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楊聰道:“好了,我們誰也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對了,小敏,你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呢?”夏敏笑道:“這地方人多混雜,看似複雜,其實是最安全的地方啦!”楊聰想想也是,來這地方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嫖客,一種是妓女,誰也不會想到還有其他人。楊聰突然記起彌勒教那一行人來,便認真地朝夏敏問道:“小敏,你一直呆在這裡麼?”夏敏點點頭道:“是啊!”楊聰道:“我剛纔和華山派的趙掌門跟蹤一行人來到這裡,看見他們從後院進到這裡來,就沒了蹤影,你剛纔看見有人從後院進來嗎?”夏敏聽了楊聰的話,突然身子一顫,臉色也有些蒼白,搖搖頭低聲道:“我……我一直呆在屋裡,沒看見什麼人。”夏敏低聲又問道:“聰哥,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麼?”
楊聰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清楚,對了,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出去瞧瞧。”楊聰這才記起自己此時的任務來,夏敏聽了,連忙拉住楊聰道:“聰哥,你聽我說,宋先生說華山派的那個趙掌門不是好人,你別聽他的話。”楊聰把她按住坐下笑道:“宋先生是彌勒教的人,他當然說趙掌門不是好人啦,他恐怕說我也不是好人呢!你信麼?”夏敏急忙道:“可是……可是……。”楊聰把夏敏按住,輕聲道:“好啦!有話等一會兒再說,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你別走開。”說着楊聰便急忙出了門,夏敏站起來叫道:“聰哥,你聽我說……,”但楊聰早已出了門外。
楊聰出到外面四處看了看,見樓下仍然有幾個客人與幾個女子在那裡喝酒,樓上的十幾間房子裡仍然在喝酒做樂。楊聰飛快地走了一圈,發現這怡紅院特別寬,竟然有幾十間房子,現在客人也特別多,幾乎每間房子裡都有客人,幾個年老的女子端着酒菜穿梭於樓上和樓下。楊聰聽了一會兒,也沒發現他們有什麼特別,楊聰轉到那通往後院的側門,見那側門竟然上着鎖,頓時感到奇怪,他正想到樓上仔細查看一下,那老鴇突然看見了楊聰,連忙上前迎笑道:“公子需要什麼?請吩咐下人就行了,不必親自出來。”楊聰連忙道:“沒什麼,只是出來更衣。”說完他連忙回到那間雅閣。
楊聰回到那間雅閣時,發現夏敏已經不見了,房中空無一人,頓時吃了一驚,他想:是不是夏敏回房去了?他在房間剛坐了一會兒,突然聽見一個腳步聲走了進來,楊聰轉頭一看,又是吃了一驚,發現進來的人卻是剛纔那個荷花姑娘。只見那荷花姑娘朝楊聰盈盈地笑道:“楊公子,夏姑娘有些不舒服,她說過一會兒再過來,讓奴家來陪公子一會兒。”說着她主動坐到桌子旁,給楊聰斟了一杯酒,道:“楊公子,奴家給你彈首曲子好麼?”楊聰點頭道:“好!再下正想聽荷花姑娘的曲子。”那荷花隨手捧起那把琵琶,撥弄着弦便彈了起來,這回她彈的卻是歡快清麗的曲子,如鶯啼燕舞,清風拂面,唱的卻是江南的採蓮曲,宛轉動聽,字字如機珠,悅耳清脆。
那荷花姑娘一曲下來,又替楊聰斟了一杯酒,淺淺地道:“楊公子請稍等,我去看夏姑娘好點了麼?”說完她轉身而去,走到門口還回頭朝楊聰盈盈一笑。那荷花姑娘出去了好一會兒,楊聰獨自一個人在那裡喝酒,突然門“吱”的一聲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