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立煌所帶領的軍隊,成分也很複雜,按照各個派系,他們分別在剪子灣附近挖掘工事進行防守。泡-書_吧()剪子灣曾名沙河村,地處沙河彎,因爲清代一個著名的鐵匠在這裡打造的剪刀非常鋒利,故而聞名天下,於是俗稱剪子灣。
這裡陣地的一側靠近河灘,日軍順着平緩的河灘猛攻,這裡也沒有出現坦克,只是看着這裡的地形,然後再回想太原的城防圖,要是日軍坦克出擊的話,這裡肯定是首選的進攻方向之一。孔缺相信,日軍的情報偵測肯定要比廢柴國軍強得敢以裡記。
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來到前線後,立刻遠遠的就用核彈和激光炮攻擊,在這裡進攻的日軍立刻就面臨着滅頂之災。數不清的鬼子在蘑菇雲激光炮的打擊下,化作飛灰。孔缺他們走到的地方,守軍立刻歡呼,悍馬越野車上的紅旗飄飄,宛如救世主一般,降臨戰場。
孔缺的滿腔怒火,全部隨着核彈一顆顆全部發射出去,等到他們清理完這裡出現的日軍以後,已經過去了足足兩個小時。交待前線的指揮官小心打掃戰場,所有的屍體都要補槍以後,他們乘車返回衛立煌的指揮部。可惜衛立煌也暫時還沒能判斷出日軍的主攻方向,孔缺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以後,就乘車開往下一個戰場,雙塔寺。
雙塔寺和劉家溝附近防守的軍隊,也是從忻口前線撤下來的軍隊,因爲這裡地處太原南方,出現的鬼子並不多,但是攻擊依然猛烈。主攻的是沿正太線而來的109師團的一部,防守的軍隊是劉茂恩的第十五軍和郝夢齡的第九軍。他們兩個的“軍”縮水很眼中,合起來只有1萬人左右——這在民國是常態,號稱軍、師、司令的,手底下往往上數千人,團長旅長的有個幾百人就敢自封。這也是軍閥們對抗蔣光頭的一個手段,先把旗號扯起來再說,而蔣光頭的應對就是,拉去打日本,不去就有了處決的名分,去了一有死傷,立刻撤銷編號。
等孔缺趕到的時候,郝夢齡和劉茂恩正在研討,他們兩個人主防的方向一個是雙塔寺一個是劉家溝,但是他們卻把指揮部設在一起。兩人一河北一河南人,現在卻拋棄成見,精誠合作。指揮部很簡陋,四面通透,視野很好,遠遠地就可以看見孔缺乘車趕來,兩個人立刻迎出來。
郝夢齡,1898年生,字錫九,河北藁城縣莊合村人,他帶着眼鏡,留着濃濃的鬍鬚,四十歲不到的年紀,正是男人一生中的黃金歲月。他是學徒出身,後來投奔魏益三當兵,因爲勤奮好學被送到保定軍事學院,1926年轉而跟隨魏益三投奔馮玉祥,在抗日戰爭爆發時,他正在四川將官學院學習。得悉盧溝橋事變爆發,他請纓抗日。他臨行前留下遺書,到達石家莊後指揮第九軍等進行抗日,是一名作戰很勇敢的將軍——而且,也是在抗戰時期第一個犧牲在戰場上的軍長級人物。
劉茂恩,1898年生,字書霖,初入袁世凱創建的模範團受訓,後入保定軍官學校,畢業後進入其胞兄劉鎮華的嵩軍,後來嵩軍被馮玉祥收編。1933年任十三軍團長併兼第十五軍軍長。只是在這次戰役中,他來帶領的只有十五軍。在歷史上,他是一個很複雜的人,簡單的評價就是一個性格複雜的軍閥,最後歸屬於蔣光頭。他既參加過對日戰爭,也在後來參與過對土共的剿匪,沒有什麼堅定的立場,屬於典型的牆頭草那一類。
“劉軍長、郝軍長,我幫你們殺鬼子來了。”孔缺跳下車,他們所選的指揮部位置很好,可以俯覽大部分的戰場。方璇左右看看,“我們這下不用去前線,就可以給他們支援了。”
郝夢齡和劉茂恩都笑起來,郝夢齡說:“孔先生辛苦了,剛纔衛立煌司令已經在電話裡告訴了我們。幾位精忠報國之決心,必定受世人所稱頌。”孔缺嘿嘿笑着,“些許小傷,不必介意,你們這裡壓力大不大?”郝夢齡笑着說:“鬼子的進攻很猛烈,但是我們現在能抗得住,而且他們人數上也不佔優勢。只是在炮兵上,我們略有不足。孔先生給的高射機槍很有用處啊,有了這些傢伙,我們再也不怕日軍的飛機了。”孔缺指着山下的陣地,“走,把這裡的日軍幹掉以後,兩位軍長陪我去另外一個陣地後,我今天來就是殺鬼子,再沒有別的目標了。”劉茂恩附議道:“沒問題,請孔先生開始。有孔先生援手,我等擔子就輕了許多。”
