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訓練雖然比較累,但是至少不像秋墨那麼殘暴,奈何融合假面也使白銘的身體產生了一定程度的疲勞,影響了一些日常訓練,小隊的衆人都發現白銘狀態不太好,不過只是猜測白銘熬夜肝遊戲而已,倒是都沒有人覺得他是給自己開小竈去了。
秋墨賣給他的太刀,是一件異能武器,名曰“灰淵”。
所謂異能武器,顧名思義就是擁有特異能力的武器(廢話),不像魔動力武器有明確的元素屬性,且無需充能而是消耗體力,這一點更像是傳說類武器,但比起傳說級又要弱很多,總體評級位於魔動力武器之上,傳說級武器之下,附魔子彈、符咒、法杖這些都是屬於異能武器。
灰淵的刀鞘,刀柄都是深灰色色,刀身經過特殊處理,使其可以在高速揮動時旁側伴有灰霧,可以藉此影響敵人的視覺。而白銘最看中的是拔刀的一擊,在面前八米,一片灰色的刀影交錯成牢成網,將敵籠罩其中。
灰霧和刀影其實都是刀的能量化出的,用過拔刀一斬之後,灰霧就不會觸發,需要歸鞘十餘秒重新充能。
另外,“灰淵”的能量兼容性較高,白銘在虛化狀態下,“灰淵”的霧氣會變成血霧,對人的精神也會產生影響,而拔刀斬也會帶上煞氣,但是虛化產生的煞氣,對武器也會產生一點的損傷作用,比如白銘的普通訓練刀,刀身就出現了比較嚴重的侵蝕。
“總之少用虛化。”秋墨就這樣建議道。雖然秋墨沒有多說什麼,白銘自己決定暫時不把虛化和秋墨的事情告訴自己的隊友,金絨既然叫他低調行事,那就先不公開。
白銘的訓練內容是測試自己的禁魔體質,白銘覺得這其實就是當試驗品,內容基本就是凌霜和聶晴之還有羅嫣對着自己放各種法術,而自己就只用舉着右手,當她們的靶子。
“喂,可不可以稍微準一點?”白銘有些膽寒地偏頭躲開一束火焰,“不好意思啊銘哥,我纔剛剛開始學習施法,不太好控制。”聶晴之抱歉地說道。
而凌霜在一旁認真的做記錄,羅嫣瞟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太邪門了吧?已經四十五個法術了,就一點都沒有傷到他?”“
等於說你還很希望我遭殃啊?”
“嗯,沒有。”凌霜點點頭,“不過是剛剛開啓基因鎖,就達到這個程度了,不會是無限消除的吧?”“現在看來似乎是這樣的。”
“我不信了。”羅嫣上前兩步握住了白銘的右手,隨即臉色一變:“怎麼可能?爲什麼法力流動……被遏制了?”“這不奇怪,我的絕對零度也被消除過。”
“那次有什麼異常嗎?”羅嫣問道。
“真的就是純粹的消失,沒有一點痕跡,而且我也沒有受到法術施放失敗的反衝。”凌霜走到白銘面前,在他的上臂上用手指一劃,寒氣便割開了一條傷口:“晴之,次級治療術。”聶晴之立即對白銘使用了法術,但是白銘身上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傷口還是那樣,“看吧,法術性治療也沒有效果。似乎只能用物理治療和主神治療。”
“唉,如果是這樣,那在幻境裡可是很不方便啊,如果受了嚴重的傷……”“焉知非福?如果是魔法位面,或者遇到擅長魔的敵人,就是他的主場了。”
“白銘,你先繼續,聶晴之,繼續練習施法,還是以白銘爲施法目標,我和凌霜要商量一下,”羅嫣說罷把凌霜拉到的一邊,“感覺到了沒有?”
