到門口,一時又找不到進去的理由。忍不住,從牆上的縫隙向裡看了看。
沒人,她不在屋子裡?出去了嗎?
正疑惑間,炕上的破被裡鑽出一條大蟲子,半米多長,全身白皙。它一曲一曲的,鑽進了旁邊掛着的皮裡。
那皮隨之而膨脹、變大,十幾秒,王洛之前見過的,自稱思嘉.奧哈拉的姑娘就出現在屋裡。
他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這...這算什麼?
這就是花開所說的地獄?還是說...
他想起了花開的恐懼,想起了那個老人。花開從前是來過這裡的,她也見過這一幕,而我們吃下的藥丸...
咦?這裡的柴垛是她家的嗎?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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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木頭裂開的聲音在她門口響起。
周圍來了幾個小孩子,一邊看,一邊蹦蹦跳跳玩耍。後來,又來了幾個女人,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
王洛朝她們揮了揮手,繼續砍。不一會兒,他朝屋子裡喊了一聲,“我渴了!給我倒碗水!”
你出現在我面前,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吧。敢不出來,我丟下斧頭就走。
過了一會兒,王洛打算離開的時候,門開了。她端着上次那個碗,走了出來,把水放在他一旁。“剛燒好,燙。”
“謝謝。”王洛擦了擦汗,保持住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樑思嘉。”她說。“和奧哈拉小姐同名。你的任務...做完了嗎?”
“當然。”王洛舉起斧子。“我很優秀嘛。”
樑思嘉的臉色變了變。這是感到詫異?奇怪?“你的同伴呢?”
“沒有啊,我就是一個人。”王洛用力揮下斧子,劈開面前的柴木。“爲什麼會以爲我有同伴?”
她支支吾吾的,沒有做聲。“你呢?你又爲什麼在這裡?”
他的語氣有些嚴厲(在看到那一幕之後,這也是難免的)樑思嘉好像被嚇到了,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哽咽了幾聲,跑回了屋裡。
也許態度應該緩和一點,慢慢的從她口中套一些情報出來。也罷...去找找牛,看看做這個任務中可能存在的情況吧。
他在村裡轉了幾圈。牛、馬、驢、騾子,村裡加起來有幾十頭,有些村民開着門,院子裡放着農藥。
任務的條件,是齊備的。
對於他的閒逛,村民們並沒有表現出意外或驚奇,在他偶爾跟孩子們打招呼的時候,有的孩子還大膽的跑上前來,跟他要糖。
逛累了,他就坐到一棵大樹下。聽着樹上的蟬鳴聲,看着天邊的夕陽,權且休息。在任務結束時間快到了的時候,才把赦令拿出來,再次使用。
“你完成了任務:蛆蟲的掙扎(2)”
“任務獎勵:頭盔:煎熬的恨意
傷害+1,攻擊的時候有一定機率讓隊友中毒”
“因爲你使用了特殊道具來完成任務,你將無法獲得獎勵,並自動接取該系列任務的第三步。”
“任務3:三小時內,舉報村外小學的物理教師。”
又沒有詳細說明,向誰舉報?舉報什麼?要達到什麼效果纔算成功?
任務的名字,倒是能明白什麼意思了。蛆蟲,她,花開,那老頭....
這是地獄,這個說法是爲什麼呢?因爲任務難度大?就算勉強完成了,任務的回報卻很低?
確實低。這兩個任務給的裝備,都是對隊友產生負面作用的。
也是對心理的攻擊嗎?倘若我沒有發現她是個什麼東西,那有很大機率會親近她、追求她,跟她上牀,到時候再發現她原來的模樣,就會心理崩潰?
也太小瞧我了吧。王洛閉上眼睛,將心中所想念叨了出來。“別人咋樣不知道,我的話,這點小事還是能承受的。”
“對不起。”
一個柔軟的、怯生生的、溫柔的聲調在王洛耳邊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睜眼看去,是樑思嘉。
她應該是用心打扮過了。臉上和身上的灰塵都沒有了,頭髮梳了起來,束在腦後。一雙小腳上,穿了一雙紅色的鞋子。
“沒有需要你對不起的。”王洛腦中,蛆蟲的形象和此刻美人的形象混合起來,一時間有些難受。“爲什麼這麼說?”
“我...我不該亂猜你的事情。”她支支吾吾的說。“你來幫我,我卻那麼沒禮貌....”
“懂禮貌就是好孩子。”王洛隨口答道。“好了,道歉也道完了,還有什麼事嗎?”
會在下一刻變成蛆蟲,開始吸食我的血肉嗎?
他把手伸向懷中,握住了第一卷。這是攜帶就會生效的道具,並不能作爲武器使用,但是握住它,能讓王洛多少安心一點。
這種警惕態度,顯然她感覺到了。於是,她的眼神中開始露出恐懼和無助,臉色變的蒼白,身體開始顫抖。最後,眼圈泛紅,一幅隨時要哭出來的表情。
喂,犯規啊!你這不按常理出牌!
你不是應該惱羞成怒,然後變回原形嗎?這麼搞,反而好像我在欺負小姑娘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