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城堡之外,那遠處被折騰的天翻地覆的大地上,九頭蛇姬與黑色大蛇早已不知去向,石頭巨人也早就離開了,似乎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人的存在了。
“咳咳咳——”
一片黑色的塵埃之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接着,一個胖乎乎的身體從那黑色塵埃中鑽了出來,他躺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用手將自己臉上的灰色塵埃漸漸擦去。隨着他手上的動作,他臉上的塵埃也是被漸漸抹去,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模樣終於出現了,他低聲的咒罵着:
“真是該死的傢伙,本來有重力心球的存在,我也不會被摔的這麼慘!真是個可惡的傢伙,好在我總算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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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男人站起身來,回頭看向了萊恩城堡的方向,微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如果金木在此看到他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人正是茱莉亞的那位大臣馬歇爾!
此刻,馬歇爾回頭看着那遙遠處的萊恩城堡,冷笑出聲:“哼,那可惡的傢伙竟然救了茱莉亞,不過,好在我在那石頭巨人內部設置了定位符文,總是有辦法找到她的!到那時候……哼哼!”
“不過,現在還是得離開這裡,讓那魔頭髮現了我可就不妙了啊!”馬歇爾收起臉上的齷蹉笑容,看了看四周,在發現沒有人之後,這才伸出了一隻胖乎乎的手指,接着搖擺了起來。
“嗡——”
隨着一聲輕響,馬歇爾身體表面有一層黑色光芒散了開來,接着,他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球體,只有拇指般大小,同樣是一個黑色的液態球體,只是比起黑袍法師的那一顆小了不止百倍。
“重力心球哪怕是一點點都足以保護我的安全,果然是寶物,只是,一直使用這個東西身體很不舒服啊!”
馬歇爾自言自語的開始轉身向遠方走去,突然,就在這時候,他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輕微的似乎大地在裂開的聲音,接着,一個兩米高表面看起來很粗糙的像是兩個樹葉扣在一起的金色怪異物體從地下鑽了出來。
“咔——”
那金色的樹葉狀形物體突然像花瓣一般向兩個方向打了開來,接着,一個身穿金色甲衣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女孩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那隨風飛舞的三千青絲,的確算的上姿色絕佳的美女。
然而,現在的馬歇爾可沒那心情欣賞這難得的美女姿色,因爲他知道,自己危險了,這個女人正是之前與那魔頭一起圍攻黑袍法師的詭異女人,卻不知明明被黑袍法師的塵盾寂滅化爲了塵埃,怎麼現在又出現在了這裡。
“你怎麼沒死?”馬歇爾看着那遠處正一臉淡然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汗流浹背的問道,他可是知道這女人在之前可是憑藉單純的肉掌就破除了黑袍法師的大火球術!對於這樣的強者,他能不害怕!
“哼哼——這個恐怕跟你沒有關係吧?”金甲女人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就連那黑色澄澈的眸子也是散發着淡淡的寒意。
“嗤——”
突然,從馬歇爾胸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接着,馬歇爾似乎感觸到了自己胸前的異樣感覺,伸手將自己胸前的衣服扒了開來,然而,當他看清自己胸前的那一張黃色的上面印着詭異字體的紙張已經融入自己肉-體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該死的傢伙——”馬歇爾來不及多想,瞬間就發動了重力心球的防禦手段,然而,似乎一切都晚了。
“嘭——”
隨着一聲爆響,馬歇爾的身體直接是被炸裂了開來,化作黑色煙塵瀰漫開來,隨之瀰漫開來的還有一股子焦臭的味道。
“怎麼回事?”
金甲女人俏臉生寒的將身前的金色樹葉狀物體挪了開來,目光突然看向了空中漂浮着的一滴黑色的液態球體,那東西就像是不受引力控制一般,就那樣漂浮在空中,慢慢的晃動着。
“這是?”
金甲女人疑惑的看着那空氣中漂浮的黑色液態球體,突然,愣了一會神,接着便是伸手握住了空氣中那漂浮着的黑色圓球,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因爲就在剛纔,她從自己的系統那裡得知了這物體的統稱——重力心球!
這是一種不受引力控制,並且自己能夠產生引力以及排斥力的寶物,如果與其它攻擊性物體合成之後,將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嗯?”
金甲女人突然轉身向萊恩城堡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那萊恩城堡頂端之上,一個清秀的黑髮少年正遠遠的看着自己,似笑非笑!
“金木嗎?頭髮又恢復了啊?可惜,你不是完整的存在,我殺了你沒用!”
金甲女人此刻看向那遠方少年的目光不再冰冷,而是一股子淡然,就像看待草原上的一根小草,大樹上飄落而下的一片落葉,就像是看待一個完全無足輕重的人,一個與自己毫無干系也不會產生干係的人!
