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情終相悅

我們沒想理這個秀才,誰個想,這個秀才反上了前來道:“你們也要過這座山嗎?我聽人說,這山上出了只蛤蟆精,長的就像頭牛那麼大專吃過往人畜,昨天已經死了好幾個人呢!”

李逍遙笑道:“蛤蟆有什麼好怕的?長的再大也不過一張嘴、四條腿,噗通一聲就把它踢下水……”

我上前道:“別的不說了,你有什麼好處給我們,我們就帶你上路,你可看見了,我們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別說蛤蟆了,就是鬼王都殺得!”

秀才道:“小生願意出價二千文錢,請兄臺當我的保鏢,護送我過這段山路,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我和小李子都一陣的搖頭,這點好處,什麼也幹不了,咱還缺這個?

秀才道:“這個……我這裡還有一塊家傳玉佩,也不知……”

我看了看,仍是上不了我的眼,那是一塊很粗糙的玉,青龍碧血玉,唯一的看頭就是舊,這是一塊舊玉,我想了想,道:“好吧……”得了這個人,正好可以用來吸引那個可能的怪物!

我們帶上了他,上了路。

路上,我們遇到了一個旅人,旅人道:“一聽說這裡有妖怪吃人,我僱的車伕腳役就全跑光了,真是一羣沒膽的傢伙,唉唉唉,本公子一路遊山玩水泡女人,怎料偏偏給困在這窮山惡水之處,前進也不是、回頭心又不甘哪!”

另一個獵人道:“傳說……如果獲得成了精的蛤蟆剖開它的肚皮,可以找到一顆‘五毒珠’,而這種寶珠可以避百毒,是無價之寶呢!”

我心中大動,更是堅定了要利用這個書生引出蛤蟆精的念頭。

到了山腰,忽然一道風起,我們擡頭一看,一個白鬍子老頭腳踏着一柄劍在天上。

我們不由驚得呆了。那老頭道:“此地兇險,切莫久留!”

我又驚又怒道:“憑什麼,你說我就信?你是誰?”

老頭道:“老夫是蜀山獨孤劍聖,見你們也算有點資質,不想你們枉送了性命……老夫夜觀星相,預見今日此地將發生極大的血光之災勸你們快離開吧!”

李逍遙道:“不行,我們要趕路!”

獨孤劍聖道:“罷了,我也盡力了,聽不聽由你,想活命的話速速回頭下山去吧!”

林月如道:“劉大哥,他是……蜀山的獨孤劍聖,當今武林第一人!我小時候曾見過他一面,他不會說假話騙我們的……”

我微微一笑道:“月如妹子,你別怕,不過是隻蛤蟆精,我纔不放在眼裡,我還想要那隻五毒珠呢……”

李逍遙道:“大哥說得是,不過小小一隻蛤蟆精……”

那秀才卻是怕了道:“三……三位……英雄我……我看……”

我知他是怕了,只是他便是我的餌,我如何能容他走脫?我立時道:“怎麼?你怕我們保不了你?且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我運起半角鑽雲槍,一發勁,“叭啦”地從邊上的石壁上削下一片碎石,道:“那蛤蟆精有這般硬麼?”

秀才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和我們上路。

這時,我們忽然發現了一具屍體,是那個古董商,只見他印堂發紫,臉上長滿青綠色腫瘤、顯然是中劇毒而死。

我卻是大喜,道:“該,你也有今天,還想冤枉我們嗎?”再一看,他的包還在,裡面還有他的財物,我立時收下,道:“這就是江湖的好處,哈哈哈哈……”

李逍遙道:“快看……這裡……”

我們走到了那裡,是個洞,那個秀才又鬧着回家,我一把抓着他往裡走。

曲徑幽深,我們不由打了十二分的小心。

忽然李逍遙叫了一聲,只見一個女子在洞中,一轉走了,我們忙跟着上去,不一會,來到了一處對外的洞口,不過那裡正在堵上,看上去似是人爲的。

那個女子出現道:“你們爲什麼到我家來?”

我們奇道:“這裡你家?這不是山洞嗎?”

那女子冷笑道:“山洞就不可以住了麼?”

李逍遙道:“這個……是這樣……我們只是想問個路……”

女子道:“沒路了……這裡的路我都要封上!省得再有無聊的男人闖進來。”

我道:“可這樣大家不是都不能走了麼?你這樣有官府的批准嗎?”

女子生硬道:“你管不着……”

我冷笑道:“只怕我是非要管上一管了……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把錢交出來……哦,不,是把路讓出來!”