“嗯。”同爲法系,凌霜馬上會意。
“手套,他戴上手套和取下手套的區別,他根本不是完全隔絕一切法系事物,相反,他完全有使用一切法術的潛力,不論體系……”
“不,可能不止魔法,似乎是非常識類型的……都會被消除。”
“我說的是消除以外的另外一種能力,你真的覺得他是與魔法無緣嗎?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其中有你的氣息,我的,還有聶晴之的……很弱,但是總算是能夠辨別。”
凌霜的臉上變了:“目前一切只是猜測而已,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要先下結論,也不要說出來。”羅嫣沉默了一陣,嘆了口氣:“霜兒,你沒有發現嗎?你……開始變了。你爲什麼就對他這麼……”“難道已經這樣了,連你還在懷疑?有多少人做到第一次幻境開啓基因鎖,況且是一個普通人!”凌霜有些不悅,語氣生硬起來。
“看吧,就是這樣。凌霜,我看得出來,你有你自己看重的東西,但是,可能你需要想一想了,他需要什麼。”
凌霜突然意識到了,原來自己還沒有真正的知道白銘所想要的。最近白銘的態度,有點生硬,並沒有和自己說過太多的話,待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很少,有一絲,莫名其妙的陌生感。
凌霜默然沉寂。
對白銘的禁魔體質的研究並沒有很大的進展,白銘還是主要練習他的刀術和熟悉灰淵的使用,還有些許徒手格鬥技能,畢竟秋墨最開始折磨他時根本不帶用刀的,秋墨的體術經常使用,而且水平不低。隊裡沒有專門用刀的人,白銘只能和沈弋對練徒手格鬥,兩個人的身體素質比較接近,公平一些。
“老白,你行!差點沒給我把手扭斷。”
“你纔是,娘娘,想不到你生得眉清目秀,下手竟然如此陰狠,自當縱橫後宮也!”
其他人看着他們兩個扭打在地以很哲學的姿勢互相控制着,不禁捂臉。“疏忽大意,就怎麼輕易地被鎖住手臂。”作爲沈弋的導師,趙昊適時地過來給沈弋來上一腳。
“你也是,重心不穩,沈弋腿腳都絆倒你了。”趙昊又給白銘不上一刀,“趙副隊您是他的導師啊!”白銘很鬱悶,天下導師一個樣,共同點很多,比如虐待狂啦,虐待狂啦,虐待狂啦……不過白銘還是覺得自己更慘些,畢竟趙昊沒有直接把沈弋骨架拆了啊!
傍晚訓練結束,白銘在營地四處轉悠,想起出發的前一天晚上他去找秋墨的事。
那天晚上隊裡的訓練剛結束白銘就去了秋墨那裡但是秋墨卻不在。白銘只得去秋墨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廳。
“秋墨先生不在,他有要緊的事要處理。”咖啡廳的服務生告訴白銘。看來今天可以輕鬆一下了,不過白銘覺得有些不習慣了,覺得沒事可做,隨即擡頭瞥見了櫃檯後面的儲物格。
“那本書,是他的嗎?”
“是啊,”服務生把那《基督山伯爵》取下來遞給白銘,“秋墨先生經常讀的,交給我們店保管。”
白銘翻開了書,書很整潔,沒有一頁有折角,也沒有明顯的壓痕,秋墨一絲不苟地保養着書,“他早就讀完了嗎?”“是啊,但是之後並不是從頭再讀一遍,只是隨手翻開一頁,就從那裡開始。你知道嗎?有人特地來我們店,模仿秋墨先生。”
“他這麼有影響力?”白銘稍稍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爲人冷漠的導師,別人對他會是這樣的態度。“是,很大一部分是女性,都被秋墨先生吸引。”這一點白銘不得不承認,秋墨顏值是真的很高,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平時都是一身正裝,風度翩翩,待人有禮,卻又不會和人親近,就一高冷男神範。
“那些女性想通過這書跟他共鳴嗎?”白銘開了個玩笑,“興許是呢,不過,你要不試試看?沒準秋墨先生要對你說的話就在裡面。”服務生也笑了。
白銘這樣做了,他知道《基督山伯爵》的劇情,於是選擇了很靠後的地方翻開,那是基督山伯爵即將完成復仇。
句子映入眼簾,白銘猶疑了一陣,最終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合上書,遞還給服務生,“怎麼樣?是你希望的嗎?”
“我就當是他親自對我說過吧。”白銘笑笑,揮手作別。
Thou shalt tear out the dragons' teeth, and shall trample the lions under foot, saith the Lord.
(你將拔掉龍牙,將獅子踩在你的腳下。)
正在出神,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白銘回頭看見了沈弋。
“老白,來兩局遊戲如何?”沈弋問道,白銘纔想起自己還有這愛好,當即答應了。
“來什麼?英雄聯盟?”
