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晚宴嘉賓基本到齊,這個時候晚宴纔算正式開始。
呂清雪身着一身雪白長裙,從樓梯上優雅地走下來,衣裙飄飄,膚色如雪,簡直如同冰雪女神降入凡間,讓人心生愛憐的同時,又忍不住升起一絲敬畏。她一出場,瞬間成了焦點,所有目光都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女的難免心生羨慕或者嫉妒,男的則是難免心跳加速。
呂清雪臉色清冷,連禮貌性的笑容都沒有,一般來說身爲晚宴主辦方如果板着一張臉,難免會讓嘉賓心生不滿,可是看着呂清雪那張完美得如同藝術品的臉蛋,迎着她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眼神,所有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呂清雪走到了高臺上,拿着話筒發話:“歡迎大家來參加清雪集團開業晚宴……”
呂清雪的發言很簡短,用了不到五分鐘便講完了,場下自然是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伴隨着呂清雪下臺來,悠揚的音樂開始響起,舞池的燈光也變得柔和而動人起來。
有好幾個青年心情激動地迎上去,邀請呂清雪跳舞,甚至於許家少爺許白也站起了身。
“呂家小姐可真是受歡迎啊,不知道今晚誰能有幸跟她跳舞?”
“那些上前邀請的,每個都非常出色啊,比如那個蕭家少爺,那個周局長家的公子。”
“不過我看最有希望的,是那個天賜集團董事長家的公子許白,現場也許唯有他配得上呂清雪。”
“是啊,我看呂清雪和許白簡直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啊,怎麼看怎麼般配。”
衆人議論之中,卻見一個又一個青年被呂清雪婉言拒絕了,這種情形,讓不少躍躍欲試的青年都望而卻步。
這時候,許家少爺許白走了上前,他臉上掛着充滿親和力的微笑,有種說不出的自信的魅力,彬彬有禮地說道:“呂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幸跟你跳今晚第一支舞?”
看到這個情形,許多人青年都微微屏住了呼吸,難道今晚能牽起呂清雪玉手到舞池共舞的,就是這個許白嗎?
雖然心有不甘,但很多青年心裡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上那個許白,無論是從樣貌上還是從才能上,要知道那個許白年僅二十八歲,便已經處在天賜集團高層,管理着多個分公司,爲天賜集團盈利數十億以上。
呂清雪看了許白一眼,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說道:“抱歉,我已經有了舞伴。”
然後,便繞過許白,往一邊走去,被這麼幹脆地拒絕,饒是頗有涵養的許白,都難免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被拒絕的衆青年都不由心想,看樣子呂清雪今晚是不打算跟人跳舞了,說什麼已經有了舞伴多半隻是藉口,原本身爲晚宴主辦方的呂清雪,應該多多跟中雲市的青年才俊認識認識,多跟人跳幾支舞,可是現在她幾乎把所有青年才俊都拒絕了一個遍。
在許多雙眼神的關注下,呂清雪走到了葉寧面前,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全場大跌眼鏡的話:“葉先生,可以跟你跳一支舞吧?”
幻覺?幻聽?
衆多被拒絕的青年,都傻眼了,不敢相信所看到所聽到的事實,那個姓葉的青年究竟是什麼來頭?之前就有呂景騰非常客氣地接待、包庇他,甚至爲了他連許家面子都不給,現在呂清雪居然主動向他邀請跳舞。
連葉寧身旁的陸毅然、柳安安、王建華都有些傻眼,沒想到這位美若天仙的呂家小姐在拒絕無數青年才俊,居然只是爲了過來邀請葉寧跳舞,葉寧也太大面子了吧。
葉寧本人也是愣了愣,感覺到四周無數凌厲的眼神,不由苦笑了一下,心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自己此刻已經死了千百次了吧。
這個呂清雪,或許只是想要表達一下好意,卻無形之中讓自己吸了無數仇恨,這就是所謂的紅顏禍水吧。
不過,反正仇恨已經吸了,沒理由拒絕呂清雪的善意,點頭道:“這是我的榮幸。”
呂清雪清冷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抹動人心魄的微笑,向葉寧伸出了纖纖玉手。
葉寧正要牽起呂清雪的手,但就在這時,一旁的呂景騰忽然拉住了葉寧的胳膊,把葉寧拉向一旁,並回頭對呂清雪道:“稍等一會,我有急事要跟葉先生談談,待會再跳舞。”
呂清雪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但並沒有跟上去,在原地等着。
呂景騰把葉寧拉走了五米才停下,小聲懇求道:“葉先生,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葉寧見呂景騰神秘兮兮的,不由疑惑道:“什麼事?”
呂景騰說道:“你可知道我爲什麼邀請那個錢洪到來?因爲他看出清雪有病,我問過許多醫生,也都說清雪可能得了那種病,可是清雪不相信,也不肯去看醫生,所以能否請葉先生待會跟清雪跳舞的時候,幫她看一看,拜託了。”
葉寧好奇道:“我看她氣色極好,哪有得什麼病?”
呂景騰回頭看了呂清雪一眼,聲音壓得更低了:“清雪什麼都好,人又美智商又高,我們一家都以她爲榮,原本也完全不擔心她找不到好歸屬,以她的魅力估計招一招手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問題是……”
葉寧都沒怎麼聽呂景騰的這前半句話,因爲知道這必然只是鋪墊,“問題是”後面的纔是重點。
呂景騰頓了頓才接着道:“問題是,已經二十五歲的她,從沒看上過哪個男人,從沒談過戀愛,我們都漸漸有些擔心起來,而那個錢洪似乎一語道破了關鍵,清雪可能得了……得了恐男症。”
葉寧一愣,然後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感謝“愛棄少的熊”1376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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