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怕？”李青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瞥了一眼痞子的神色,皺了皺眉不再說話,只用眼神示意他快點走。
看到李青不再言語,那黃毛自然不敢再多嘴,畏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張勤樑之後,他加快了腳步。
小黃毛的表哥家離得並不遠,又走了兩三個街道之後,李青等人來到了一個老式小區的門口。這種老式小區房子比較破舊,也根本沒有保安,也省了麻煩,進到小區單元樓裡面之後,幾人來到了一個門前。
老式的防盜門,裡面是一個木門。
“不一定在家。”小黃毛站在門前,戰戰兢兢的說道。
而李青也沒應聲,把精神力灌注進耳朵之後,聽到了裡面女人的叫。牀聲和男人的喘息,“在家,門拉開”
“嗯”張勤樑聽到李青的話之後,二話沒說,抓住防盜門的鎖邊,使勁往外一帶,強大的力量直接扭彎了鎖頭,門直接被他粗暴的拉開,隨後李青對着裡面木門就是一腳,踹開門之後直接衝了進去。
進屋就是客廳,客廳很小,只放着一個老舊的電視機和一個茶几、沙發,一對男女正在客廳沙發上做。愛,男的聽到門口“嘭”的一聲響之後立刻擡頭,就看到四個男人衝了進來,立刻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於嘛的？”
“查水錶”李青回頭把門帶上之後,直接上前一把把那個男人摁在了牆上捂住了他的嘴,“我來這隻問一件事,申小雪在哪？”
問完這句話之後,李青松開了自己的手。
“什麼申小雪,我不知道？”小黃毛的表哥一臉疑惑,“你們是誰,找錯人……”
“裝傻”重新捂上男人的嘴之後,李青直接伸手掰斷了他的一根手指,“嘎嘣”一聲,根本沒有費力,如同斷了一根筷子,手裡傳來震動的感覺。隨後,男人就全身顫抖,想反抗但是根本沒有李青的力氣大,嘴巴本能的想慘叫出聲,卻被捂得嚴嚴實實,只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而那邊沙發上赤裸的女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正想驚叫,卻被張勤樑一把捏住了脖子,聲音頓時卡在了喉嚨裡出不來了。
“第二次,申小雪在哪？”等到男人陣痛期過去,身上的顫抖稍歇了後,李青又鬆開了手。
“我操你親媽我操……嗚……”第二次男人仍舊沒說,李青照樣的,伸手摺斷了對方的一根中指。同樣又迎來了顫抖和掙扎,隨後又是第三輪的問話：“申小雪在哪？”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就聽我弟說過一次,我哪知道什麼人啊,您繞了我……唔……”第三次捂住男人的嘴後,李青把另一隻手伸向了男人的下體,握住了那還有些黏糊糊的東西,“手指頭有十根,可以長好,命根子只有一個,扯斷了,可就接不上了”
“第三次,申小雪在哪？”李青問話的同時收緊了手上的力道,同時稍稍鬆開了捂嘴的手。
“哥哥哥,別我說,我說申小雪在老黑那”第三次鬆手,李青終於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內容。
“老黑？讓你斷兩個手指頭都不敢說,你應該挺怕他的吧？”李青問道：“怎麼聯繫？”
“媽個比”這邊黃毛的表哥還沒說話,那邊的張勤樑聽到“老黑”的名字後突然跳了起來：“怎麼雞巴哪的黑社會都有叫老黑的啊？比他媽個比的陳浩南還流行？”
“別打岔,怎麼聯繫？”李青又問了一遍。
“不知道,都是單線聯繫的。他們怕出事了抖出他們,一直都是單線聯繫的。只有他跟我聯繫,用的公用電話或者別人的手機,我主動找不到他。”
“那跟你雞。巴說再見吧”李青說話之間又加了把勁兒,就要扯斷他手中的東西。
“等等等等我知道有個迪廳他開的,我知道有個,你在那有可能碰上他”看到李青的動作,黃毛的表哥用近乎“阿姆”的ba語速吼道。
“在哪？”
“航海東路有個叫歡樂迪的地方,半酒吧性質的迪廳就在大街上,好找”依然是ba的語速。
“那你見面能認出來他嗎？”
“能”
“迪廳晚上幾點開門？”
“八點,八點”
李青聽到這個數字之後,鬆開了手,掏出了黃毛的手機看了一眼,“噢,老張,老丁,還有個晚飯時間吃點啥？”
“頭兒……”這次接腔的難得不是張勤樑,沉默寡言的丁坤擡頭看了一眼李青,“洗洗手。”
“…”看了丁坤一眼,李青沒有說話,心中有些意外,又有些驚訝——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次忘了洗手,想起先前潰爛的皮膚,他忽然感到空間內那無數臨近死亡的日子,似乎讓他遺忘了什麼。
