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些傢伙怎麼比情報裡面更加難纏,甚至連斬仙飛刀都在他們手上!”
看着不遠處那已經收起了斬仙飛刀,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同樣冷冷凝視着自己等人的楚旬,那闢寒大王和闢暑大王的心中也頓時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
雖然在來對付楚旬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楚旬等人非常難纏,各種強大底牌層出不窮,而且實力進展極快,可以說是每一天都會變得更加強大,甚至會有突破性的飛躍。
可是,直到此刻,他們才知道原來楚旬等人遠比那情報中記載的更加可怕和難纏,不僅逼的他們現出原形,血祭了培養多年的教徒,而且這傢伙現在甚至還拿出了斬仙飛刀這等可怕的兇器!
該死,那可是斬仙飛刀啊!
而剛剛僅僅只是一擊,便打破了三人的聯手,並且重創了闢塵大王,可想而知,若是這傢伙再能催動那斬仙飛刀發起幾次攻擊,那他們三兄弟只怕今日就要命喪於此了!
“是不是很驚訝?”
而就在那三個犀牛精因爲楚旬拿出的斬仙飛刀而充滿了忌憚,甚至是恐懼的時候,楚旬卻忽然冷笑了起來:“本來不想現在就動用斬仙飛刀的,可是誰叫你們逼我們逼得這麼緊呢?”
“不過用你們三人來祭刀,倒也不算是對着斬仙飛刀的辱沒了!”
“好了,準備好去死了嗎?三位!”
一邊笑,楚旬眼中的殺機也變得越來越強烈,而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冰冷了起來。
而隨着楚旬身上殺機的瀰漫,那三個犀牛精心中的恐懼也頓時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他們可不想死在這!
“對了,在動手之前,我想請問一下,你們三位之中,誰願意第一個死呢?”
而就在那三個犀牛精心中的忌憚和恐懼強烈到了極點的時候,楚旬卻又再度笑了起來,然後目光從那三個犀牛精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了那深受重創的闢塵大王身上,表情一冷,道:“好了,我幫你們決定吧。”
“既然已經有一個受了重傷的,那我就幫你們一個忙,幫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吧!”
“寶貝,請轉身!”
隨着楚旬那冰冷聲音的響起,一道道白光也再次從他體內激盪而出,並重新凝聚成了那斬仙飛刀的樣子,對準了那深受重創的闢塵大王!
“月蝕,靈犀祭月!”
然而就在楚旬準備動用這斬仙飛刀轟殺闢塵大王的瞬間,那闢寒大王的眼中卻是忽然閃過一絲決絕之色,隨後深吸一口氣,厲喝出聲。
嗡嗡嗡!
而隨着這闢寒大王厲喝出聲,一道道殷紅的血光也瞬間從他們三兄弟體內激盪而出,沖天而起,融入到了那天穹之上的血月之中。
剎那間,得到了這三個犀牛精力量的灌注,那輪血月竟然忽然如同月食一般,開始迅速變得黑暗起來,最終從那血月最中央激盪出一道如同黑洞一般深幽的黑色光柱,籠罩在了楚旬等人的身上,將他們徹底困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撤!”
而在動用那血月的力量,困住楚旬等人之後,那闢寒大王也咬緊牙齒厲喝一聲,並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符咒直接撕碎。
轟!
下一刻,那青色符咒便轟然爆炸,從中爆發出一道璀璨的青色光輝籠罩在了那三個犀牛精的身上。而等到那青色光輝散去之時,這三個犀牛精也早已消失無蹤,下落不明!
這三個傢伙,在面對斬仙飛刀這等封神第一兇器的時候,竟然選擇了暫避鋒芒,不戰而逃!
“該死,他們竟然逃了!”
被隔絕在那黑色光柱之中,楚旬等人也看到了那三個犀牛精落荒而逃的一幕,隨後承受着體內那異種力量不斷折磨的貪婪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怒罵。
他可算是被闢塵大王折磨得夠嗆,所以此刻看到那闢塵大王竟然成功逃走,他心裡自然也不會好受到哪去。
“哥,你剛剛廢話太多了啦!”