女子笑道:“原來是有本事的,就讓老孃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兒子出來吃飯了……”

“咕呱……”一隻大蛤蟆出來了,好大哦!

蛤蟆一見我們,也不多話,“哈”地一口便是毒氣!

驚得我們直向後退,要是靈兒在就好了,一道淨衣符咒就可以解決?

林月如刷地甩出一把青銅錢,但那蛤蟆身上又滑又軟,竟是一下子彈開了,一點也傷不了它!她忙使出也七訣劍氣,誰想仍是無用。

我看了出來,道:“小李子,用劍射它……試試就行……”

小李子應了一聲亮出了萬劍訣!

仍是沒用,這是一隻古怪的妖精,它的皮膚是它最好的防護,一般的攻擊沒用。

也許連神龍也是沒用的。

正這個時候,這個怪物也發動了它的攻擊,只見它舌頭一卷,就飛射而出,我用槍擋,它的舌頭竟是纏上了槍桿,不是我先天霸勁訣,我的槍就給它收了!這個傢伙……真是!

我卻是不怕,道:“來了,到你了!”

我忽然抓住那個秀才,一下子就把他仍向了那隻大蛤蟆的上方。秀才發出了唐僧式的叫喚:“不要啊——”

果然!那隻蛤蟆擡頭了,舌頭捲進,纏住了那個秀才!

便是這個機會,我不敢用手碰那蛤蟆舌頭碰過的槍桿部分,卻飛出一足踢在槍桿子上,半角鑽雲槍一下子飛出,槍尖直直地挑刺在蛤蟆的下巴上,直往它的腦門子上釘去!

“呱——”蛤蟆叫吐不出,我運上先天霸勁訣,全部內力不要錢地衝進蛤蟆的體內!

“嘭!”我被那個女子打飛了出去,但這時,林月如大叫了一聲:“斬龍訣!”她一下子出了一劍,這是威力極大的一劍,這一劍出,我立知不妙,也不知她的身體能不能撐住這種發功!

同時,李逍遙也發了大招,他的御劍術原本能轉成萬劍訣,這一下,卻是無數劍影合成了一道大劍重重劈了過去。

“啊——”那個女子吃不下這兩下大招,立時身死,我起得身來,我是沒事,只是小李子和林月如兩個都不是太好,臉色很白,他們都是功力消耗得太多的原故。

邊上,那個女子和蛤蟆都死了,女子是不用多說了,她在小李子和林月如兩人合擊之下分屍成兩段,死得不能再死了,蛤蟆也是,被我一槍從下鄂穿上去,直透大腦,再運先天功震碎腦子,也是死得透透的。

我不暇多看,坐在小李子和林月如兩人的身邊,想着那血神大法,當下運了起來,這血神大法實是奇妙,一番運功,我不僅讓小李子和林月如的功力大進,自己的進步更是不要說了,只是這門功法是我運的,林月如和小李子雖是得了好處,卻是不知這功法的法門。

也就是他們了換了別人,我一定練化他的血液爲自己所用,哪裡會再還回去。

兩人各自醒了,我卻在挖蛤蟆的屍體,終於讓我找到了五毒珠。

林月如和小李子很奇怪地看着我。

我心裡也感到了不自在,道:“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小李子道:“劉大哥……你……你……你這樣……不對的……”

林月如道:“你知道你方纔做了什麼嗎?你看……”她一指,我一看,那個秀才躺在地上,臉色發青,自是死了。

我明白了一二道:“這也沒什麼的,是他運氣不好,我沒想到那蛤蟆動作會那麼快!”

林月如道:“不是的,你就是存了這個心思才帶上他的……”

我默然不語,好一會才道:“不過是個秀才,又不熟,這有什麼不對嗎?”

林月如搖搖頭道:“劉大哥,你中了赤鬼王的詛咒,你正在變得像他……”

我怔了怔,一擡手,頓時一驚,不知何時,我的手心上,那隻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心邪之眼!那隻眼睛見我看它,它也就看我,眼睛泛出一絲冰冷的嘲諷。

我心下一驚,大叫道:“馬丹娜……馬丹娜……”

但我沒得到任何迴應。

我握起手,重新把手包上了道:“好了……月如……我想我是錯了……我會小心的……逍遙……如果……我可以離開的……”

李逍遙道:“說什麼話,我們一路上都是得了你的大力幫助,我們還要一起去找回我的靈兒呢……”

我們平靜了一下,心情複雜地上了路。心情不好,我們一路無話,走了一陣,路過一間小店,我心中一動道:“都餓了吧,我們就在這裡吃了上一頓吧……”

小李子立刻同意了。

我們進了這間店,一會兒,女店家端上了不少菜。我見小李子在發呆,便打趣他道:“怎麼了?小李子,我弟妹才一會兒不在這,你就看上了別的姑娘?那老闆娘是不錯,可怎麼說也大了點吧?還是比較適合我……”

李逍遙笑笑道:“不是,我是看她有點面熟,她好像向我問過路……對了劉大哥,你看上她了?可你不是有了林姑娘了麼?”

