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夢姑娘的慧心通越來越厲害了。”
夢依藍話語剛一落,一聲清脆的笑聲,立即從遠處傳來,一全身白衣,嬌小的人影,亦如電射而至。
夢依藍雙目一凝。“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那人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夢姑娘不要緊張,我只是一個送信之人,來給落魂谷中的陽寒凝姑娘送信的。”
說着,她也從懷中取出一封燙金書信,讓後朝着落魂谷的方向一鞠躬。“請問陽寒凝,陽姑娘在嗎?”
“什麼事啊?”
陽寒凝優雅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那女子立即一欠身,將手中的信高高舉過頭頂。“我是來給陽姑娘送信的。”
“哦?竟然還有人給我送信?”
陽寒凝秀眉一顰,美目之中閃過一絲疑惑,遲疑了一下,遂輕輕一招手,將那封信取到了手中。
女子輕笑莞爾。“信已經送到了,我就不打攪二位了。”,說着,其立即對着夢依藍兩人躬身一禮,然後徑自轉身飛去。
夢依藍秀眉一顰,疑惑的看了空中的陽寒凝一眼,手輕輕擡了擡,好像有什麼要說似的。
誰知,陽寒凝卻還沒等她開口,即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轉身進入了落魂谷中。
可是,其剛進去不久,卻又突然轉了出來,也沒理會一旁的夢依藍,徑自向着某個方向飛去。
夢依藍站了起來,好像是想跟去看看,可最後也只是扭頭看了一旁的落魂谷一眼,輕輕搖頭,默然坐下……
祁連家族雖然駐地在亞丁城之內,但習昊來到,尚在遠處,祁連明浩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故此他們的戰鬥也之時再遠離這東部第一大城的郊外,並沒有驚動城中的百姓,城中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平靜。
離開亞丁城之後,習昊亦曾回頭深深的看了亞丁城一眼,似乎是想要下去走走。
可是,終究,他還是沒有回去,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心中默想了一下和牟依嘎在這城中慢步的時光,遂轉身離去。
三日之後。
一個滿頭白髮,卻長着一張年輕面孔的奇怪灰衣人,出現在了離流雲閣不遠的中型城市——琉璃城。
這琉璃城雖然不大,但在修行界所有人的心目中,卻佔有一定的位置。
因爲這裡是一個修行者交易的城市,若某位修者偶然間得到了什麼天才地寶,或者是一些修煉用得上的材料,卻和自己**不符,就會來到這裡,和別的修者進行交換,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習昊行至此處,自然也悄然的進入了這座城市之中。
一來,是想碰碰運氣,看有什麼蘊含強大生機的物品沒有,自己好多爲牟依嘎準備一些。
二來,此地修者來往頻繁,雖然只是一些低級的修者,但也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也想在這裡打聽一下牟依嘎的消息。
進入城中,習昊立即元神展開,仔細的搜索這城中是否有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可惜,半晌之後,他還是滿含失望的收回了元神。
要知道,這琉璃城,雖然說是一個修行者的交易之地,但那也只是屬於一些低級修者的,真正的大宗門,有着自己的資源,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故此,這裡出現能入習昊之眼的東西的機率卻是小得可憐。
雖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習昊本來就沒報多大希望,他的主要目標還是集中在各大宗門的庫存之內,故此他也說不上什麼失望。
默默的搖了搖頭,習昊擡步向着城中一家酒樓走去,想要在酒樓中聆聽一些來自各方修者的談論,看有沒有牟依嘎的信息。
在其進入酒樓之時,酒樓中的不少低級修者還是興致勃勃的在交談着。
可是,在其坐下之後,一個築基期的修者卻突然發現了他的存在,猛的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朝同桌的人使了使眼色。
其同桌之人,也疑惑的向着習昊的方向看來,等看清習昊的樣子,均是臉色大變,急忙結賬離開。
他們這一桌人的動作,卻是引起了連鎖的反應,十數息的功夫,酒樓大堂之中的所有修者都發現了習昊的存在,立即慌張結賬離去。
“小二。”
習昊一愣,隨即叫來店中小二。
店小二隻是一個普通人,並不知道習昊的身份,但他也不是傻子,這習昊一進來,酒樓中的所有“高人”都立即走了個精光,就連自己的老闆,也悄悄的從後門溜走了。
他如何能不知道面前這人是一個煞星。
可是怕歸怕,對方既然叫了自己,自己卻是不可能不上去的,不然,萬一這人發起火來,只怕自己有一千條命也都得交待在這裡。
“客官,有什麼吩咐嗎?”
