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依嘎的話雖然讓某人感到不安,卻讓大多數的天風長老看到了希望。衆人正準備請牟依嘎到大殿歇息。
牟依嘎卻先行開口了。“對了,習昊的師父青陽子回來了嗎?天風門的長老,除了他我都見過了,就一個青玉子還看得順眼些,習昊老說着青陽子,如何如何好,我倒是想見見。”
衆人臉上均是一陣尷尬,最後還是三大長老中的大長老玄鶴,站出來說到:“青陽子現在已經回山了,不過現在正在陪着受傷的青玉子掌門,牟姑娘既然想要見他,那我就差人去請他前來就是,還請牟姑娘先行到大殿歇息等候。”
那牟依嘎卻毫不領情,斷然的說:“算了,你派人帶我去找他,或者我就在這裡等他吧。”
玄鶴和這丫頭也打過幾次交道,大致也知道她的脾性,聞言也就輕輕一笑,說:“既然如此,還請牟姑娘稍待。”
牟依嘎坐在地上,無聊的擺弄着,手中在旁邊小樹上折下的一根樹枝,卻聽身後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這位就是牟依嘎牟姑娘吧,老道青陽子這番有禮了。”
牟依嘎回頭一看,卻見一個白髯垂胸,慈眉善目的老道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看樣子這人就應該是習昊的師父青陽子了,牟依嘎立即從地上跳起,眨着一雙大眼睛自己的打量了青陽子一番,纔開口問到:“你就是青陽……”
本來牟依嘎是想說你就是青陽老道的,可是忽然想起面前這人是習昊的師父,覺得叫青陽老道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是那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可是要自己叫他青陽前輩,好像心裡有不是那麼舒服,當下也就皺着眉頭,思考自己究竟應該如何稱呼面前這人。
青陽子見牟依嘎說了一半就不再繼續說下去,知道他是爲稱呼的事情在猶豫。他從青玉子口中瞭解了眼前這姑娘的一些事情,知道她和習昊的感情極深,明白她本性天真爛漫。對這丫頭,青陽子心中也是極爲喜歡的,當下笑着說到:“姑娘直接叫我青陽子、青陽老道,或者青陽老牛鼻子都可以。”
牟依嘎一聽,卻眨着眼睛,疑惑的望着青陽子說:“你們道士不是最討厭別人叫你們牛鼻子嗎?”
起初青陽子只是聽說這姑娘的率真可愛,現在親眼見到她此番表情,也是從心裡露出一絲微笑,卻假裝嚴肅的說:“當然,若別人叫我牛鼻子是對我最大的侮辱,老道非和他拼命不可。”說着還捲了捲衣袖,在空中比劃了兩下,好像真的要和誰拼命一樣。比劃了兩下之後,卻面色一轉,笑着說:“不過,姑娘蘭質蕙心,又是習昊的好友,如此叫也沒關係了。”
牟依嘎眼中閃過一道異彩。“嗯,看來你這老道也蠻講義氣的,算了我是還叫你青陽前輩吧。”剛說完,眼睛又滴溜溜一轉,繼續說:“聽習昊說,你做的菜很好吃哦。”說着眼中還閃出一種狡黠的光芒。
青陽子家牟依嘎此種姿態,心中更是喜歡,當下哈哈一笑。說:“那請姑娘一起去習昊以前住的小屋,老道親自下廚爲姑娘做幾道小菜,我們邊吃邊聊,等下還要麻煩姑娘給老道講講習昊近來的情況哦。”
牟依嘎跟着青陽子往習昊過去住的小屋走去,其他天風門的長老眼見無事可做了也紛紛散去。
來到習昊小屋中,青陽子正準備去庫房取些瓜果蔬菜,牟依嘎卻轉身往門外看了看,然後關上門,神秘兮兮的將青陽子拉到一邊。在青陽子耳邊耳語了幾句,聽得青陽子卻大皺眉頭。
正在青陽子沉思間,牟依嘎卻忽然撒嬌似的說:“青陽前輩,你不說要做菜給我吃嗎?這事就先不想了,吃了飯再說拉,我肚子餓了~~~~~”
青陽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庫房取了些蔬菜瓜果,開始下廚做起菜來,牟依嘎也在一邊跳來跳去,幫着洗菜、摘菜忙個不停。
不得不說,青陽子做菜的手藝其實真的不咋的,第一口菜一入口,牟依嘎心中就出現一個疑問,不知道習昊怎麼會覺得青陽子做的菜好吃,想着想着,她心中卻有了些酸酸的感覺,也不管桌上的菜是不是真的人間美味,直接一股腦的往嘴裡塞。
席間青陽子向牟依嘎問及了習昊目前的情形,牟依嘎對青陽子也很有好感,除了大嶼三教與習昊的關係和綠衣女子的事情外,其它的事情都是知無不言,一股腦的盡皆告訴了青陽子,聽得青陽子是一陣唏噓,不甚感慨。