我和月如臉上都有點不好看。

我笑笑道:“我不能對不起林姑娘……我不能害了她……唉,我早說了我不是個好人……這是我僅有的良心了……”

林月如在一邊低着頭不說話。

李逍遙道:“我就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大哥,林姐,我看你們都對彼此有好感,可爲什麼就……”

我嘆道:“我不定哪天就死了……怎麼可以讓她……”說到這兒我一滯!不能亂說,一個不好說露了嘴,抹殺!

李逍遙道:“大哥,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事?”

林月如也擡起了頭來定定地看着我。

我搖搖頭道:“不要說了,我不能說的,我……這是個不能觸及的話題……”

正這時,小李子道:“奇怪……我有點昏……”

林月如也道:“我……也是……”兩人說着相繼昏倒。

我怔了下,這才感到一股昏沉的睡意,我甩了下頭,但還是受不住,睡去了。

忽然一聲巨響,我被驚醒,我忙跳了起來,正這時,店外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道:“何方妖孽,在此逞兇!饒你不得……看飛劍……”

趙靈兒的聲音響了起來道:“不……不是我……”

一下子後,又是平靜。我又驚又怒,那不是劍聖的聲音嗎?我跑出去一看,一塊地上全是血,地上三五個地倒下的苗子,一個白衣女子倒在了地上,正是那個漂亮的店家。

我上前搖醒了她道:“林兒怎麼給抓了!”說完我就想抽自己,那個老劍聖不是叫靈兒妖孽了麼!這下可壞了!我叫醒了小李子和林月如,把事情一說。

林月如反鬆了口氣道:“劍聖前輩一向嫉惡如仇、爲人正直,向來爲武林同道所敬仰,靈兒妹子既然被他所搭救,應該是福非禍,劉大哥,李大哥……我們應該可以放心……”

我跳着腳道:“可惡,這老兒太多事了,有機會我非殺了他不可!”

李逍遙反過來安慰我道:“算了,既然是他,我們上蜀山就是了!”

我一想也是!這時林月如道:“劉大哥,李大哥,這裡離京城不遠我有位姨媽住在那,我想順道去看看她,好嗎?”

我見她定定地看着我,便道:“好……”

李逍遙表示他不急,於是我們就去了林月如的姨家。

那是在京城,我們乘着船兒,到了京城,這卻是很熱鬧。

進了京,到了尚書府,卻是得知了一個消息,劉晉元自回來之後,竟是得了病。

我們也算得上是與劉晉元認識了,便去看他。

見了我們,劉晉元很是高興,對我也沒有成見,這人還真個是不錯的。

說了一陣,忽然劉晉元大叫了一聲,道:“嗚……哇……好……痛苦啊,彩依……彩依!”

我們正奇怪這彩依是什麼人,一個渾身花彩香氣迷人的女子跑了過來,道:“相公,真對不起妾身回來晚了,我馬上伺候您服藥……相公……您覺得怎麼樣了?”

劉晉元喝了藥,好了一點,道:“呼……舒坦些了不過,服了這麼久的藥,每次發病時卻是一次比一次難受。我這病真的能醫得好嗎?”

我們不好打擾他們,退了出來,林月如嘆了一氣道:“表哥也怪可憐的……”

李逍遙道:“我看不會,那位彩依姑娘很是不錯……我反倒覺得劉兄最幸福呢!有這麼一個漂亮又賢淑的妻子天天照顧他,要是我也娶到這種老婆,作鬼也甘願呢!”他這是打趣,但我和林月如仍是感到奇怪,他有了靈兒,正常是不會開出這種玩笑的。

這時,一個丫環來了,讓我們去吃飯。

我們到了中廳,由得僕從端上一盤盤美食。

正自吃着,林月如胃口卻是不好,和劉夫人道:“對了……雲姨!怎麼不請嫂子一起用餐呢?”