與此同時,熊孩子也走到了楚旬面前,有些不滿的嘀咕道:“如果你剛剛不跟那三個傢伙墨跡的話,那他們三個又怎麼可能全部逃掉,至少都會有一兩個死在這吧?”
“白癡,如果你哥剛剛不跟他們墨跡,而是直接動手的話,那麼的確會有人死,不跟死的人不會是那三個傢伙,而是我們!”
然而還不等楚旬回答熊孩子的話,一旁的憤怒便已經冷哼一聲,道:“以你對你哥的瞭解,他是那種磨磨唧唧,廢話連篇的人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怕他剛剛一直都是在虛張聲勢,根本沒有利用那斬仙飛刀發出第二擊的力量了!”
“真的嗎?哥?”
聽到憤怒的話,熊孩子頓時反應了過來,然後對着楚旬疑惑的問道。
“憤怒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能力發出第二次攻擊了,我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嚇唬那三個犀牛精罷了……”
聽到熊孩子的話,楚旬點了點頭,隨後有些驚魂未定,又有些慶幸的說道:“還好,那三個傢伙都被斬仙飛刀的兇名給嚇到了,不然的話,我們這次只怕就真要倒大黴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那三個犀牛精膽小,畢竟以這斬仙飛刀和斬仙葫蘆的赫赫兇名,以及從封神時期斬仙飛刀的幾次戰績來看,如果楚旬手中拿的是真正的斬仙葫蘆和斬仙飛刀,那麼的確是有能力威脅到這三個犀牛精的生命安全,甚至是將他們斬殺於此的。
可問題是,楚旬手中卻並沒有真正的斬仙葫蘆和斬仙飛刀。
在大荒山一戰之中,斬仙葫蘆已經被徹底摧毀,而斬仙飛刀的力量也是十去其九,雖然之後又用那三足金烏的靈魂恢復了這斬仙飛刀的部分力量,但沒有了斬仙葫蘆的溫養,再加上斬仙飛刀力量消耗過甚,所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楚旬能夠用斬仙飛刀發出一擊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就算他再強行催動第二次攻擊,這斬仙飛刀的力量也會大大降低,根本不足以威脅到那三個犀牛精。
所以,在系統的建議和推算,以及楚旬自身的分析之下,楚旬剛剛纔會選擇用虛張聲勢的戰術來對付那三個犀牛精。
他在賭,賭這三個犀牛精不敢跟真正的斬仙飛刀相對抗!
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豪賭他賭贏了,在斬仙飛刀的赫赫兇名之下,那三個犀牛精也是落荒而逃,而楚旬等人也終於倖免於難。
“那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剛剛沒被嚇走的話,那現在我們只怕就要到大黴了?”
聽完楚旬的話,熊孩子以及一旁纔剛剛反應過來的趙羽等人也忍不住被嚇唬出了一背的冷汗,臉上更是紛紛浮現出了驚懼不定和慶幸的神色。
真是老天保佑,這都讓他們挺過來了!
“該死,這次回去,我一定要回稟師門,讓掌教師尊將這青丘一脈的陰謀給揭露出來,到時候這青丘一脈定然會成爲道佛妖三脈的公敵,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周御龍忽然怒罵一聲,臉上也浮現出了濃濃的殺意。
剛剛那一戰他們可都是受創不輕,特別是那禽皇和貪婪,一個是被轟擊得屍骨無存,甚至幾乎神形俱滅,只能將其收入煉妖壺進行溫養,而另外一個則是被斷去雙臂,險些連眼睛都被挖掉。
如此深仇大恨,他們豈能不報?
“相信我,沒用的!”
然而,聽到周御龍的話,一旁的憤怒卻忽然搖了搖頭,然後淡淡地說道:“就算你回稟師門,只怕也奈何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