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牟依嘎也是一愣,遲疑了一下,才跑上去。“吉叔叔、乞顏叔叔,你們怎麼纔來啊,牟依嘎被壞蛋欺負,你們也不管。”說着還惺惺作態的用手背擦着眼,好像是在抹眼淚一樣,可同時還不是的眯着一隻眼,偷瞄面前的二人。
看牟依嘎這般作態,二人也是一陣無奈,其中一人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好了,誰欺負你了等會叔叔幫你報仇,在叔叔們面前就不要這樣了吧,小滑頭。”
牟依嘎一聽,立即伸了伸舌頭,低着頭說:“被叔叔看出來了啊。”二人均是哈哈一笑,摸了摸牟依嘎的頭,同時說到:“你這個小丫頭,真拿你沒辦法,好了,我們還是先去見見習公子吧。”
習昊也是立即上前行禮,二人也如宗天行一般,不肯受習昊之禮,連忙將下拜的習昊扶起。
其中一個面色有些蒼白,但卻不失英俊,兩道濃眉如利劍入鬢,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書生模樣的人,搶先開口說到:“老夫鬼靈宗乞顏拓峰見過習公子。”
宗天行也慢步走到三人身邊。
“不知三位前輩何以會得知,我等在此?”一陣寒暄之後,習昊纔開口向三人問到。
乞顏拓峰還沒開口,後面的牟依嘎立即跳了出來,一臉的得意。“哼,這可是我的功勞哦。”
看着牟依嘎得意的樣子,一旁的宗天行立即開口說到:“是啊,就數我們牟依嘎嘴聰明瞭。”說完就將牟依嘎和習昊兩人分手之後,就立即找到了聖靈教分壇,將自己和習昊的經歷,以及以後的行程都告訴了分壇弟子,讓其將消息傳回大嶼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宗天行從懷中掏出一本已經有點發黃的書籍,往習昊面前一遞。“這書裡面記載的是我大嶼三派,共同研究出來的一些小技巧,像用元神之力解除本身禁制這樣的法門也記載在其中,我想對公子或者有些用處。”
一番推辭,習昊最後實在推脫不過,也只得收下,扭頭一看旁邊的陳清,有些歉然的說:“這次連累了陳兄,可惜現在還是不能解開陳兄身上的禁制。”
乞顏拓峰三人聞言看了陳清一眼,臉上現出些猶豫之色。想了一下,三人對視了一眼,才由乞顏拓峰開口對習昊說:“其實這位公子身上的禁制我們也可以解開的。”
習昊卻是一愣,“不是說大嶼只有解除自己身上禁制法決嗎?怎麼……?”一旁的牟依嘎也是好奇的看這三人。
乞顏拓峰卻是呵呵一笑,“你應該是聽牟丫頭說的吧。其實我大嶼三派之人也能幫別人結束身上的禁制,只是需要三人合力而已,並且必需是各派一人。只是這陳公子……”說到此處,乞顏拓峰臉上卻現出沉吟之色,遲疑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習昊一聽,臉上立即現出些焦急之色。“只是什麼?難道對這法門,對施法之人有什麼損傷嗎?”
“這倒不是,解除一個化神中期修者所下的禁制,對我們來說還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陳公子……”說到此處,乞顏拓峰卻是一轉身,對着陳清說:“陳公子身上修爲的禁制,我們可以解開,可是公子身上的另一種禁制卻應該是某種獨門手法,老夫等人也無能爲力,還望陳公子好自爲之,不要叫習公子失望纔是。”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看了陳清一眼。
陳清聽得卻是臉色一變,立即對着乞顏拓峰三人躬身一拜,“晚輩謹記前輩教誨。”
乞顏拓峰三人也不廢話,三人立即站成一個三角形,將陳清圍在其中,只見以三人身體爲中心,三種不同顏色的波紋輻散開來,周圍的天地靈氣也隨着流動起來。不一會,只見陳清面色一鬆,三人也慢慢的收了功。
習昊看到三人幫陳清解開禁制的情形,習昊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中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事,當下也就皺着眉頭沉思起來。
乞顏拓峰解開陳清的禁制之後,立即轉身向習昊說到:“習公子,要不要我三人一併也將你身上的禁制解了啊。”
習昊的思考立即被打斷,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多謝前輩好意。有了自解的法決,我想我應該能夠解開我身上的禁制,也可以當做一個練習。”
乞顏拓峰聽習昊如此一說,臉上卻是現出了讚許之色。一旁的牟依嘎這時也像想起了什麼,開口問到:“乞顏叔叔,那個血欲宗大長老說的什麼四魔殿是什麼東西啊,很厲害嗎?”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宗天行卻是一聲冷哼,“四魔殿算什麼,不是怕引起大嶼和出雲國內地佛道魔三道修者大戰,我們早就滅了那血欲宗了”
