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橋低聲笑道:“楊公子,你看!人家班主的女兒一直看着你呢!”楊聰轉過頭,果然見那三個女子仍站在那裡微笑地看着自己,便不敢回頭,對宋三橋道:“咱們只顧看他們耍雜技,把正事也給忘了。”宋三橋打了一個哈欠道:“怕那老道士是哄我們的,不然怎麼沒看見公主她們呢!”楊聰道:“咱們還沒找,怎麼就知道找不到了呢!那老道的卦靈着呢!”說着楊聰在城隍廟裡四處尋找,宋三橋只是懶洋洋地跟在他後面,這時候太陽已經偏西,城隍廟裡的人漸漸散了去,哪裡有夏敏等人的蹤影?
楊聰見尋不到夏敏的蹤影,心想:怕他們還沒到這裡也說不定。宋三橋見楊聰尋不到夏敏等人,笑道:“楊公子,我看那算命的老道士八成是在吹牛皮,咱們不如回去看看那個班主的女兒走了沒有?”楊聰只道是宋三橋認爲自己對那三個女子感興趣,連忙正色道:“宋先生,咱們還是找一個地方投宿吧!”宋三橋低聲笑道:“怎麼?楊公子,你不覺得那羣賣藝的行跡有些可疑麼?”楊聰聽了嚇了一跳,道:“怎麼?你懷疑他們不是好人?”宋三橋不答,卻低聲道:“那幫人明明會武功,而且人數也比那幾個惡霸多,爲什麼卻心甘情願的把錢給他們呢?這裡面有問題!”楊聰笑道:“他們常年在江湖中行走,自然不敢得罪這幫地頭蛇啊!”宋三橋笑道:“反正我們也要去客棧投宿的,不如跟着他們。”楊聰聽了嚇了一跳,道:“這怎麼行呢?這樣他們會以爲我們是不懷好意的。”宋三橋笑道:“瞧瞧又有什麼要緊呢!”說着他折身返回剛纔那賣藝的地方,楊聰也不好再拂他之意,只好跟在他後面,心裡卻暗暗怪他多事。
那幫賣藝的此時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在那個老者的帶領下,牽着豹子和老虎等,扛的扛,擡的擡,慢慢地跟在他的後面,那三個女子扛着幾根花槍跟在後面,見楊聰和宋三橋兩人又折身返回,那三個女子不住地回頭朝楊聰看。宋三橋低聲笑道:“楊公子,我看那班主的女兒八成是看上你啦!怕想招你爲女婿呢!”楊聰正色地道:“宋先生,我們還是別惹事的好,我看他們這一夥人的武功也不低。”宋三橋笑道:“你剛纔贈了銀子給他們,我看他們不會對我們有惡意,再說我們也要住店呀!不如就跟他們住在一個客棧裡,也好多親近親近,也免得人家的姑娘害相思病。”楊聰見宋三橋緊跟在那幫人後面,也沒辦法,只好跟在他的身後。只見那羣賣藝的在那老者的帶領下,轉了幾條小巷,便走進了一個小客棧裡,楊聰見那客棧門上的匾額寫着“福來客棧”四個字,宋三橋也大搖大擺地跟了進去,楊聰沒辦法,只得也跟了進去。
楊聰走進那客棧之時,只見裡面有十幾個人在跑堂裡吃飯,這個客棧看來不是很大,卻也不小,那吃飯的人有的是客商打扮,有的是車伕和腳伕打扮,有的是鏢師打扮,有的是江湖郎中打扮,還有幾個頭陀,最令楊聰吃驚的是,那個算命的老道士也在這家客棧投宿,那老道士正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自斟自飲,他見楊聰走了進來,便擡起頭朝楊聰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公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公子如不嫌棄,不如過來與老道共飲幾杯如何?”楊聰見兩次與這老道碰面,加上見店裡也沒有空桌子了,便道:“如此甚好!”他也正有事情想再詢問他,便向那算命的老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