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怪升級反殺敵人,殺生丸按照這個套路就把仙劍奇俠傳四的劇情給徹底掀翻了,倒不是說扭轉了劇情,而是該主角做的事情殺生丸做了一大半並且比主角做得更好。
連瓊華派花費百年時間,無數珍貴材料配以高超的鑄劍術打造的望舒與羲和都被殺生丸給順手打包帶走……基本上可以確定瓊華派是撲街了——大半弟子被殺生丸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給滅了,鎮派之寶被搶走,頂頭兩個老大估計在殺生丸走後會如原劇情那般被九天玄女給收拾掉。
一代修仙大派就這麼打出了gg。
“這兩樣東西不夠嗎?”殺生丸皺眉看着沉思的蘇淵,“一個專屬世界的價值確實難以估量……只不過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最有價值的東西。”
蘇淵摸摸下巴:“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任務評價應該達到s級了吧?仙家奇俠傳四……唔,也就是你去的那個世界,會成爲你的專屬世界……或者說你沒有設定?”
“你要那個世界?”殺生丸冷淡地說道,“你想換的話我的可以給你,只不過無限空間已經對那個世界進行了信息封鎖,那裡非常危險,我認爲沒有交換的價值。”
“危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殺生丸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金黃色的眸子中閃爍着凌厲的光芒:“那裡有神,真正的神,在傳送離開的瞬間,我被那傢伙打成重傷,要不是這地方神通廣大,那傢伙估計會順着傳送離開的軌跡追過來。”
真正的神……不是種族,而是禁忌的力量。
九天玄女居然是禁忌存在?蘇淵不由得琢磨起仙劍奇俠傳的世界觀了,盤古開天地,精氣神化爲伏羲、女媧、神農三皇,各自創造了神、人、獸三族,神居於天,大地被人和獸佔據,獸修成妖,人修成仙,還有其他種種上古誕生的物種,比如銜燭之龍、太古巨龜……
九天玄女是七星禁忌的話,伏羲是八星破界君王?不對,盤古開個天就跪了,精氣神三分之一的伏羲怎麼可能是八星……
思索間,蘇淵看了一眼冷着臉等待的殺生丸,這纔想起對方有個目的來着:“那個世界不能給你,裡面阿爾託利雅可是建了一個國家,而且一個專屬世界的價值在能開發之後比兩把武器寶貴多了……哎哎,冷靜啊!我可以給你個自由通行的權限啊……”
殺生丸把拔出來的爆碎牙插回刀鞘:“什麼意思?”
“你現在又開發不了專屬世界,只是因爲那個世界裡有你牽掛的人,我給你個自由通行的進出權,你就可以通過無限空間轉移到那個世界裡面,當然我們提前說好……”蘇淵豎起一根手指,“你絕對不能阻止我們開發專屬世界,當然我們也會注意不干擾到與你相關的人。”
畢竟除了玲那個小姑娘,鬥牙王留下的遺產還在,殺生丸的老媽也在,鬥牙王創建的西國雖然衰弱但也在。
雖然以殺生丸的性子不會去做什麼重現西國的強大,但凡事都提前說好比較靠譜,免得以後立場不同有了齷蹉那可就尷尬了。
“可以。”殺生丸點點頭,微微遲疑後開口問道,“玲她現在怎麼樣?”
蘇淵一挑眉:“喲呵,我還以爲你殺生丸大少爺真不在意。”
殺生丸淡淡地盯着蘇淵也不說話,完全不配合蘇淵的調侃。
“嗯嗯,那個小姑娘在一個人類小村莊裡生活,現在過了三年時間,也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你這個妖怪。”蘇淵聳聳肩說道,同時仔細觀察着殺生丸的反應。
也不是什麼奇怪的理由,就是蘇淵想看看殺生丸對不對得起小姑娘的守候,雖然按理來說這種事情他沒資格插手,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
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任何負面情緒,殺生丸只是微微愣了愣,隨後鬆了口氣的模樣,低聲喃喃:“人類總歸要回到人羣之中,這樣……也不錯,我可以更專心地追求超越父親的力量。”
人與妖怪,殺生丸平時雖然一副淡漠的樣子,但腦子裡思考的東西遠比自己那莽撞的兄弟更多,他考慮過玲的情況,是就這麼跟着一個妖怪四處流浪或是以人的身份回到人羣開始正常的生活,關於未來,他想得很清楚。
玲願意過怎麼樣的生活他就會讓玲過上那樣的生活——即便小姑娘長大了,明白了人與妖怪之間的鴻溝要與他徹底分開。
人與妖怪……父親,當年你也是這樣的吧,所以從未乾涉過那個女人自己的生活。
心情微微有些悵然的殺生丸體會着這股前所未有的感情,目光微微斜了一下,就看見了蘇淵臉上的尷尬之色,他腦子轉得很快:“玲……到底是什麼情況?”
