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道:“我們寨中有些姐妹如果看中了她喜歡的人,而那人卻不喜歡她時,她們就會向那人放蠱,有的老太婆的女兒嫁不出去,想招上門的女婿,也會放蠱的。”魯長老笑道:“我一個糟老頭子了,還怕有人要麼?倒是我們幫主要小心些!”船在七拐八彎的江裡行了一日,江面漸漸淺了起來,而且也狹窄了起來,水流也十分湍急,好幾處都要人拉縴才能上去。太陽西墜之時,便入了苗家寨的範圍,楊聰和魯長老站在船頭遠遠地看見前面的谷口有一座水寨,高大的柵欄橫攔在江口,這水寨正好設在山谷口的江面,搭建有眺望的高樓,兩邊是懸崖峭壁,高不可攀,船隻能從那寨門穿入,那水寨的人遠遠見衆人的船隻駛到,便打開了水寨的門。
船陸續駛入了水寨,楊聰見裡面甚是寬敞,而且水流也十分平緩,江面也極深,江水清澈碧綠,原來裡面竟是用人工堵塞了河道,使江水平緩幽深。楊聰仔細瞧了瞧江底,發現竟然有許多魚游來游去,大是歎服,想不到這高山峽谷裡也生長着許多魚類。船剛行入水寨不遠,翠兒指着岸邊的樹林低聲道:“公子,你看這些樹林有什麼不同?”楊聰和魯長老認真打量那些樹林,發現有的樹木葉子似劍,顏色卻殷紅如血,片片向上伸展,有的樹木葉子和枝條細長,有的卻寬大如手掌,樹木密密麻麻的,看不見縫隙。魯長老道:“這些樹木倒奇怪,怎麼如此奇特?”
翠兒低聲道:“那血紅色葉子的樹叫血蒺藜,夜間發出的氣味有劇毒,人聞到了幾分鐘內就會昏迷不醒,昏睡幾天幾夜,如果得不到解藥,就會口吐白沫,四肢痙攣抽筋而死,它的葉子上也有刺,那刺上也有毒,如果不小心被刺中了,半個時辰內也會昏迷的,這種毒隨血液而走,可以攻入大腦,如果毒攻入大腦,人就會瘋癲說胡話,往往會忘記以前的事情,而這些樹林裡也種有咬人樹、蛇樹和捕人藤,誤入這樹林往往有去無回,聽說這兩邊的樹林裡死了許多想入侵我們苗家寨的敵人,因此長得特別茂盛。”楊聰和魯長老聽了,看着這些樹木頓時感到一股涼氣直衝到頭頂,想不到這些茂密的樹林竟然是一個死亡陷阱。
翠兒又指着岸邊的那些花草低聲道:“你們看看那些花又有什麼不同?”魯長老和楊聰聽了又仔細看了看岸邊,確實長着許多花草,有的開白花,有的開紅花,有的開淡黃色的花,魯長老笑道:“花就是花啊!沒什麼特別嘛!”翠兒低聲道:“那開白花的叫鬱金香,那開淡黃色花的叫夜來香,那開紅色花的叫裸頭草,本來這鬱金香和夜來香之花無毒,但這三種花在夜間開放,散發出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便毒性劇烈,特別是這裸頭草,白天黑夜都有毒,夜間散發出的香味猶爲劇烈,即使單單這種花,人聞久了就會出現幻覺,眼前常常出現五彩斑斕的景色,時而覺得綠霧瀰漫,時而覺得身陷火海之中,情緒大亂,會大喊大叫,時而哭時而笑,久之神智不清,昏睡不醒。”魯長老聽了聞到那香味時斷時續的飄過來,頓時臉色大變,低聲道:“遭了!那我們已經吸入了這些花的香味,怎麼辦?”
翠兒笑道:“我們早在茶水和飲食裡放了解藥啦!否則你們哪裡還能堅持這麼久。”魯長老笑道:“你們使毒的本領真是神出鬼沒,就是在飲食裡放蠱,恐怕我們也不知道啊!”楊聰問道:“翠兒,你們苗家寨的人就不怕這些毒麼?萬一有小孩誤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