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清聽了佩服萬分,道:“大哥,也虧你今天想得周到,派聰兒與兩位長老跟蹤慧真師妹而去,否則慧真師妹就吃虧了,我卻怎麼也想不到這一點。”段二笑道:“你獨居深山古剎,拜佛參禪,哪裡懂得這江湖中的險惡,我身處江湖險境慣了,凡事也猜它個不離十,好了!咱們別出聲,悄悄向前走,別他們比我們早到一步。”五人便悄悄地向藏經殿進發,楊聰在段二的旁邊,拉着他的手正想輸內力到他的體內。段二輕聲道:“不用浪費內力,我還行,你要留着精力對付強敵。”五人奔了半炷香的工夫,便到了藏經殿。
只見若大一個藏經殿已經差不多被大火燒盡,到處冒着青煙,整個大殿只露出燒斷的梁木和崩塌的石牆,地上還有紅紅的火星,空氣仍灼熱無比,四周靜悄悄的。段二仔細聽了一會兒,見確實四下無人,便低聲對幾人吩咐了幾句,幾人便分別隱藏在藏經殿的四周。楊聰找了一塊大岩石藏了起來,他擡頭看了看天,只見天上繁星點點,周圍一片寂靜,深山中傳來陣陣夜鳥淒涼的叫聲。楊聰蹲在那裡一直盯着山路,一連過了好幾個時辰,仍不見有一點動靜,楊聰心想:是不是師父這回猜錯了?
他見衆人均耐心地蹲在四周,便只好仍藏在岩石後,轉眼又過了一個時辰,仍沒有動靜,楊聰不知不覺有些眼困了,正想站起來與段二說話,突然他聽見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他正要給衆人一個提醒,段二已經低聲地說:“來了!”楊聰內力深厚,從那腳步聲便知道有五個人,其中兩個人的腳步較輕,知道這五人中有兩個是強手。那五人顯然武功不弱,瞬間便來到了三丈之外,果然共五個黑影。
那一行人直朝大殿奔來,片刻就到了大殿前,兩個空着手,三個拿着兵器,只聽見一個老者嘶啞的聲音道:“你們仔細搜一搜,看有沒有一個鐵匣子。”接着便見三個黑影應了一聲,便見三個黑影從火星中取了火把,撥開火星進了大殿的廢墟內,東瞧西敲,四處翻動,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楊聰藉着那三人的火光,見那幾人仍是一身黑衣服,用黑布蒙着面。楊聰和段二等人均感到納悶,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東西。楊聰見兩個黑衣人站立在大殿外,不住地往走來的山路上看去。楊聰藉着火光,從那身材和聲音便辯認出那兩個黑衣人正是白天與自己和魯長老、簡長老交過手的兩個神秘黑衣人。
只聽見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道:“門主,這場大火怕什麼也早燒盡了,那東西就是在這也燒燬了,我看是不會有的。”接着聽見那個老者嘶啞的聲音道:“這鐵匣子是玄鐵做成的,爐火中燒它一整天也不熱,而那幅圖是用天蠶絲織成的,水火不浸,是火無法燒燬的。”另一個黑衣人又道:“原來如此!只是怕那陰陽秀才不放在這裡。”接着又聽見那黑衣老者道:“他們一到衡山,老夫那晚親眼看見那陰陽秀才偷偷地到這裡來見慧穎那老禿尼,而且丐幫那老叫花子也一直住在這裡,這裡把守得如此嚴密,又是衡山派的重地,我看一定在這裡。”接着另一個黑衣人又道:“如果門主找到了這鐵匣子,聖主一定會重賞門主的。”又聽見那老者道:“我們爲聖主辦事,只知道誓死效忠,哪裡要什麼賞賜?”另一個黑衣人恭敬地道:“門主說的是!”楊聰和段二、慧清等人在旁邊偷聽,卻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東西,更猜不到他們所說的門主是什麼人,也猜不到這幫人的來歷。
只聽見那黑衣人朝大殿內的三個喝道:“仔細地找,可別漏了哪個角落。”只見那三個黑衣人找了一會兒又出來,然後又進去搜尋,顯然裡面熱得很。只見那三人在大殿的廢墟里找了許久,然後對那老者道:“門主,沒有啊!”那黑衣老者聽了又道:“你們仔細再找!點火把再看仔細些,細細地翻每一處火堆。”另一個黑衣人道:“門主,只怕久了衡山派的那幫禿尼會發現我們。”卻聽見那老者冷笑道:“我諒她們也想不到我們敢來這裡,咱們天亮了再走。”
慧清心想:衡山前山後山都有人把守,這夥人怎麼上衡山來的?而衡山派的弟子竟一無所知,這夥惡賊竟如此大膽,白天在這裡殺人放火,晚上還敢在這裡胡作非爲,四處亂翻,簡直沒把衡山派放在眼裡,她頓時心中大怒。但她見段二沒發出信號,便也忍而不發,那三人又進大殿找了好一會兒,仍是一無所獲,那老者便道:“我們先回去,等天亮了再在暗處看看衡山派的人有沒有發現它。”那五人正打算離開,楊聰見段二還是沒發出信號,便有些焦急,他剛動一下身體,那老者便朝楊聰藏身的岩石喝道:“誰?站出來!”楊聰正待站起來,卻聽見段二的聲音哈哈大笑道:“閣下好武功,現在才發現我們,不也遲了點嗎?”接着段二和魯長老、簡長老兩人從東邊的岩石後站了出來,楊聰也連忙躍出來,攔住了去路,慧清師太也從後面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