“咳咳……”蘇淵咳嗽了兩聲,雙手按了按示意殺生丸冷靜,“玲的事情我不告訴你,但我把權限給你,你自己去那個世界裡找她吧……對了,我想你應該知道玲現在會在哪裡。”
說到最後,蘇淵意味深長地看着殺生丸,這傢伙還真是,殺穿了一個世界只爲了早點見到玲,又對玲的選擇給予了近乎無窮的包容……霸道總裁和柔情貴公子的結合體?
就差一丟丟,殺生丸就拔出爆碎牙和蘇淵來個你死我活。
通過無限空間,殺生丸直接離開了蘇淵這邊的團隊駐地,在自己房間中傳送回到了他出生長大的那個世界,完全沒有在意蘇淵這邊團隊駐地的神奇。
“唔,去一趟其他世界吧,回去通知一下其他人。”
蘇淵琢磨了一下,準備穿過世界之門重返犬夜叉世界,低頭一看,地上還插着羲和望舒兩把神兵,殺生丸沒把這兩把武器帶走,也就是說他依然選擇用這兩把武器當入門費,即便沒有換來一個完整的世界。
殺生丸完全沒有考慮過什麼虧不虧本。
“看來得準備一份東西了,即便小姑娘不一定會來這裡,但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保險。”
鬱鬱蔥蔥的一片田野上,殺生丸“降落”在這裡。
金黃的眸子看了一眼天空,鼻子微微動了動,分辨了一下空氣中的各種味道。
“回來了。”
這裡不是之前那個滿是陌生味道的地方,自己回到了自己出生的世界,此刻殺生丸也不禁微微放鬆了身體——上個世界他真是一路殺回來的,那個人與妖正處於極端對立狀態的世界中,全世界只要是修仙的,看見他八成就是拔劍而起大喝一聲“妖孽納命來!”。
辨認了一下方向,殺生丸向着一片森林掠過去,按照蘇淵說話的語氣,玲一定在那裡。
在殺生丸全速之下,不過十幾秒的功夫他就看到了森林中的那個小木屋和木屋外蔥鬱的作物田,更讓殺生丸在意的是木屋中那一個闊別三年的熟悉氣息。
保持着一張淡漠的臉,殺生丸緩緩邁步向前,體內妖力微微一震,直接將那弱的可憐,只能阻擋一些野獸的結界輕而易舉地震碎。
“唉?”
正在木屋中專心看着書的玲抓抓頭髮,戈薇將結界的中樞控制放置在她身上,所以在殺生丸震碎結界的時候玲就感覺到了。
妖怪還是人?
玲小心翼翼地從窗戶口探出小腦袋張望了以下,只見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向着木屋這邊走過來,頓時玲連忙噔噔瞪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殺生丸少爺你回來啦!”
一如三年前那般每次殺生丸回來時的玲的表情和語氣——毫不掩飾的高興,臉上大大的笑容,就像殺生丸根本沒有離開過三年,只是如同平常殺生丸離開那般。
“玲,有乖乖的嗎?”殺生丸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下意識開口說道。
“當然啦,玲很乖的,不過邪見爺爺不在這裡,他去了戈薇姐姐那邊。”
“不用管他。”殺生丸淡淡地說出讓邪見聽到絕對會心喪若死的言語,“我給你帶了禮物。”
“不管是什麼禮物玲都會很喜歡的。”
熟悉的交談氛圍,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沒有互相傾訴自己等待中的惶恐與不安,一如三年前那般的對話,讓人實在難以想象這一人一妖彼此之間分離了足足三年光陰。
“對了……”殺生丸揉了揉玲的小腦袋,“我帶你去見一個妖怪吧,然後再去一個地方。”
玲點點頭,什麼都沒問:“唉?好啊。”
“對了,殺生丸少爺,我們要去找邪見爺爺嗎?”
