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靜和黃雪瑤離開後,卓子強很鬱悶地對葉楚楚說:“我們這都到家了,你卻不讓我回家看看,我還不知道我家是什麼樣呢!”
“暫時你絕對不能回家,就算是在遠處望一眼都不行!”葉楚楚很乾脆地拒絕了卓子強的這個要求。
“那你讓我回來幹什麼?”卓子強十分不解。
千里迢迢趕了回來,卻不讓他回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葉楚楚慢慢給他解釋道:“你現在可能很危險,要是回家的話,說不定馬上就被人給抓走的!在回家之前,我們必須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等一切可能的危險過去後,你就能夠隨便回家了。”
卓子強一頭的霧水,葉楚楚整天神秘兮兮的,真不知道她在搞些什麼。
“其實,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醫治好你的失憶症!等你恢復正常以後,你就什麼都明白了!”葉楚楚見卓子強依然很迷惑,便繼續給他解釋。
“治病嗎?我這病很好治嗎?你天天給我扎針,也沒見有什麼效果啊!”卓子強當然也希望自己能夠恢復記憶,可是這看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就放心吧,只要我找到合用的醫療設備,治好你的病,也不是太因難!”葉楚楚知道,她手裡沒有醫藥箱,說什麼都沒用。
在去南溪的出租車上,田靜也正和黃雪瑤不停地聊着。
田靜雖然不知道卓子強具體出了什麼事,但她也隱約知道他可能正陷入危險之中,要不然也不會藏頭露尾,連家都不也回。
她對卓子強做過什麼,並不想知道太多,既然卓子強不願意對她說,她也就不打算問。
就算是卓子強做了什麼壞事,她也絕對不會報警抓他,這是毋庸置疑的。
卓子強不但救過她,更救過她的家人,甚至還替她表姐黃雪瑤解決過重大的麻煩,這些事,她就算是以命來償,也是報答不完的。
現在卓子強得了怪病,她自然就得全力幫助他,這不但是在報恩,更包含了她的一片深情在裡邊。
近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卓子強身邊也突然多了個分外美麗的外國女孩兒。她雖然爲此極爲傷心,但她還是相信,卓子強一定會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葉楚楚的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我一直想問,卻感覺不太方便,你知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田靜想起葉楚楚漂亮的臉蛋上多了那麼大一塊傷疤,不由地覺得十分痛惜。
黃雪瑤搖搖頭:“不知道,卓子強什麼也不記得,而葉楚楚又什麼也不說,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按說葉楚楚身手那麼好,不該是被人打傷的,那又會是因爲什麼呢?”田靜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她對卓子強倒是忠心耿耿,不但一直照顧他,你看她把各種事情都安排得這麼周到,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兒!”黃雪瑤對葉楚楚的觀感很是不錯。
田靜沉默了片刻說:“爲什麼卓子強的手下都對他這麼忠心呢?而且,卓子強跟葉楚楚在一起,我爲什麼就不害怕她把卓子強給搶跑呢?”
黃雪瑤笑了起來:“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你把他們孤男寡女留在那裡,真不怕出了什麼事啊?”
“只是一種直覺吧!葉楚楚照顧卓子強,可真像是個親姐姐啊!”對葉楚楚爲卓子強所做的一切,田靜自覺她都難以做到。
“哎呀,我還沒有給我爸打電話呢!這麼多天了,真不知道他們擔心成什麼樣子了!”黃雪瑤忙拿出新手機,給她爸爸打了個電話。
在田靜他們快要抵達南溪的時候,南溪的張俊傑此時正在怒氣衝衝地對着手下發火。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幾十個兄弟在東元市混了倆兒月,竟然還是連小半個市區都拿不下,難道真要我親自出馬才行?”
“張大哥!”一個頭發理得像是孔雀開屏般的男青年苦着臉說:“那個雷老大太猛了,不但特別能打,出手也夠狠!我們已經有七八個兄弟被他們打傷了,有兩個傷勢還特別重,可能這輩子都完了,我們真有點頂不住了!”
“好了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想想辦法!”張俊傑把幾個人趕了出去。
近段時間,張俊傑所帶領的幫派,在南溪徹底穩固下來之後,四處出擊,在周邊幾個縣市也開始發展他的勢力。
弟兄們雖然越來越多,地盤也越來越大,但遇到的困難和問題也不少。
最主要的就是各方幫派的反彈力度極大,張俊傑雖然利用各種手法和策略搞掉了不少,但有幾個死硬死硬的,張俊傑萬般無奈,只得向卓子強求助。
可是奇怪的是,卓子強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打電話發短信從來都不回,讓張俊傑納罕無比。
不過,後來,他通過各方的渠道瞭解到,東風海盜團似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甚至可能已經覆滅了!
