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菜一湯,這個芋頭扣肉怎麼也得個兩三萬吧!還有這紙包雞,這可是咱省的名菜啊!一隻雞啊!活生生的一條性命,怎麼也得個一兩萬吧!這個酸蘿蔔豬手湯這麼好喝,你們爲什麼不要個三五萬呢?”卓子強評頭論足,把那女服務員說得一愣一愣的。
“你們這是搶劫啊!這幾個菜你們敢要一兩萬?你們是不是瘋了?”田靜有時候在學校吃飯,對飯菜的價格可是很清楚,就算這裡的菜稍貴點兒,可絕對不該貴得這麼離譜!
“小磊,去,把錢拿過來!”卓子強一伸手製止住了田靜憤怒的叫聲,對劉小磊吩咐道。
劉小磊應聲出去,回到車裡,拿出來一個箱子,遞給了卓子強。現在卓子強有錢了,出門一般都帶着幾十萬現金,以備不時之需,反正拿在劉小磊手中極其保險,不怕被人搶。
卓子強打開箱子,露出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成摞的百元現鈔,不但把女服員的眼看花了,更是把一直呆在旁邊靜觀事態發展的,那個貌似老闆的中年壯漢也吸引了過來。
可能本地人根本就不會來這樣的黑店吃飯,所以現在這個飯店裡除了卓子強幾人外,沒有其他的客人。
“錢嘛,我多的是!你的飯菜也的確做得不錯,你們想要多少?我可能真的會給你們的!”卓子強讓服務員和那個中年老闆看了個夠,然後“啪”地一聲合上了箱子。
看到箱子合上,服務員和那個老闆像是失了魂似的,露出貪婪的目光,直盯着那箱子,似乎想努力要把箱子看穿一般。
“可今兒個爺心情不好,所以一分也不想給你們,這可怎麼辦呢?”卓子強撓撓頭,做出很困惑的樣子來。
飯店老闆這才醒過神來,原來搞了半天,卓子強是在故意調戲他們兩個呀。
而那個女服務員則扯着嗓子大叫了一聲:“老二,你們出來!”
聽到叫聲,一個單間裡傳來一陣雜亂的響聲,似乎是椅子倒地的聲音,然後房門打開,五六個面色不善的傢伙從裡面涌了出來。
看樣子他們一直呆在裡面打牌,因爲卓子強看到其中有一個人手中還拿着幾張撲克牌,看到這邊的情形,業務熟練的他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馬上就圍了上來。
卓子強在這個時候,很自然地就拉着田靜躲到了葉楚楚身後,靠在了牆邊。
那飯店老闆嘿嘿笑道:“我也不搶你們的,你們只需要拿來我們的飯錢就可以了,我還想繼續在這兒做我的生意呢!搶劫那種沒技術含量的活,咱可不會幹!你們識相的就把錢拿來,也少挨一頓胖揍!萬一傷到了兩位美人兒,俺也是會心疼的!”
卓子強躲在葉楚楚身後,也是輕笑一聲道:“幸好我的車子還沒有掛牌,你們想找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既然這樣的話,小磊,下邊就看你的了!你可千萬別把他們打死了,打死人事情可就大了,只要不打死,怎麼樣都行!”
聽天卓子強這話,劉小磊還沒動手,對面的幾個不良青年卻先是忍不住了,掂椅子的掂椅子,掏傢伙的掏傢伙,衝着劉小磊就撲了過來。
葉楚楚護在卓子強身前,卻是沒人衝她出手,由此看來這些人竟然還懂得憐香惜玉。
劉小磊卻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並且這些人也不是女人。
他一拳打出,把一張砸過來的椅子擊得七零八落,椅子後面的那人臉蛋也沒能逃過一劫,被打得臉綻桃花,橫飛出去。
另一個手拿鐵棍的傢伙,手中的鐵棍眼看就要落到了劉小磊頭上,不知怎麼地,鐵棍的另一端竟然到了劉小磊手中,被劉小磊用力一拉,幾乎把那青年的手心都拉脫出一層皮來!緊跟着的一腳,把這青年踢得仰面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劉小磊速度太快,這些人的拳腳或武器,根本粘不到他的衣角,霎時之間,都被踢翻在地,竟然沒有一個醒着的,全部昏了過去,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那些桌椅板凳也被這些人撞得一片狼藉,像是剛剛經過一場龍捲風般凌亂不堪。
那飯店老闆啥時候見過這種場面,一羣人圍毆一個,只是一晃眼的工夫,竟然如枯枝敗葉般被清掃一空,定睛看時,自己這方竟然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而他可是從來沒有出過手的,他不是一個打手,他一直是看客,一個旁觀者,一個等着收錢的老闆,但看現在的情形,這錢他很有可能收不到了。
不但收不到,而且還會破財,就算他不懂,也知道這幾個傷員的傷勢,不是三幾千塊錢能夠搞定的。
而最令他害怕的是,眼前這個煞神還向他慢慢走來,呆若木雞的他剛回過神來想要往後退的時候,一個海碗般大的拳頭直向自己腦門打過來,還沒來得及產生躲閃的念頭,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個女服務員也是抱着看戲的態度來看這場打鬥的,不過這場戲的結果卻讓她的眼球都快掉到了地上。
六七個人,對付兩男兩女,這結果原本是不用懷疑的,但對方卻只有一個人出手,並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打垮了自己那方的全部人馬!
她想跑,想叫喊,可是殘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如果她敢那麼做,等待着她的,肯定和地上這些人同樣的下場。
作爲一個女人,總有女人的好處,比如打架時,一般男人不會輕易出手打女人的,女人在打架的場合,最多的時候就是個看客罷了。
但現在,看來情況有變!
眼前這個明顯武藝不凡,出手狠辣的壯漢竟然也朝她走來。
這個男人這麼威猛,這麼富有男人氣質,難道他會打女人嗎?
“你不是在爲虎作倀,因爲你,本身就是虎!”劉小磊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
說完,劉小磊一腳掃出,這女服務員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了五六米,撞翻了臺子上無數酒瓶,然後無聲地撲倒在地,整個過程,她連喊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已昏死過去。
“不錯!最毒婦人心!要不打發了她,說不定咱剛一出門,就會被她叫來的人給圍上了,你這次做得很好!”卓子強知道必須要這樣做,要不然走不了多遠,就會被警察追趕,陷入大麻煩中。
“快走!”卓子強可不敢在此地久留,一聲低呼,幾人迅速出了店門,上車打火起動,絕塵而去。
幸好這裡人不多,雖然有幾個人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事,但這新寶馬沒有牌照,想找他們也不容易。不過,等到了南溪,得快點上個牌照纔是,這事兒,看來還得麻煩周明遠了。
如果事情真的搞大了,他這沒牌照的寶馬可是扎眼的很,不通過點關係,說不定去掛牌照的時候,就會被逮個正着!
“不要走高速,走普通國道,速度點!”要是走高速,雖然快,可萬一被警察在高速出口被攔住,可就徹底完了。
而普通公路如蜘蛛網般,那麼多條線路,誰也不會因爲一件普通的鬥毆事件,而封閉所有路口檢查車輛,那樣做未免有點過於興師動衆。
在國道上,憑着劉小磊的車技,並不比在高速上跑得慢。
只要一進了南溪地界,有田書軍這個市委書記在,想要抓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想來沒有人會因爲這麼一件小事,而去得罪一個市委書記。
等跑出一段路以後,覺得離危險越來越遠,卓子強也緩緩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田靜低眉幽幽地說道:“你剛纔說最毒婦人心?”
卓子強剛逃出一劫,聽了田靜這句話,不由長嘆一聲:又是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