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0日上午,孔缺站在山坡上,環視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頭,心中豪氣勃發。這下面,有整整八千人!這全都是身在太原的其他軍閥調派給孔先生的堅定戰士,他們即將和孔缺一起前往南京,迎擊日軍對中國無恥的侵略!
“各位志願軍戰士們,今天抗日先遣團正式成立!從今天起,各位就跟着我姓孔的去殺日本鬼子!在這過程中,我無法保證每個跟隨我的戰士,都會活着從前線回來;但是我保證不會私自撤退,我保證不會拋棄任何一名戰士,我保證不會讓你們的犧牲沒有任何價值!請大家跟隨我的旗幟,我會帶領大家,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我們的最終目標是:殺光日本鬼子!我們的口號就是:只是死掉的日本鬼子纔是好的日本人!讓我們一起,向這個目標努力!今晚將會有豐盛的大餐,然後明天坐火車,我們出發!”
“殺光日本鬼子!”“殺光日本鬼子!!”
八千人整齊的口號聲,在山川間迴盪,對這兩天來的努力,孔缺深感欣慰。在他身邊是黃邵竑和郝夢齡,緊跟着的是李振西、汪洋和牛子新。三名女孩都沒有上演講臺,她們在帳篷中聊天,這次只有方璇一個人跟着孔缺去,這還是她們在進入劇情世界後的第一次主動分兵。不用說,這其中肯定是有風險存在,但是爲了盡最大最快限度的消滅日軍,這樣無疑更快一些。留下克里斯蒂安和白楊在土共的地盤上,也是一個後備,萬一真的南京無法防守住需要撤退,那麼這裡也可以作爲後方。而牛子新將成爲原甲二兵團的團長,隨同克里斯蒂安和白楊,前去尋找韓先楚的部隊,幫助土共建立起勢力。在當前的國內,土共是最值得投資的勢力,也是最後取得全國政權的勢力。孔缺所做的就是,雪中送炭。
至於去國統區進行幫助建設,孔缺是絕對沒有這個想法。以美國那麼強大的國力都扶持不起來的劉阿斗,他孔缺是絕對沒有那能力。看看閻錫山的嘴臉,就知道國統區還有多少這樣的垃圾。偉人不是說過,現在的主要矛盾是中華民族和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之間的矛盾嗎?但是在國統區內,喜歡內鬥的人,絕對比喜歡抗日的人要多!
黃邵竑沒想到,孔先生居然邀請他去當這個新建團的參謀長,而郝夢齡居然是這個先遣團唯一的副團長!就連李振西都只是特別分隊的隊長,除此就是孔缺這個團長,以及問趙壽山和衛立煌要來的幾個隨軍參謀。他們的特點都是年紀輕,三十歲以下,抗日熱情高,身體條件好,能夠長時間奔走。可以預料,從太原到南京,這其中條件並不怎麼好。
如果是在開戰之前,那麼坐火車大軍調動也就是十天半個月,但是現在日軍侵略,肯定鐵路和水運就比較麻煩,不可能再那麼快捷。所以孔缺只用了三天編制,一天整軍,可能那些分出去的隊長把自己的隊員們都認不全,但即便如此,孔缺還是準備出發。他給這些人兌換了軍裝,爲了方便以及這些隊長們容易分辨出自己的隊員,他兌換了80種特殊的臂章——來自全世界各國的臂章,分別作爲100支小隊的標誌。而小隊長則都有資格使用八路軍的標誌,另外每個小隊都有一面五星紅旗。
在每個小隊內,都是80人,其中包括50人衝鋒槍,10人使用輕機槍,10人使用5挺重機槍,10人使用兩門迫擊炮。更重的炮火他並沒有配備,有他和方璇,那並沒有必要。只是這些武器都沒有發出去,因爲要遠距離運輸,所有的戰士都是輕裝出發。就連李振西的近衛隊,也把武器全部留在太原城,只保留少量的武器用以路上使用。
初步決定的路線是從太原坐火車,向南到鄭州然後向東到徐州,接着順鐵路南下,直奔南京。這其中有些地方鐵路斷絕,可能還要雙腿跑,但是這樣是能最大程度的利用當前鐵路運輸的能力。
今晚,就是孔缺、方璇和克里斯蒂安、白楊分別的時刻,她們兩個將先行出發,去河北尋找土共的組織——之所以不去陝北,是因爲孔缺不願意讓兩女捲入任何可能的危險中。在陝北那裡的紀律太嚴格,來自未來的他們,也許會不適應。而在河北以國際友人的身份幫助他們,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雖然現在,這國際友人的身份,明眼人都看出來,不怎麼可靠。
傅作義已經爲孔缺的先遣團準備好了火車,對於此事,蔣光頭校長並沒有多少表示。似乎孔缺組建這個先遣團以及任命的團長什麼的都沒有發生過,而大部分報紙上,對孔缺組建的這個先遣團,卻都是支持聲。尤其是土共,更是讚譽有加堅決支持!
10月31日,孔缺帶領先遣團,正式出發。只是路上的狀況,比他預料的更加惡劣,原本預定只需要十幾天的時間,就能趕到南京。但是直到12月1號晚上,他們乘坐的火車才達到了南京站——根本沒能進站,堵在了站外,最後的一段路是孔缺帶着他們用腿走過去。
其中預定的徐州路線,因爲戰爭原因而改道,不得已從太原出發後,就鄭州繞道開封然後從阜陽南下。這一路上孔缺差點因爲這破舊的鐵路線發瘋,在他那個時代,從太原到南京,火車特快不用一天,就是慢車一天多也足夠了!但是他們足足走了三十天!
等到他們到南京火車站前,已經有人在那裡等着他們了。來人不是什麼高官,只是一個聯絡官。他跑來的時候,孔缺還正在整理隊伍呢,現在到了南京,也就算是到了前線,士兵們的武器都得先分發下去,另外還要聯絡當地軍隊,給他們尋找到營地以及駐防地點。就在孔缺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聯絡官被帶到了孔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