劉夫人一嘆道:“是這樣的……晉元生病後,稍微生葷或油膩的食物都不能吃,每天三餐都是彩依替他另外料理的,彩依說夫妻應該同甘共苦,所以每天三餐都陪晉元吃同樣的素齋淡粥,別的不吃,我勸過她,但是她執意如此,所以現在她們夫妻倆已經很久沒有和我們二老同桌而食了……”

林月如道:“晉元大哥是怎麼認識大嫂的?直到剛纔我才知道大哥娶妻了,真的吃了我一驚呢!”

劉夫人笑道:“彩依是在一個月前來到這裡的,當時,她一家人出外旅行至此,遇上盜匪,雙親都遇害了,只有她僥倖逃生,可憐她身無分文,無依無靠,想賣身葬父母,委身於我們家當婢女,我和老爺見她知書達禮溫柔細心,人也長得漂亮又通曉醫理。我就讓她負責伺候晉元,說也奇怪,當時晉元不知得了什麼怪病,找來許多大夫都醫不好,但是自從彩依來了以後,在她照料之下,晉元一天天的有了起色……”

聽了劉晉元的故事,我們吃完了飯,閒着沒事,我們一起去上街。

路上,我們遇到了個乞丐,這個乞丐說他有兩個秘密,我給了他錢讓他說,他說尚書府的新夫人是個山精妖怪變得。

另一個消息,有一個小蓮兒,那姑娘家逢變故隻身來到京城,尋親不遇流落街頭,落入黑道手被賣到妓院。

逍遙覺得那有可能是靈兒,這怎麼可能,不過他現在情迷心竅,還是去了。

我和林月如進了一家酒店等着。

好一會,小李子回來了,不說二話,便把那個乞丐給打了一頓。對我們道:“這賤人花光了家裡的錢,竟要賣自己的女兒,後來還逼自己的老婆當妓女!”

於是我和林月如又打了他一頓!

這時,一個道人出現了,小李子叫道:“是上次那個道人……”

我上前道:“道長好啊!”

道人道:“好好好……我還記得你……你是上次那個人……哈哈,這位小哥也在……咦?姑娘倒是換了一位……”

我笑道:“你不會說這位姑娘也不好運吧……”

道人點點頭道:“不錯,這位姑娘氣運不好,怕不日將有性命之危。”

我一驚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道人看看我笑道:“那也是無妨的,有你在,她便是死了,你也能救得她回來……”

我聽得莫名其妙。

來到這裡的武器店,我買了點武器,比如無影針什麼的,這纔回去。

進了尚書府,林天南忽然來了,拉着我進了後花園。

我正要說話,林天南道:“我女兒和你走了這許久,你總得給一句話吧……”

我想了想道:“我的確是喜歡月如姑娘……只是……我不能害了月如姑娘……”

林天南嘆道:“這次我也不好就這麼回去,罷了,我知道月如不想離開你,我這樣帶她走她也不會答應,你也算是個高手了,只要你接下我七招,我就不管你的事,什麼事隨你們了,如果你接不下……便要正式娶我的女兒……”

我嘆了一息,知道動手不可避免,只好亮出了半角鑽雲槍。

林天南一下抽出劍來,向我撲上。我一招左出龍式刺去,林天南一招七訣劍氣飛縱起來,他的武功比月如要高得多了,月如雖得了我們一路上的奇遇,功力大進,但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忙一變招,爲無極定天式,這才化開了這一招,林天南點頭道:“不錯……”

我苦苦支撐,終於,大叫了一聲,先天霸勁訣發出,同時,動轉血神大法。

“轟——”氣勁交接下,我與林天南雙雙後退開來。

林月如跳了進來,一下子橫在我與林天南的身中前道:“爹,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林天南道:“接我最後一招——斬龍訣!”

這一招竟是隔開了林月如,直向我襲來。

我運起全力,發出借勁反式向邊上卸力。這借勁反式要是用到妙處,可以將這攻來的力量,反擊回去,可我手法不熟,只能把這一擊的力量卸到一邊。

同時,林月如一聲驚叫也發出了一招斬龍訣,林天南一個閃身,衣角被打掉了。道:“你怎麼能用上了這一招?”隨即嘆道:“看來你在外面還是得了好的……你……小心吧……”

林天南來去如風地去了。

我驚道:“你……你這是……”

林月如道:“你沒傷到吧……”

我嘆道:“你對我這樣好……我對你……我對不起你……”

林月如道:“只要你心裡有我的一席之位就好了……”

我一下子抱住了她,我不是個好人,但我更不是個有節制的人,一個人對我這樣好,我再這般推卻下去,那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她爲了我與她父親動手了,我如何不接受她?

林月如在我的懷裡,也終於開心地笑了。

我們緊緊地抱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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