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天霞道人左蹦右跳,身手靈敏,出拳時而是爪,時而是拳,襲擊的方位也令人防不勝防,兩人拳來掌往,打得甚是激烈。楊聰見那崆峒派的陸皓旁邊站着一個身穿銀色錦袍的漢子,那大漢虎目方口,雙目如閃電,約四十多歲的年紀,白臉朗目,臥蠶眉,丹鳳眼,頷下留着幾絡長鬚,人長得較俊,從那人的臉上就可以看出此人不是一般的弟子。楊聰問了段二才知道此人就是崆峒派的掌門燕揚天。楊聰道:“師父,他們是衝着弟子來的,讓弟子去對付他們。”段二一把拉住他說:“且慢!你這樣冒然闖出去,反而會給衡山派添更大的麻煩,咱們見機行事。”四人於是躲在岩石後面靜觀其變。
只見慧清師太走到草坪的中間,衡山派的弟子見她到來了,紛紛向她行禮,慧清朝慧圓叫道:“慧圓師妹,你退下!”慧圓聽了連連拍了幾掌,便飄然而退到慧清的身旁。天霞道人冷笑一聲道:“勝負未分!就想走麼?”說着欺身上前,雙爪如鉤,竟抓向慧圓。慧清師太假裝沒看見,等天霞道人欺到身前,手中的拂塵突然一揚,單掌合什爲禮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回!”天霞道人剛近兩人的身邊,突然覺得一股強大的罡風從拂塵中襲向自己的胸口,只逼得他呼吸困難,胸口發悶,直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嚇得連忙向後躍去。
慧清師太的拂塵一搭在肩上,朝衆人合什爲禮道:“阿彌陀佛!貧尼不知崑崙派和崆峒派的衆位施主駕到,有失遠迎,罪過!罪過!”那崑崙派的掌門天虹道人沒見過這衡山派的掌門,加上上次泰山大會衡山派和峨眉派均未參加,因此他不認識慧清師太,但燕揚天卻是認識慧清師太的,便答禮道:“不敢!不敢!燕某冒昧前來打擾慧清掌門,多有得罪,還望恕罪。”那崑崙派的天虹道人聽了,知道她就是衡山派赫赫有名慧清師太,也答禮道:“貧道久聞師太的法號,今日得見,真是幸會!幸會!”
天霞道人和陸皓只是佯裝不知,也不行禮,眼中甚是驕傲。慧清師太道:“貧尼也久天虹掌門和燕掌門的威名,不知兩位掌門屈駕到敝派有何事?”天虹道人聽了也不客氣,道:“我們此次前來貴派,一來是拜山,二來想向師太討一個人,此人傷了我們兩派十幾名弟子的性命,卻一路逃到了衡山上便不見了,因此我們想向師太稟告一聲,這位師太不肯讓我們上山,因此剛纔我們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慧清心想:好啊!你們竟敢到我衡山派來要人。便佯裝不知,笑道:“不知兩人掌門要找什麼人?”天虹道人道:“此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叫楊聰,是丐幫幫主段二的弟子,我們的弟子親眼看見他逃上了衡山。”
慧清笑道:“我們衡山派上下近千人,均是女流之輩,貧尼從來沒見一個男子。”天霞道人冷笑一聲,道:“我們一路跟蹤而來,親眼見他上了你們衡山,這還有假嗎?你們敢讓我們上山搜尋嗎?”慧圓師太聽了,頓時大怒道:“我們衡山派素來是清修之地,豈容歹人任意胡來?”天霞道人冷笑道:“清修之地?只怕是藏污納垢之地吧!”慧圓師太聽了頓時大怒,道:“你這老雜毛!竟敢侮辱我衡山派!”說着她從一名衡山派弟子手中搶過一把劍朝天霞道人一指,道:“想上衡山?先問一問我手中的寶劍答應不答應?”天霞道人也拔長劍道:“貧道還怕了你這老禿尼不成?”慧清聽了也內心大怒,心想:這老雜毛!不給點顏色給他看看,他還以爲我衡山派是軟弱之輩,正想出手教訓他一下,慧圓早已挺劍而上,兩人打在了一起。
只見慧圓左手持着拂塵,右手拿着長劍,長劍一遞,招招不離他的要害,頓時只見劍氣森森,天霞道人雙手持劍,一左一右夾攻而來,只見他劍走輕靈,直指慧圓的各處要穴,兩人轉眼便交了十多招。那慧圓師太的拂塵乃柔軟之物,又是用白金絲和特殊的材料做成,不畏懼普通刀劍的削砍,正是長劍的客星,不亞於一把長劍,掃、卷、點、打靈活無比,加上她右手中的長劍神出鬼沒,直逼得天霞道人連連後退。她手中使的是衡山派的劍法,這衡山劍法源於少林派的達摩劍法,本來就是一套威鎮武林的劍法,後來經過衡山派歷代掌門和弟子的改進,逐漸融入了江湖中太極劍法、劍法、八仙劍法等各種劍法的精華招數,加上歷代衡山派掌門所創的劍招,便逐漸形成了一套獨步武林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