飯後,牟依嘎提出要自行遊覽一番,讓青陽子先行回去,青陽子也由得她。可是牟依嘎一個人在後山玩了一會就覺得無趣起來,就準備下山去找習昊,可臨走之前她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她也開始一個個找起天風門的長老來,至於找他們的原因嘛,則是因爲她身上沒銀子了,想找這些長老借點盤纏,可天風門的這些長老平時卻是不帶這些世俗之物在身上的,所以找了許多長老,這牟依嘎也未能借到銀子。
天風門的衆長老也知道了牟依嘎要下山卻沒銀子的事情,最後還是玄鶴派了一個弟子帶着牟依嘎到山下天風觀拿了些銀子,事情纔算解決。
牟依嘎下山後,天風門的衆位長老也在耐心的等待習昊的消息,在平靜中不知不覺過了七天,這一日,一個天風弟子剛做完早課,卻見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上山來。
那人影看見了這天風弟子,急忙喊到:“喂,小道士,快去叫你們長老來,習昊抓住了那個陳清和那個壇主,在送回鵠鳴山的途中卻被血欲宗的人追上了,現在被困在八十里外的風雲渡。”
上次牟依嘎走後,玄鶴就吩咐過,如果習昊和牟依嘎上山來要好生接待。如今那弟子一見牟依嘎卻是衣衫破爛,如此狼狽,立即大吃一驚,再加上牟依嘎的話,那弟子更是心中驚駭,立即往大殿跑去。
不一會,一道人影飛快的破空飛來,卻是那太上長老玄鶴。牟依嘎急急向他講述了自己下上後的事情。
按照牟依嘎的說法她下山後就找到了將陳清和那陳姓壇主抓到了的習昊,卻不想在半途中遇到了大量的血欲宗高手,習昊敵不過,只得用欒寧布給的一件法寶,佈置了一個咒陣,血欲宗衆人一時也無法破除咒陣,只是將習昊困在了那裡。而自己就趁血欲宗衆人全力對付習昊的機會,抽空逃了出來,前來搬救兵。
玄鶴一聽,立即差了一個弟子去向各長老報信,自己則祭起飛劍,向着風雲渡的方向飛去。
隨後天風門衆長老一個個陸陸續續的趕來,一聽玩牟依嘎的敘述,當即也是架起飛劍,向着風雲渡的方向趕去。
最後來到的卻是習昊的師父青陽子,牟依嘎見所有的長老都已經通知到了也就跟着青陽子一起向着風雲渡的方向趕去。
牟依嘎和青陽子走後不久,鵠鳴後山突然出現了一道詭異的人影,只見此人小心翼翼的將元神散開,將整個鵠鳴後山掃視了一邊,確定山上確實除了受傷的青玉子外沒有長老級的人物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向着存放旻天太乙決的密室走去。輕鬆的取得旻天太乙決後,那人影還想去將受傷的青玉子解決掉,可是一到青玉子的道廬前卻遇到了一層透明的禁制,熟悉天風門的他,當然在知道這是用天風門剛從禁地取出的法寶佈置而成的,一時之間也無法破去,想了一下,他也駕着飛劍向着風雲渡的方向飛去。
等那人來到風雲渡是才發現,習昊和牟依嘎正盤坐在一起,在他們周圍的一塊區域之內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霧氣中幾個穿着血欲宗服飾的人也正盤坐這,好像在運功極力抵抗着什麼。
由於黑霧籠罩,他看不清裡面的人的面容和表情,元神一接觸到那黑色霧氣也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反彈而回。在習昊身邊不遠的地方,還有幾個天風門長老打扮的人躺在那裡,生死不知。
略一思考,他口中大喊一聲:“習昊師侄莫怕,老道青松來也”說完立即向着習昊飛去,哪知剛到習昊身邊,立時覺得身上被一種詭異的力量給控制住,習昊卻突然動了,伸手在他頭上一抓,扯下一根頭髮,拉着牟依嘎飛快的往後退去。習昊剛一退去,青松立時覺得控制自己的那種詭異力量消失了,不由心中一鬆。
剛想說些什麼的輕鬆卻見,習昊突然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草人,讓後將自己的頭髮往草人上一紮,手中快速的捏起一個奇怪的手印,青松立時覺得自己又被那種詭異的力量給禁制住了,心中立時大駭。
牟依嘎哈哈一笑,拍着手說:“大笨蛋,連第一關都沒能過。”
一旁的四個紅衣人這是卻站了起來,將身上的紅色外衣脫下,青松一看,心裡立時涼了半截,原來那四人竟然是天風三位太上長老和青陽子。四人脫下身上的衣服,走到遠處躺在地上的那幾個天風長老前面屈指一彈,立時將幾個長老的身上的禁制解去。
幾個天風長老立時從地上跳起,青陽子卻是有些尷尬的一笑,說到:“幾位師弟,對不住了,讓你們受委屈了,爲了找出門中的暗鬼實在沒不得已,還請幾位師弟見諒。”說着還朝幾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