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面男似乎有些發瘋了。
只見他從身上掏出了一枚紅色的元丹。
“這是?爆元丹!”
蔣茂實神色大驚,趕緊背起趙陽石想要開逃。
但是,環視了一圈,才發現,洞口已經不見了!
剛纔的攻擊力量太大,將洞口給堵住了!
蔣茂實臉上神色變幻,後悔、眷戀、思念等等情緒涌上心頭,但最後還是釋然地呼了口氣。
另一邊,虎面男將爆元丹一口吞下。
下一刻,虎面男身上重新爆發出元氣來。
“該死!這個怪物!”
趙陽石罵了一句,然後對着蔣茂實笑道:“老蔣,看來我們要做一對‘同命鴛鴦’了。”
蔣茂實將趙陽石放了下來,也笑着道:“老趙,這段時間認識了你和老周,我很高興。”
“你怎麼了?”
趙陽石察覺到了蔣茂實的不對勁。
“老周,你聽我說。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我那些兄弟你就不用管了,就幫我去永安城南區青柳巷45號看一看,那裡還有沒有人在。如果有人的話,你就幫我說一句:對不起,讓她不要再等了。”
“嘿,我在想什麼呢!那裡怎麼可能還有人在嘛?”
蔣茂實突然自嘲一笑。
“老蔣,你被打壞腦子裡?好兄弟自然是有難同當,你想幹什麼?!”
趙陽石似乎意識到了蔣茂實要做什麼,急切道。
蔣茂實站起身來,又忽然轉過頭來對趙陽石道:“老趙,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胸大無腦?”
“去你媽的!”
趙陽石流着淚罵道。
蔣茂實收起笑容。
沒一會,身上也重新爆發出了一股元氣。
磨皮初期……磨皮後期……煉筋初期……
一直升到了熬骨初期!
而同時地,蔣茂實的頭髮也在迅速轉白,皮膚開始變得粗糙。
禁術·迴天訣!
而另一邊,虎面男藉由爆元丹,實力也到達了熬骨期。
“死!你們都要死!”
虎面男似乎忍受了極大的痛苦,連聲音都扭曲了起來。
兩股元氣針鋒相對。
三品上級,爆裂掌!
三品上級,金芒拳!
下一刻,兩人再次碰撞……
與此同時。
礦洞裡靜悄悄的,大量礦工正在休息。
忽然,一大羣血海幫弟子烏拉拉地涌了進來。
“快醒!快醒!”
“起來,都別睡了!”
“到地面集合!”
血海幫的人暴力叫牀,將一個個礦工從美夢中叫醒,囂張無比。
礦工們敢怒不敢言。
“誰?”
一名血海幫弟子突然擡頭,對着前方黑幽幽的礦道大喊。
然而,並沒有迴應。
這名弟子抽出腰間佩刀,大步向前。
進去看了幾眼後,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正準備收刀出去。
然而,就在這名弟子回身的瞬間,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與他面對面。
“啊!”
這名弟子猛地被嚇了一跳,差點栽倒在地。
待看清是名礦工後,他惱羞成怒,對着就是一刀砍過去:“找死!”
然而,這一刀卻被眼前的礦工伸手輕輕一捏,佩刀便被捏住了。
“該死!快鬆開你的爪子!”
這名弟子怒氣升騰,想要將佩刀抽回來。
可佩刀卻紋絲不動。
“平時就是你這種貨色在奴役我們?”
礦工的臉露嘲諷。
不知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眼前這人。
不過,下一刻,礦工右手輕輕一掰,只聽“咔嚓”的一聲,佩刀便斷成兩半了。
這名弟子這才注意到,這名礦工的手上竟然沒有手銬!
大禍了!
“你!你!”
血海幫弟子大驚失色,隨即轉身就想逃跑。
只聽“哎呦”一聲,這名弟子猛地摔倒在地。
“見鬼了,這後面怎麼會是一堵牆?”
這名弟子捂着鼻子擡頭看。
頓時亡魂大冒。
這哪裡是一堵牆,分明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奪命修羅!
“饒命!修羅爺爺饒命!”
這名弟子猛地叩起頭來。
“哈哈,你這龜孫子,平時作威作福,現在跟個軟蛋一樣!”
這名漢子開口笑道,笑容中說不出的解氣!
漢子又伸出手將這名弟子拎在半空。
“好孫子!好好看看爺爺是誰!”
這名弟子定睛一看,才明白這也不是鬼,是人。
而且是他們平時隨手可殺的礦奴!
這名弟子臉色頓時發紫:“你們這些該死的賤種,還不快放我下來,想找死不成!”
漢子聽了,眼睛一瞪,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這人徹底懵了。
“饒命!大爺饒命!”
這名弟子似乎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漢子正打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好了,老羅,別再玩了,幫主吩咐的正事要緊!”
這兩人正是好漢幫的成員,羅大力和馬豐。
羅大力聽了,只能暫時作罷。
兩人提着這名弟子走出礦洞。
此時礦道里的情況早已大變樣。
一個個血海幫弟子被一衆漢子打倒在地。
正“哎呦哎呦”地直叫。
礦工們被這種想都不敢想的場景驚呆了。
馬豐清了清喉嚨,大聲道:“兄弟們!如你們所見,平時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隨意打殺的紅衣人們,現在被我們,被他們口中的螻蟻、賤泥給打倒了!現在,他們的性命就掌握在我們手中,輪到我們視他們爲草芥,支配他們的命運了!”
“你們看,他們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他們一樣可以被我們俘虜,被我們殺死!”
馬豐給了羅大力一個眼神。
羅大力會意,再次提起手中的血海幫弟子。
“饒命!不要殺我!”
這名弟子臉色驚恐,在空中不停地掙扎,兩腿之間突然溼了一大塊。
他尿了。
羅大力按着他的頭顱一扭,送他下地獄了。
衆礦工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少人原本死寂的眼中,亮起了一種名爲“復仇”的火焰。 Wшw▲тTkan▲c o
見狀,馬豐繼續道:
“大家以爲這些人將我們擄來這裡挖礦,平時任意打殺就是他們對我們所做的全部罪惡?”
“錯!大錯特錯!天真!我們都太天真了!”
“這只是他們所做的冰山一角!礦洞里人人談之色變的血蜉蝣,就是他們的傑作!”
“什麼?”
“這是真的?”
“這不可能吧?”
礦工們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此事千真萬確!”
馬豐將就近的紅衣人提了起來。
“把你知道的,關於血蜉蝣的事情說出來。如若有半個假字,剛纔那人就是下場!”
馬豐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不關我的事,是鼠長老做的。鼠長老每三個月就會施法讓血蜉蝣出來,然後命令我們將礦洞的門給鎖住!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聽命行事!”
紅衣人臉色驚恐,哆哆嗦嗦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譁……”
衆人頓時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