說到此處,他也略略的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那血欲宗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其實整個出雲國的魔道修者都受到隱魔殿、欲魔殿、秘魔殿、暗魔殿,這四魔殿的控制,只是各自所屬不同罷了。這血欲宗有了上次西門半堂的教訓,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付公子,想來是受了背後欲魔殿的指使。”
從來沒聽說過這四魔殿,也大感好奇,可是聽到竟然是欲魔殿指使血欲宗的人如此對付習昊,也感到十分氣憤,當下捏着小拳頭,一臉恨恨的表情。“這麼說來,我們的敵人就是那欲魔殿的人了。”
宗天行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原本這四魔殿是同等的存在,各自控制這一些魔道勢力,可是不知什麼原因,這欲魔殿卻漸漸的沒落了,雖然表面上他還是控制着血欲宗等魔道勢力,可是其本身卻早已經被其它三家勢力所滲透了,所以真正在背後下命令的是誰,卻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其它三魔殿的某一殿。”
被人在背後暗算了,卻找不到敵人是誰,這讓牟依嘎十分鬱悶,發了半天牢騷,習昊幾人也是一陣打趣。過的一會,習昊纔開口向宗天行三人說起自己遇到青松的事情。可當習昊剛要說出青松口中所講秘密的時候,乞顏拓峰卻打斷了習昊的話,還向陳清看了一眼。
習昊略略一愣,卻是毫不在意,將青松的話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並說自己想回一趟鵠鳴山。習昊這一番舉動,陳清看在眼裡,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心中卻翻起了滔天巨Lang。
在前往鵠鳴山的路上,習昊纔想起爲什麼乞顏拓峰三人,在給陳清解開禁制的時候,會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因爲三人在給陳清解開禁制的時候,用的是元神之力,卻引起了天地間靈氣的流動,這與自己在施展恆河大手印的時候,想要虛影能彙集周圍的靈氣增加威力,元神之力會大量流逝,似乎有着某種聯繫。
習昊這時纔想起,但三人已經離去,也沒辦法向三人請教元神之力的應用,也只好將希望寄託在宗天行給自己的那本秘籍上,也決定由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那本秘籍。
六日之後,習昊、牟依嘎、陳清三人出現在了鵠鳴山後山山門。天風門衆人前些時間,聽說習昊被血欲宗追殺,正暗自感到焦急。青玉子一聽到稟報說習昊三人來到了後山山門,立即親自飛速趕來。
一行幾人進入大殿坐定,青玉子立即想習昊詢問了近來的一些狀況。習昊也將除了遇到清鬆的事情以外,盡數稟報。
一番閒話家長之後,習昊神色一整,說:“師伯,此次弟子等人上山,其實是有要事要稟報。”說完卻住口不再,繼續往下說。
青玉子老於世故,一見習昊的舉止當然知道,習昊的意思,看了殿內左右弟子一眼,立即帶着習昊向一間密室走去。牟依嘎對這樣的事情沒什麼興趣,當然也就沒跟着進去,而是自己出去遊玩去了,陳清也不好參與別人門派中的事情,也就隨着牟依嘎一起離去。
牟依嘎二人遊走於,鵠鳴山後山之間,陳清看着興致勃勃的牟依嘎,老是一陣陣的失神,等回過神來,眼中卻又閃出一種複雜的光芒,臉上也現出些痛苦的表情。可惜一旁的牟依嘎只顧抓小鳥,追猴子根本沒注意到。
一進入密室,習昊立即向青玉子稟報了遇到青松的事情。聽完習昊的敘述,青玉子一陣沉思,立即走到門口叫了兩弟子去請青陽子和兩位太上長老。
青陽子見到習昊當然是欣喜異常,一陣寒暄之後,衆人坐定,習昊立即將遇到青松的前後經過,再一次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番。衆人此時對那羣搶走青松元嬰之人的身份,卻是失去了興趣,注意力全被集中到青松的話上來了。
習昊說完,衆人均是皺着眉頭,一陣沉默。
過得許久,青玉子纔開口說到:“這門中還有其它門派弟子的事情,暫時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對於旻天太乙決的事情,我們卻可以做兩件事情。”
“那兩件事?”衆人一聽,立即看着青玉子。
青玉子喝了口茶,繼續說到:“第一、將旻天太乙決中的內容複製一份,以備萬一,第二、對外傳出消息,說旻天太乙決被盜。”
青玉子說完,密室中安靜了好一陣子。過得許久,太上大長老玄鶴,才撫下顎上不多的鬍鬚,說:“嗯,不錯,青玉心思慎密。不過這怎麼傳出旻天太乙決被盜的消息卻是要好好商議一番。”
衆人立時紛紛出謀獻策,商議良久才擬定一條可行方案出來。可是青玉子等人卻要求習昊,對於牟依嘎和陳清也要保密。並言及並非不相信二人,而是牟依嘎天真率直,怕她什麼時候不注意說漏了嘴。
對於青玉子等人的請求,習昊心中雖然有些意見,可是也不好駁斥,當下也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