孔缺沒有絲毫客氣,拿出核彈發射器就對着山下,方璇和白楊也隨之拿出武器,開始射擊。郝夢齡看着他們,滿是欣賞。他並不知道,如果不是孔缺他們出現,要求黃邵竑給前線發電報,要他們儘量保存實力向回撤退,那麼他郝夢齡就會死在忻口前線。而殺死他的只是混戰中的一挺日軍機槍,那場原本會發生的戰鬥,因爲要求保存實力後撤的電報而中止,郝夢齡因此得以生還。
“孔先生的武器如此厲害,屠殺日軍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劉茂恩羨慕的說,如果說孔先生拿出來那麼多的物資,還不能震撼他們,那看到這武器的威力,他是打心理感覺到無奈和差距。在這種無奈感之下,也讓他明白,爲什麼在孔先生殺掉閻錫山以後,太原城內的晉綏軍和傅作義,沒有和孔先生翻臉。
“不錯,有此利器在手,日軍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郝夢齡是真心感嘆,他是個民族主義者,小時候的經歷給他的印象很深刻。又深受抗日愛國思想的影響,是個堅定的抗日軍人。明白中日之間的差距,所以他才做出那樣決然的姿態。幸虧孔缺到來,否則他的決然就會成爲真正的悲劇。
看着一個個蘑菇雲和激光炮湮滅後的日軍陣地,劉茂恩和郝夢齡不由得開口稱讚。被日軍的炮火和飛機坦克壓着他,現在日軍終於也嘗要面對無法應付的武器,面對這樣威力巨大的武器,簡直超出人的想象,也讓他們感受一下國軍曾經的絕望。看着日軍進攻的部隊,無論怎麼掙扎、衝鋒或者逃跑,只要在他們攻擊的範圍之內,全部都被無情的化作飛灰。原本以爲其他軍官告訴自己的描述有所誇大,但親眼所見才能明白,他們那裡是誇大,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武器能達到的最高效果。
“嘿嘿,請兩位將軍在作戰之餘,能派出小股部隊,探測出日軍的集結地點或者指揮部位置。只要有確切的消息,我是絕對不會覺得跑一趟辛苦。不是有詩講,屠萬是爲雄,我就想要屠殺百萬日軍,成爲雄中雄!”孔缺剛說完,兩個軍長都稱讚一聲好,郝夢齡更是說:“年輕人,就該有這樣的志氣,日軍侵略燒殺姦淫,無惡不作,我們就當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因爲他抗日堅決,所以在戰鬥中也不會起小心眼,在忻口他的隊伍損失很大,相對來說劉茂恩就好點。如此以來,郝夢齡對日軍的仇恨更大,畢竟那些士兵都是他帶出來,死掉的一些軍官有些和他有宗親關係,有的是他親手提撥,其中恩情很複雜。
“說的對,對日軍鬼子就該這樣,只有把鬼子們打疼了,打怕了,他們纔會尊敬你,恭敬你。這就是日本人的民族劣根性,他們對強者恭順無比,卻對弱者肆意施虐。對他們,以德報怨是絕對要不得。”
想起抗戰勝利後,蔣光頭所說的以德報怨,這讓孔缺很無奈也很遺憾。作爲戰勝國,居然沒有去日本駐軍——哪怕是去一個團、一個特別加強營,象徵一下都好啊!可惜在蔣光頭的心目中,根本沒有這樣的長遠眼光。
所以說,蔣光頭和國軍的失敗,幾乎是必然!【注:我認爲在歷史書中,土共還是給國軍留了不少面子蔣光頭不僅是土共的運輸大隊長,也是日軍的運輸大隊長!看歷史資料,很容易讓人產生無奈感啊!!有興趣的可以自己找資料看,當然,有良心的青年曆史發明家寫的資料,就不要看了。】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守在電臺旁邊的一個戰士喊起來,“劉軍長,郝軍長,衛司令的電報,他請孔先生趕去他那裡,他說他發現了日軍的主攻方向!”孔缺聞言,立刻說:“那我們現在就要趕回去,請兩位軍長務必防守住這裡,後方不容有失。”國軍雖然人多,可在這個戰場上,戰略上居然處於被包圍的狀態,實在是讓人嘆息。
郝夢齡說:“請孔先生放心,只要我郝夢齡還有一口氣在,劉家溝和雙塔寺就絕對不會落入敵手!”劉茂恩也說:“我保證,我們一定不讓日軍越雷池一步,戰至一兵一卒,也會定在這裡!”劉茂恩並不敢像郝夢齡一樣發出必死的軍令狀,反正到時候真抗不住,也可以呼叫支援嘛!
孔缺沒有心思分析他們兩個人話中的區別,簡單的告別後,立刻乘車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