心中懷着疑惑,他轉身進入了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黃毛的表哥已經倚靠牆坐在了地上,全身仍舊是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十指連心,生生被掰斷手指頭的疼痛沒有幾個人受得了,他疼的渾身亂顫,身上虛汗如同下雨一般流淌着,而沙發上那個女的也因爲害怕身上整整浸溼了一層。
“吃啥啊？好不容易出來了”看到李青從廁所出來,張勤樑問了一句。而這句酷似越獄重型犯的話,聽到幾個當事人耳朵裡,氣氛更添了幾分凝重。
“火鍋。”這次仍舊是丁坤接的話頭,“配凍啤酒。”
“恩。”李青舉了下手,表示同意的同時,展示自己已經洗於淨。
“那就火鍋”張勤樑聽到這個提議也十分高興,擡頭問向了那個靠在牆角的裸。男,“喂,傻逼,這一片哪有火鍋店？好吃點的”
“有,路口就有一家。”黃毛的表哥擡起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穿上衣服,一起去,還有你”李青又轉頭對着黃毛說道：“你把臉也洗洗,你們仨把手機都交過來,穿好衣服,別讓人家看出點啥了,一起去吃頓飯。”
“我也去嗎？”聽到李青的話,沙發上的女人指着自己,一臉害怕的道：“放我回去吧,我今天剛認識他。”
“扯犢子呢？”張勤樑聽了女人的話之後,吼道：“你這說瞎話的本事連我都騙不了,還想騙他？趕緊穿上你的褲衩子吧,逼都黑了也不遮着點別耽誤飯點”
吼完這句話,張勤樑就把女人的短褲扔了過去。
“老張,女人。”張勤樑吼完話之後丁坤再次接腔,“孩子。”
“滾蛋,老子看不上這種的,生個孩子也得找個於淨的啊”聽到丁坤的話,張勤樑一腳踹了過去。
幾人就這麼一邊吵鬧,一邊整點完畢之後,衆人就離開了這老式房屋,一路向着路口走去。小黃毛和他表哥一路上疼得有些精神恍惚,而那個女的也因爲害怕不敢說話,所以三人很是沉默。
不過這並不影響其他三人的熱鬧氣氛,有張勤樑的地方一般都安靜不了,這傢伙剛出任務,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剛纔說到生孩子的女人問題,一路走去,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再止住。
“誒,我說頭,你幫我找沒啊？”
“剛出來,哪有時間。”
“可得找個屁股大的,而且必須是良家婦女,那不於不淨的我可不要。”張勤樑說話之間,看了眼旁邊那個穿着齊逼小短裙的小太妹,說道：“像這種打扮的跟賣逼似的女的,我可不要。”
“要求挺多。”
“那當然,你想啊,生孩子是大事情啊,我基因就不好,腦子傻,再找個女的也是個騷逼,那能生出來個什麼樣的？我要生個孩子啊,也不求怎麼地,就每天開開心心普普通通的過生活就行。”張勤樑說到這裡,突然難得的住了嘴,看着前方的路面不說話了。
而李青看了他一眼,也嘆了口氣,五人繼續前行。
火鍋店離黃毛表哥的家果真不遠,衆人進店之後就點了十幾盤牛羊肉,全是大分的,其他肉類蔬菜也叫了二三十盤,手推車送過來的時候足足裝滿了七八個小車,這份額二十人吃都吃不完,送菜的服務員送東西的時候也用訝異的眼光看着這一桌的客人。
“大哥,我說你們怎麼點了那麼多吃的啊？”黃毛的表哥經過剛纔一路上的緩衝,已經稍微緩過來一點勁兒了,此刻上菜之後,就趕忙搭話。
很顯然,他也想搞清楚這幾個人的來路,以便之後的應對。畢竟他只是一個社會上的混子,而他一會要去見的人,卻是一個真正有生意有關係的大哥,他賣了別人,心裡根本沒底,而眼前這三人明顯是去找茬的,他想趁着這最後頓飯的功夫,周旋一下。
“不算多,能吃完。”李青也明白黃毛表哥的意圖,但還是順着對方的話說了下去,畢竟對方想阻止他,他也更想打聽小雪到底被弄去了什麼地方,於是也接口道：“這倆看體型就知道是大肚漢,我雖然沒那麼高壯,但也比一般人能吃了好幾倍。平時我們哥幾個天天在一起,但一起正經吃飯的時候並不多,上次都沒吃完,這次還是吃飽了,一會纔好於活。”
“是是是,吃飽了纔有勁兒。”黃毛的表哥賠笑,“就是不知道幾位大哥是做什麼的啊,我……”
“問這個做什麼？”
“哦,不是,雖然幾位大哥下手於脆,一看就是個能混能打的。但是一會你們要去找茬的,在這關係可不淺,勢力非常大,而且上面還有人我看哪,最好還是別那麼硬碰硬,先想想別的辦法,咱迂迴一下,用點巧勁兒,纔好救人不是？”
“勢力很大？”李青聽到這裡,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