小二雙腿不停的發抖,牙齒上下打仗,說話含糊不清,低着頭,連看都不敢看習昊。
習昊本想問那些修者怎麼都走了,可看小二這幅樣子,也知道他可能也說不清楚,當下略一沉吟,平靜的說道:“你們老闆呢?”
“老闆剛剛有事出去了。”
小二廢了好大的勁,纔將顫抖的右手擡起,指了指後門的方向。
習昊輕輕心中輕輕一嘆,搖了搖頭。“算了,你下去吧。”然後靜靜的走了出去。
走出酒樓門口,習昊卻詫異的發現,好像短短的瞬間,這城中所有的修者都消失了一樣,只剩下了一些做工的普通人。
其心中雖然疑惑,但他也知道,這些普通人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來的,遂輕輕搖了搖頭,慢步走出城外,向着流雲閣的方向飛去。
流雲閣,雖然稱爲閣,但從其建築來看,卻絕對不只是一個樓閣。
偌大一羣氣勢恢宏的建築,錯落在一座青山之巔。
周圍繚繞的白雲,卻不負其流雲之名,煙雲流轉,將整個流雲閣變成了活脫脫的一個人間仙境。
“流雲閣的人在嗎?習昊今日來爲當年的事情,要些補償,可否有人出來說話。”
習昊柔柔出聲,聲音之中卻蘊含着強大的元力。
一時間,整個流雲閣之中,都回蕩着習昊那輕柔的聲音。
“哼,習昊,當年你的行跡,像極了那天祭使者,爲了整個修行界的安全,我們不得不將你除掉,以免後患,雖然事實證明你不是天祭使者,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爲了整個修行界,犧牲你一個人,也是沒有錯的。”
習昊聲音剛一落,浮沉子的聲音立即從裡面傳出。
祁連明浩在和自己對話之時,還顧及着大宗門的臉面,而這浮沉子卻是如此狂言不羈,習昊不由一愣。
不過,略略一想,他也明白了過來,想來自己尋仇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現在的自己應該成了各大宗門的公敵,如此對待自己,也不失大宗的臉面,故此這浮沉子纔會此般態度吧。
“公敵又如何?”習昊默默搖頭,白髮飛揚,喃喃自語:“起初出來之時,就料想到這種情況了。”
不過讓習昊搞不明白的就是,這祁連家族的事情既然已經傳開,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知道了自己的修爲,這流雲閣應該不會這麼猖狂纔對。
“難道各大宗門的人知道我要來流雲閣,故此早就在這裡聚集了,所以他們才如此有底氣?”
一個念頭閃過習昊心頭,不過,他卻是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只是平靜的看了看流雲閣的方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沒有錯,那補償你們也是不會給的了?”
“哼!”浮沉子一聲冷哼。
“又是有人受到了傷害需要補償是吧,要當年直接參與者的性命,還有我們所有蘊含強大生機的東西是嗎?我告訴你,別以爲你將祁連家族的人引誘出了族地,讓他們受了傷,無法主持陣勢,這才讓你得逞,現在我們都在陣內,看你如何來破我護宗大陣。”
習昊心中啞然,原來不是各大宗門之人已經聚集到了一起,而應該是祁連家族爲了自己的面子,而將當時的情況稍微的“美化”了一下。
其念頭還沒落下,卻聽浮沉子的聲音又告傳來。
“說什麼有人受到了什麼傷害,哼,當年的情況我們卻是很清楚,你既然沒死,那麼當時就沒人死。最多不過是那個叫牟依嘎的小丫頭變成了傻子而已,一個大嶼的小丫頭片子,別說沒死,就算死了又怎麼樣?什麼當年參與者的性命,還有~~~~~”
對方的言語,卻有如一把鋼刀,刺進習昊的胸脯。就算他再淡漠,又如何能忍得住。
當上身上衣袍,無風自蕩,一股無形的煞氣從其身上輻散開來。“浮沉子,就憑你這句話,你流雲閣今日必滅,不過,我會留下一個小弟子的性命,讓他幫我把消息傳給其他各宗門,就說我的補償條件再加上一條。”
說到這裡,他又略略的停頓了下,空洞了很久的眼中,煞芒涌動,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就是各宗門地仙境界以上的修者,必需發下問心之誓,等我找到牟依嘎之後,他們必需跪在牟依嘎面前懺悔三年,否則~~~~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