“嗯?”金甲女人的秀眉突然皺了起來,因爲遠處那少年的身體化作一道白光突然消失了,又一次瞬間消失了,這讓她瞬間淡然的心境起了劇烈波瀾!
“爲什麼不殺我呢?你不是一直做夢都想殺了我嗎?莫雨姐!”金甲女人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將她耳根的一根黑髮都吹的飄動起來,接着一雙並不粗壯的卻很有力的手臂也是輕輕的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而她的身體也是靠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裡,一個她做夢都想殺死的男人懷裡。
“哼!不要叫我莫雨姐,一個弟弟可不會對自己的姐姐這樣不守規矩!”莫雨的臉頰依然如往常一般白皙,即使她每一次呼吸都可以感觸到那男人特有的很是舒服的氣味,甚至耳邊不時還傳來被那男人舔舐的溫熱酥麻,但是,她的臉色卻還是未曾變化,甚至變的更加白皙更加冷豔。
“一個姐姐可不會動不動就想要殺死自己的弟弟,難道只因爲我不是你親弟弟嗎?”站在莫雨身後的正是金木,此刻,他將腦袋伸展到了莫雨那圓潤的肩膀上,歪着脖子,像個地痞無賴**單純校花美女一般的盯着莫雨那張俊俏的讓他想要一親芳澤的白皙臉蛋。
“如果你是我親弟弟,敢對我這樣,恐怕已經死了好幾百次了!”莫雨俏臉白皙的將腦袋微微轉了一半,看着這個一臉幸災樂禍的男人,不,更應該說是少年,只不過大多數時候她會將他當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而已!
“我很幸運,因爲我不是你親弟弟,要不然,可就不能這樣近距離欣賞你的美麗,感觸你的清香,還有這讓我想要睡覺的溫暖!”
“好惡心的說辭,你就不能換個花樣嗎?”莫雨看着金木,翻了一個大大的好看的白眼,慢慢的轉過了腦袋。
“連送給我白眼的眼神都如此動人心魄,這麼撩撥我的心神,你真的很美,可是,你爲什麼要殺了我呢?”
“你真的想知道嗎?”莫雨的目光突然變的越發平靜,看向了金木,這眼神平靜中卻蘊含着某種說不出的情感,總之,金木在面對這種眼神的時候,終於鬆開了那雙環着莫雨纖細腰袢的手臂,退了開來,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是對某種事物突然失去了興致一般,意興闌珊的嘟囔道:
“什麼嘛?真沒意思!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我一直都是有話就說,有什麼想做的就去做,如果要殺你可是早就動手了呢!”
“哼!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倒時候也不至於死的太冤枉!”莫雨似乎有些小脾氣犯了,也不知道是被金木那句話給招惹到了,反正,很奇怪的,她竟然彎下腰身,輕輕的坐在了金木的身旁,然後一雙俏目就那樣瞪着金木,卻半天都沒有說話。
“女人真是麻煩,有話總是憋在心裡,怪不得懷孩子的總是女人!”金木撇了撇嘴,像一個真正的少年那樣的放蕩不羈。
“你……女人懷孩子跟把話憋在心裡有什麼關係啊?”莫雨覺的自己有些奔潰,她不明白這個天海家的天才怎麼會是這樣一個男人,雖然只是一個不完整的存在,可是,就算是一個不完整的存在,也不應該這麼輕浮啊?
“那你是想跟我懷一個孩子還是跟我說說你的心裡話?”金木看着面前的美麗女人目光很平靜,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就算你是一個不完整的存在,你也不可以這樣輕浮啊?”莫雨看着金木,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啊?是你半天不肯說,我在如此輕浮的,難道,你喜歡被我輕浮?”金木突然將臉龐湊近了莫雨,近距離的看着她。
“誰說的啊?”莫雨用剜了金木一眼,否認道,接着小聲說道:“說就說!”
“我喜歡的女人就因該是這樣子!”金木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呼——”莫雨輕輕呼了一口氣,再也不理會金木的胡言亂語,她讓自己的心情慢慢變的平靜下來之後,這纔看着金木輕聲問道:
“你應該知道天月家族存在的意義吧?”
“知道!守護天之海,與海共長存!”金木對此倒是瞭解一些,也就隨口說了出來。
“那就從我小時候說起吧,就從那一開始就在血脈中被烙下‘月之守護’印記的時候開始……”
莫雨開始給金木講述起自己家族那讓自己無法忍受的奴性,還有自己家族中那些天資極高卻終將平凡隕落的卑微傳說,還有那自己在一個血月下的想要斬斷這血之羈絆的努力,以及那之後的恐怖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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