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黃鈺回來了,只是他的手中,多了一個被褥。看到黃鈺去而復返,並拿着被褥進來,正要施展裂山拳的許飛微微一愣,道:“你這是幹什麼?”
黃鈺微微一笑,對許飛道:“三少爺,我陪你一起修煉吧!”說着,也不管地面上的灰塵,把被褥向地面上一鋪,而後坐在其上,如糉子一般把自己包裹起來。
許飛苦笑一聲,擡頭看了看夜空,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沒事。”現在正值初夏,初夏的深夜氣溫很低,若是在院子內呆上一夜,即使蓋着被褥也很容易着涼。
黃鈺聽到許飛關心的話,心裡一喜,甚至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她輕輕地搖搖頭,道:“三少爺,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了。”
許飛本想再說,但轉眼一想,若是這麼說下去,實在有些做作了,他現在首要任務是修煉出裂山拳,而不是關心一個丫鬟,丫鬟關心的再好也沒有用,自身能力無法提高,身邊有再多的女子也無法保護。
院子內,許飛再次凝練起裂山拳,這次他施展的比較慢,感受了兩種不同的力量在掌心內融合。
結果,還是失敗。
許飛沒有氣餒,反應有些興奮,他覺得兩種能量已經接近融合了。
夜風吹過,帶着一絲涼氣,空氣中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黃鈺看着看着,最終忍受不住睏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院子外一道身影正快速的靠近,轉眼間落在院牆上。
那黑影的速度極快,腳步輕盈,顯然輕功修煉到了驚人的地步,彷彿輕風初佛一般。
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許飛的半個父親,這個帝都內的東成王——許戰天。
看到兒子努力的修煉,許戰天瞪大了眼睛,雖然聽陳風說起,但他還是有些不信。
沒有親眼所見,許戰天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話,即使身邊的侍衛也不相信。
若是別的事也就算了,但許飛實在是個例外。
說的不好聽,許戰天是看着許戰長大的,他這個兒子什麼樣,他比任何人清楚。
若是說一個侍衛,一個下人,努力的修煉,許戰天甚至都不會懷疑。
唯獨許飛,讓這個父親很難相信。
如果許飛知道他這半個父親心裡所想,一定會大爲驚訝,甚至還會問許戰天:你這麼看得起我嗎?
院子內,許飛右手成拳,對着不遠處的石碑低喝一聲,一道微弱的血氣釋放而出。
“啪嗒”一聲,血氣落在石墩上,發出陣陣輕鬆。
許飛不禁一陣嘆息,還是沒有成功,他看着石墩,思索起來。
院牆上的許戰天,怔怔的看着兒子,眼中難以置信的神色,依舊沒有消散。
這還是他的兒子嗎?還是那個被成爲敗類的在直誇弟子嗎?
許戰天看着院子內的兒子,嘴角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要許飛一直如此努力的修煉,就算如外界傳聞那樣,喜好女色又如何,男人喜歡女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若是男人對女人沒有興許,反而還有些不正常了,畢竟這是心理需要。
身影一閃,許戰天落下院牆,來到院子門口。
陳風正守護在這裡,看到王府走來,忙行禮道:“王爺!”
許戰天點點頭,道:“若是三天之後,飛兒還沒有修煉出裂山拳,你記得去指點一下。”
陳風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低聲道:“王爺,這樣不好吧!”
“我心裡自有打算。”許戰天知道,若不靠自己領悟,外人指點其中的不足,雖然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對於修煉沒半天好處。只有自身領悟出修煉的方法,才能更好的改進,去思索修煉的路徑,起到增強拳法的作用。
這一點,只要是習武之人都知道。
陳風聽到這話,抱拳道:“王爺,屬下一定會照顧好三少爺。”
許戰天微微一笑,身影一動,消失在許飛院子門前。
許飛依舊沉浸在修煉之中,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許戰天前來。
許戰天身爲武聖,一身氣血早已練到收斂自如的境界了,即使許飛是種修者,精神力比武修者強大,但也無法感應到修爲相隔太多的武修者靠近。除非,那武修者的修爲同許飛之差一個境界,那樣有一半的機率可以感應到。
當然,若是武修者的修爲同種修者接近,種修者必定能感應到。
這便是種修者的強大之處,他們除了擁有種子以外,還有可怕的精神力。
據說,一個強大的種修者,甚至不施展種力,單憑精神力攻擊,就能瞬間破壞一個人的腦域。
武修者利用氣血之力,雖然也能做到秒殺敵人,但卻是真正的殺死,卻無法讓人變成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