這怎麼可能!
張俊傑死也不相信這樣的傳聞,卓子強手下的高手無與倫比,誰能與之抗衡?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也感覺到了不妙。
南溪前陣子忽然出現了大批的武警,甚至還有軍隊,把南溪控制得如鐵桶一般,以至於他的幫派全部都趴了窩,再也不敢亂動一下。
經過多方打聽,原來這些人並不是打黑的。
通過卓子強的父母,張俊傑瞭解到了其中一些細節,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很可能是針對東風海盜團的。
正在張俊傑無比心驚的時候,這些人又忽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撤走,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張俊傑也有過很多猜測,也許這些人真是來找卓子強的,但最後是因爲什麼又收手,這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時候他已經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卓子強即便沒有遭遇不測,其境況也不會太過樂觀。
令他奇怪的是,這兩天,根據兄弟們報上來的情況看來,南溪市裡忽然又出現了許多陌生人,這些人既不是商人,也不是民工,倒像是便衣警察的模樣。
之所以他會這樣認爲,只因爲他的幾個手下,想要對這些人下手,以便撈點外快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都被他們這些人給抓去了派出所。
難道南溪又要出什麼大亂子了嗎?
既然南溪暫時不能亂來,他就把心思全都放在了開闢新戰場上面了。
可惜,周邊的地盤擴展行動也屢屢受挫,他的心情也格外沉鬱了起來。
如果有了卓子強的幫忙,周邊市區的那些小蟲子又豈能翻了大天去!?
正在發悶中,門外忽然有弟兄進來,說:“張大哥,有個叫田靜的小姑娘想要見你。”
“田靜?”張俊傑只是一愣神兒的工夫,馬上就想來了她是什麼人。
市委書記的千金,卓子強的前女友!
似乎也只有她,纔有可能與自己有交集,而這交集皆來自於卓子強。
她來幹什麼?張俊傑可是從來沒有跟她打過交道。
聯想起這幾天街面上突然多出來的便衣,張俊傑猛然一驚,難道,她來的目的與卓子強有關?
“快,把她叫來!哦,不,還是我親自去見她吧!”張俊傑說完,匆匆地跟着手下出了門。
卓子強與葉楚楚在鄭縣的小旅館裡蟄伏了兩天,終於等來了張俊傑與田靜,還有黃雪瑤三人。
“卓大哥!你,你怎麼在這兒?爲什麼不回南溪啊?”張俊傑一把抓住卓子強的手,再也不鬆開了。
卓子強在這兩天裡,已經從葉楚楚那裡瞭解了一些他跟張俊傑的關係,所以對張俊傑的這個行爲並不感到意外。
不過,他對張俊傑可是沒有半點印象,想讓他做出很親熱的舉動,他也根本做不出來。
“那個,張俊傑是吧!我這不是想找你,讓你幫個小忙嘛!”卓子強笑得很是勉強。
張俊傑拍着卓子強的胳膊,不停地抱怨:“你居然連我都信不過!還要試探我,你可真是傷透我的心了!你這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兄弟啊!就算你現在成了A級通緝犯,我也只能是捨命保你,絕不會幹出出賣兄弟的事來!”
卓子強只是嘿嘿笑着,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對面這個可是他的鐵哥們,並且聽他說話的樣子,還是極講義氣的硬漢子,對此,他沒辦法做假來騙對方。
“張俊傑,卓子強他現在有病在身,我們找你,就是想讓你幫忙,送我們去一個地方!”葉楚楚在旁邊說道。
張俊傑這時也看出來了,卓子強看向他的目光閃爍四顧,散發着陌生的光采,根本就不像是老友重逢,倒像是生意人在應付一個陌生的客戶般。
“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張俊傑着急了起來。
葉楚楚忙說:“他可能稍微有些失憶,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們安排一個,我們要出洋,去找個地方醫治他的怪病。”
“失憶?怪不得,他看我的樣子怪怪的,原來,原來他竟然不認得我了!”張俊傑無比沮喪地說。
“不認昨你很奇怪嗎?他連他女朋友都不認得了,這又怎麼說?”黃雪瑤斜着眼,氣哼哼地望着卓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