“不,那就不公平了。”沈弋知道白銘是代練大佬,自然不會選擇他的強項,“英雄聯盟我絕對比不過你,所以我們換一下,來玩玩即時戰略遊戲如何?”
“帝國?紅警?”
“都不是,星際爭霸2。”
星際爭霸2,白銘還是玩過一段時間的,也看過職業比賽視頻,不說精通但至少也是熟手,知道三個種族的兵種,建築,科技樹以及一些慣用戰術與套路,就是不知道沈弋技術如何,他選擇星際2,應該是技術很好吧?
“這麼着吧,我們再找兩個人,乾脆打一場2V2,均衡一下戰鬥力。”白銘提議道。
不一會兒,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白銘開始緊張了,本來找到了齊方想,想拿這個弱的拖一下沈弋,誰知齊方想去幫忙拉人,一拉拉來了張顏。
“不妙啊,有張顏在,就又不太好分了。”“你們不要擔心,我沒有經驗,只打過帝國時代。”張顏說道。但是白銘和沈弋知道張顏絕對不好對付,這傢伙的智商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如就張顏和齊方想組吧?張顏如果組的是我或者沈弋,另一邊基本別玩了。”這是實話,畢竟齊方想也是個大阻力,這貨只打過紅色警戒,而且白銘和沈弋覺得齊方想太無腦了。
“可以,我同意。”張顏很乾脆地接受了,“不過我們都沒有打過星際,給我們半個小時熟悉一下基本內容。”
“可以,我跟沈弋先開一局。”白銘點點頭。
於是四個人偷偷摸摸坐上了一輛越野車,沈弋開車,一夥人衝回了中洲鎮直奔活動中心。
娛樂層的網咖非常給力,白銘對這裡的電腦配置表示驚歎,果然主神出品都是精品啊。
按照之前說好的半個小時熟悉時間,張顏研究戰略,齊方想看小電影(what?!),沈弋和白銘先進入遊戲,在此過程中沈弋做了一個測試,在QQ上向現實世界發訊息,但卻顯示無法連接。事實證明主神空間的電子設備都無法與外界進行連接,看來主神的隱蔽系統比他想的要強,這也打消了他們打算向現實世界透露主神空間裡一切的想法。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四個人正式開始。
一陣操作,遊戲開始。
白銘神族,沈弋蟲族,齊方想蟲族,張顏人類。
地圖爲“感染”。這張地圖的一個特色就是每一個基地都有兩個出口,靈活性很高,但是也承受攻擊的面也更大。
一開局,白銘就迅速地開始發展經濟,一來先裸三礦,狂採資源,沈弋走穩定發展路線,二礦一開就速度發展科技。白銘裸三礦的同時派出探機跨越半個地圖去偵查,中途遇見了張顏的SCV,因爲探機速度快一些,張顏放棄追殺,白銘當着張顏的面往礦裡放樞紐,等到張顏scv走後立馬就撤了科技換點。張顏生產的機槍兵小隊來抓時發現人已經走了,是爲“鏡花水月”。
套路啊,縱然張顏智商高,但是畢竟經驗淺。
這一邊沈弋生產了一大批皇后用王蟲搭載準備開始出兵,他迅速地升級科技出了一隊狗作爲先鋒隊探地圖,論移動速度,很少有地面單位快得過狗。齊方想非常直接了,選擇了迅速堆兵力,出兵逛地圖,裡面甚至還混農民,這使得他在遊戲前期擁有了四個人中最強的正面衝突能力,但是他的後備力量就顯得薄弱。
白銘還是在悠閒地裸礦,一邊探機逛地圖施展“鏡花水月”,直到四礦纔開始升級科技,神族的科技成型慢,資源要求很高,白銘開局先蓄上這麼一波,就顯得不那麼吃緊,比其他人慢一步開始升級科技。
沈弋很義氣地送去自爆蟲埋基地入口,期間,“鏡花水月”成功地騙到了齊方想一次,拖了他一些時間,張顏也出了一次火(你)車(爹)俠來騷擾,有點頭疼,但是沒有傷筋動骨,沒讓他屠農。接着就是機械哨兵,這個東西性價比很高,特別實用。
齊方想很莽,用的就是“全家老小一波流”,但是這個傻叉偵查真的是太不行了,只不過是探到了沈弋基地的一角,就貿然出兵,果斷蟑螂狗混編隊伍,還有農民,就黏成一團直接攻過來。沈弋打字給白銘,自己仍然淡定開王蟲運輸,慢慢悠悠地繞開齊方想的主力部隊,齊方想逛地圖很不勤快,沈弋基本上不用擔心暴露。