“玲想去的話,我就和你一起去吧。”
邪見一定會哭的,但也許會笑?殺生丸去找他,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邪見那顆忠誠滿溢的心一定會非常激動,尤其是殺生丸消失了三年時間,雖然這段時間對於妖怪來說十分短暫,但殺生丸生死不知的情況下對於邪見就十分煎熬了。
另一邊,艾斯德斯帶着軍隊走在大海上,前方是寧靜的大海,黑壓壓的軍隊前進之處,大海寸寸凍結,那強度可怕的寒冰深入大海數十米,不會被大海的壓力壓碎和暗流推動。
化海爲冰,以冰爲橋,艾斯德斯就這麼帶着浩浩蕩蕩的部隊向其他大陸開拔,也虧她控制了一下寒冰不逸散出冷氣,否則沒走多遠這軍隊就得凍死一半人。
“先從這裡到亞洲,滅了大明,然後繼續向北方打下俄羅斯……嗯?這時候應該是叫俄羅斯吧,歷史沒怎麼學過啊。”
騎在一頭寒冰凝聚,栩栩如生的猛虎背上,艾斯德斯將手上的世界地圖凍碎化爲冰渣:“反正無論是大海還是陸地,打過去征服就行,看地圖真是多此一舉。”
“話說我們爲什麼要一起來啊……”赤瞳在旁邊走着,一口一口咬着肉乾,她可向往着這段時間呆在天下城過上吃了睡睡了吃的鹹魚生活,然而還未鹹魚成功就被艾斯德斯給提溜着拉人軍隊了。
另一邊安靜騎着炎蹄的戀呆毛一抖:“打仗,戰鬥。”
艾斯德斯滿意地對戀點點頭,轉頭就順手敲了一下赤瞳的腦袋:“聽聽,這纔是一個合格的戰士該做的事情,聽到戰鬥就迫不及待的良好態度!你把過去在夜襲那邊學到的東西扔了?”
“沒扔。”赤瞳搖搖頭,“不過我吃掉了。”
看着艾斯德斯和赤瞳掐架,戀微微歪頭,兩根長呆毛略帶疑惑地抖動着,自己有聽到戰鬥就迫不及待嗎?之所以戀主動跟着艾斯德斯跑出來只有一個原因,同伴需要幫助,戀當然義不容辭。
當蘇淵出現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艾斯德斯和赤瞳互掐,戀在旁邊俏臉微微疑惑,目光毫無焦距地發呆。
“我準備去帝國和華國,要不要去見見熟人?”蘇淵也不問現在是什麼狀況,反正這羣神奇的隊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即便某一天他看見青行燈和桔梗搞姬他都不會驚訝……
“帝國?”艾斯德斯和赤瞳停下了動作,保持着互掐臉頰的姿勢。
“華國……”戀慢慢回過神來,“好久,沒見,音音,她們了。”
“那就走吧。”蘇淵閉着眼笑道,“對了,我等會兒還要去一趟型月那邊看看小凜和小櫻,每個世界安排好之後就可以兌換所有世界的時間開始種田了。”
“哼哼,也不知道佈德那傢伙現在能接得住我幾招。”艾斯德斯抱着手臂,嘴角一翹。
赤瞳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對了……黑瞳要和那個野小子結婚了!”
“到時聽你提了不少次,到時候我們所有人去參加婚禮怎麼樣?順便帶着其他世界的人相互認識一下,畢竟要統合數個世界的資源建立一個巨大的勢力。”蘇淵摸着下巴笑道,也不只是巧合還是理所當然,兩個國家和他的關係都相當之好。
告知一些信息之後就不用花費額外的力氣進行世界的掌控和探索了——直接共享帝國和華國的信息與資源就行。
“蠻骨,你來帶隊,繼續前進!”
艾斯德斯對後面吩咐了一聲,手中具現出修長的冰淵,對着前方大海一揮。
風雪漫卷,冷氣橫流,大海向着前方寸寸凍結,幽藍色的冰棱從道路兩半刺向天空,構成一道寬闊而堅固的冰道。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