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聽了便不搭話,把那塊布藏入了懷裡。段二轉頭對楊聰道:“聰兒,你與慧真師太帶人到後山去搜一搜,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楊聰聽了便與慧真一路向後山搜尋而去,慧清道:“大哥,你和兩位長老把師姐和這些遇難的弟子先送回福嚴寺,我和慧圓師妹往前山搜一搜,順便到山下看看有沒有其它情況。”段二點點頭,便指揮衆人擡着慧穎師太的遺體和其他遇害的衡山派弟子往福嚴寺而去。楊聰和慧真帶着人一路往後山搜索,直到了後山的祝聖寺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這祝聖寺是衡山後山的入口,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由慧緣師太鎮守,因這裡是衡山後山的門戶,因此雖然慧緣知道山上發生了緊急的情況,但她也仍守在祝聖寺,只是派了一些武功高強的弟子上山支援。楊聰和慧真直到了祝聖寺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痕跡,慧真仔細問了慧緣,也沒發現有什麼人闖上山去,兩人無功而返,只得帶領人返回福嚴寺覆命。
慧清和慧圓兩人從山上一路搜索返回到了南嶽大廟,也未發現什麼痕跡,山下的衡山派弟子也沒發現什麼人闖下山來,那崑崙派和崆峒派的人也沒有回來過。慧清回到了福嚴寺,見楊聰和慧真衆人也毫無線索,衆人商量了一陣子,也沒理出什麼線索來,慧清於是決定暫時把衡山派的弟子均集中在福嚴寺、南嶽大廟、祝聖寺、方廣寺和南臺寺五處居住,謹防不測。因爲慧穎師太和十幾名弟子遇了害,衡山派上上下下一片悲傷和恐怖,慧清吩咐設了法場,替死去的弟子和慧穎做了法事,各寺的人陸續都前來拜祭,直忙到了黃昏才陸續散了去。
慧真見天色已晚,便帶領着衡山派的一些弟子往方廣寺而去,段二見慧真與十幾名衡山派弟子出了福嚴寺,便把魯長老、簡長老和楊聰三人叫到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三人點點頭也出了門,遠遠地跟在慧真等人的身後。三人時而隱在樹上,時而躲在岩石後面,離慧真等人遠遠的,直到看不見她們的背影了,還等了許久才尾追上去。只見慧真帶着十幾名女尼過了磨鏡臺,便向北而行,往方廣寺而去,楊聰與魯、簡兩人伏在岩石後面,見慧真等人已經去得遠了,三人正想尾追上去。突然只見前面的山路上兩個黑影一晃,接着只見兩個黑影從岔路口的岩石後面躍了出來,朝慧真等人尾追而去。楊聰和魯長老、簡長老兩人看了一眼,三人相視笑了笑。
楊聰想:師父果然料事如神。三人伏在岩石後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再沒有人跟蹤了,三人才尾追上去。只見那兩個黑影時而躲在岩石後,時而藏在樹上,一路跟着慧真等人往方廣寺而去,卻沒想到楊聰三人跟在他們的後面。楊聰見那兩人身手敏捷,輕功竟不亞於慧清師太,險些連魯長老和簡長老也趕不上他們,好在楊聰內力深厚,他的輕功又是武當派的八步趕蟬,與少林派的輕功“一葦渡江”齊名武林,一路上緊緊尾追那兩人而行,但三人怕打草驚蛇,也不敢靠得太近。
那兩人直跟着慧真等人到了方廣寺,見衆人入了寺許久,還在岩石後面窺探,楊聰三人一路尾追那兩人而來,見後面再沒有其他人跟蹤而來了,才放下心來。三人悄悄地朝那兩人靠近,纔看清楚了那兩人的面目,只見那兩人均穿着一身黑衣黑靴子,蒙着面,連雙手也套着一雙黑手套,只露出一雙眼睛。楊聰親耳聽見慧穎師太臨死前斷斷續續地說兇手是蒙面黑衣人,便斷言這兩人一定與慧穎師太等人遇害有關,頓時心中大怒。
他見那兩人再也無同夥出現了,便朝魯長老和簡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三人悄悄地移動靠向那兩人,那兩人似乎察覺到身後有異常的情況,轉頭看了看,楊聰三人連忙伏在岩石後面。那兩人正待要離開,楊聰飛身躍起,陡然揚起手腕劈出了一掌,一股強厲的掌風從他的手中劃空而出,直撞向一個黑衣人的背後。那個黑衣人聽見背後呼呼生風,知道是有人在背後偷襲,只見那黑衣人頭也不回,右掌一揚,反手就是一掌,迎向楊聰的手掌,硬接了楊聰的一記掌力,兩人雙掌相對,各退了一步。
另一個蒙面黑衣人嚇了一跳,便躍到了一旁,正待要上前夾攻楊聰,魯長老和簡長老已經從岩石後面趕了上來,兩人同時撲向那另一個黑衣人。魯長老手中的竹棒一點,刺向那人的面門,簡長老也解下藏在腰間的九節軟鞭向那人掃去。那黑衣人似乎武功不弱,只見他向旁邊的一塊岩石一躍,便躲過了兩人的夾攻,他手腕一揚,竟從側面一掌劈向魯長老,三人瞬間便鬥在了一起。魯長老見此人出掌左一拂右一拍,便幻起無數掌影,手中的掌氣升起一陣陣紫氣,像一朵朵蓮花開放,連連向兩人攻來,掌風凌厲,劃出一股強大的掌力,簡長老見此人的掌力渾厚霸道,剛陽無比,竟是北方武林聖地——恆山派的“蓮花千葉掌”,頓時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