白銘送了機械哨兵過去靜候齊方想的蟲羣,配合沈弋防禦,化解了齊方想的攻勢,而另一邊,沈弋的王蟲成功的偷渡,把一羣女皇丟進了齊方想兩個基地裡面,瞬間鋪滿了菌毯,讓齊方想無法修建築,而全家老小一波已經讓齊方想的經濟處於脆弱狀態。張顏一波兵強突白銘沒有成功,被沈弋送過去的埋地自爆蟲炸個半殘,又被白銘提速叉加追獵者給收拾乾淨。白銘損失了一個氣艙和幾個農民。
而齊方想非常難受,“全家老小一波流”太傷元氣,送人口送得血虧,被沈弋的女皇給拆了一半左右,這個時候沈弋的蟑螂狗自爆混編隊雙線進攻直殺齊方想基地。
“操,別啊!我一個菜狗沒經驗,你們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可不可以?就他媽一首歌的時間,不然這個遊戲沒可玩性了!”齊方想受不起,強行求饒,自取其辱以苟且偷生。
“呵呵,怕你不成?”沈弋輕蔑地哼了一聲,果斷撤了軍,就在齊方想的視野範圍之內玩起了擺字,擺出一個大大的“SB”,怎麼侮辱怎麼來。
齊方想開始放歌了,放的是古巨基的歌,放着放着白銘開始覺得不對了,“你他媽的放的什麼歌?五分鐘了已經,你不止一首了吧?”
“沒有啊,古巨基的,勁歌金曲呢!”
白銘和沈弋並不瞭解古巨基,於是現場搜了一下,並且看了看勁歌金曲,臉當即便黑了下來——長達十幾分鐘的歌!
“齊方想,你還要不要臉?”沈弋當即又摸上了鼠標,“喂喂喂,別動,約好了的!我沒有給你放大悲咒算好了。”
這個時候張顏的城市化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充分貫徹了社會主義科學發展觀,沈弋在十幾分鍾裡實在是久攻不下,張顏建了足足三層,路口基本地堡封鎖了,真正實現了鋼鐵都市。維京部隊直飛白銘基地,可惜這個時候白銘的黃金艦隊基本成型,一大批的鳳凰鋪天蓋地地席捲過來,地面巨像出動抗擊張顏的機槍兵部隊。張顏的攻城坦克戰線遠遠的向白銘基地開炮,迅速拆家。白銘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了,直接就水晶折躍,虛空海直逼張顏的城市,乾脆地一波換家,而另一方面,齊方想再度發起了莽派戰術“死亡衝鋒”,而沈弋的龍狗自爆蟲套餐也完全成型,再加上沈弋高超的微操散飛龍,保留了更多的兵力,不管齊方想的殘軍繼續殺奔老家。齊方想本來想着拼速度先收掉沈弋基地,結果悲劇地落入了沈弋早就佈下的大爆蟲圈,被炸了個閤家歡。
叫你丫的不反隱跑地圖!
倒是張顏混幽靈進部隊裡一波隱形屠農屠了個爽,白銘沒想到他還來這麼一招,以前自己隱刀屠別人倒是爽,今天倒是體會到了被屠農的滋味,真是太狗了!
戰局持續了兩個半小時,最後以沈白聯軍的勝利告終。爲了打破張顏的城市化,沈弋被迫出飛蛇轉型搞霧霾,把張顏城市裡的單位射程降到1,配合白銘的艦隊一波給張顏殺了個對穿,與此同時張顏在地圖的另一邊瘋狂地搞了一堆“藝術”,核彈炸殘了兩個人的經濟。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齊方想的早就處於殘廢狀態了,張顏基本上是在打1V2,想來着實是不容易,也體現了他的天賦與智商。
“齊方想,我給你個建議啊,”白銘微笑着站起來,“當你和你的對手在一個房間裡時……”
沈弋扣住了齊方想,而白銘擡起了顯示屏,“一首歌的時間就tm別用了。”像在酒吧時一樣,白銘砸下了自己的顯示屏,照着齊方想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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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別聽秋湖鬼扯!他星際2玩的菜!根本不懂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