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成的十方天絕陣,習昊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當下運轉體內元力,冷冷的衝郝連家族的方向喊到:“郝連家族的人聽着,五日之後我將對你們發起攻擊,想要逃命的低級弟子,現在還有機會,趕快逃命吧。”
隨後其語調一轉,朝夢依藍等人喊到:“薩拉姑娘、連姑娘、夢姑娘、剎天兄、凡一我們都回去吧,五日之後再來。”
由於郝連家族的三位地仙怕郝連家族人心浮動,故此只將習昊等人在家族駐地之外佈置了陣法的消息,告訴了當代族長郝連英卓,並且嚴令其不準泄露。
故此郝連家族的弟子,都還不知道習昊等人已經在外面佈置好了可要他們命的大陣,所以他們對習昊的言語卻是嗤之以鼻,不予理會。
習昊等人回到駐地,一連等了兩日,卻仍然未見到任何郝連家族的弟子出來,他不由眉頭一皺,低頭略略的想了一想,立即知道郝連家族上層肯定是封鎖了自己等人佈置的陣法的消息,沉吟了一下,其立即喚來楊沖虛,讓其吩咐血欲宗的弟子對着郝連家族叫罵。
習昊等人駐紮之地雖然距離郝連家族有十里的距離,但血欲宗的都是些修行之人,而且這次來的修爲都還不是很弱,衆人的叫罵又都是運起體內真元喊的,郝連家族的人如何能聽不到。
一想橫行霸道慣了的郝連家族之人,又如何忍受得住,立即紛紛叫囂要出去教訓血欲宗,可惜卻被族長嚴令阻止,郝連家族衆人心中卻是忿忿不平,同時也對族長的行爲感到疑惑,開始懷疑現在家族是不是真的面臨着什麼危機。
血欲宗的叫罵聲持續了一天,郝連英卓終於也抵不住下面激奮的羣情,並且這樣下去,任由血欲宗的人一直在外叫罵,郝連家族就算過了這一關,以後也只能淪爲修行界中的一個笑柄。
無奈之下,郝連英卓帶了幾個弟子,硬着頭皮,前往血欲宗駐地,和習昊交涉,其臨走之前,將自己的後事都秘密安排妥當了,連下一任的族長繼承人都已經指定。
“血欲宗郝念牟何在,郝連家族當代族長郝連英卓來訪。”郝連英卓來到血欲宗駐地之外,立即朝血欲宗的帳篷喊到。
不一會,只見習昊和楊凡一走了出來,習昊輕輕的揮了揮手,楊凡一立即二話不說,出手將郝連英卓制住。
郝連英卓大吃一驚,連忙說到:“郝念牟,你這是做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
習昊嘴角一揚,眼睛睜得大大的,故意做出一副訝異之狀。“你是來使?我還以爲你是知道郝連家族快要滅亡了,逃出來的呢。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要殺你,我只是不想斷了郝連家族的傳承而已。”
“你~~~~你~~~”郝連英卓一聽,立即明白了習昊的想法,臉色蒼白的伸出一隻手,顫抖着指向習昊半天說不出話來。
“唉,你放心,你身上的禁制半年之後,就會自動解開,到時候,你就可以恢復正常了,不過~~~”說到這這裡,習昊卻是略略的停頓了一下,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我想那時候郝連家族也不存在了。”
隨後,他又扭頭對身旁的楊沖虛說到:“沖虛,安排人將他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郝連家族密室之內。
“三哥,你說這郝念牟究竟想要做什麼呢?他們陣法已經佈置好了,卻一直按兵不動,只是在外叫罵個不停。”郝連家族的地仙聽到外面雜亂的叫罵聲,心中也是煩悶不已。
“唉~~~”那排行第三的地仙也是搖了搖頭。“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英卓也去和對方交涉去了,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我們在做打算吧。?”說完,他好想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叫了聲不好。
“三哥,怎麼了?”另外兩位地仙聽他這麼一喊,卻是猛的吃了一驚,齊齊詫異的望着他。
卻見他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或許這樣也好,若我猜想得沒錯,那郝念牟是有十足的把握滅掉我們,不過他卻不想斷了我們的傳承引起變故,若真的是這樣,英卓留得性命也好。”
其話語剛一落,卻聽耳邊傳來習昊的聲音。“郝連家族的三個老不死的聽着,郝連英卓現在已經被我抓住,他還活着,我現在也不用擔心殺了你駐地之內的所有人,會斷了你郝連家族的傳承,若你們還有點良知,就將實情告訴所有人,放那些無辜的外門弟子逃生吧。”
在場三人一聽,立即面色慘白,呆在了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血欲宗駐地之外,習昊衝郝連家族喊完之後,看着面前跟着郝連英卓來到的幾個弟子瑟瑟發抖的看着自己,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他不由微微的搖了搖頭,知道郝連英卓今天來到這裡,應該是做好了不生還的準備,帶來的弟子,當然不會是什麼核心弟子,當下一揮手,對着幾人說到:“你們想走就快走吧,若想和郝連家族共存亡就回去吧。”
聽說習昊要放自己等人走,幾人先是一陣疑惑,以爲自己聽錯了,錯愕半晌之後,眼中才露出喜色,朝習昊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看着幾人狼狽逃竄的身影,習昊嘆了口氣,召來楊沖虛,交代他讓血欲宗的人停止叫罵,而將血欲宗已經在郝連家族外佈置好了陣法的事情向郝連家族喊出,並且將自己在兩日之後將啓動陣法的事情,也向郝連家族通告一下。
安排完一切之後,習昊等人這纔回到帳篷之中休息,等待兩日之後,向血欲宗出手。
後面的兩天時間中,郝連家族的一些外門弟子得知實情,也就紛紛開始了逃亡,經過兩天的時間,郝連家族駐地中的人,徑自減少了三分之一。
兩天之後,習昊、薩拉魯馬等人來到了距離郝連家族五里左右的地方。
連孟妮看了看郝連家族所在的方向,眼中露出憤恨之色。扭頭對着習昊說到:“郝大哥,我雖然知道這陣法怎麼佈置,可惜我的修爲卻是太弱,無法啓動這陣勢,我也已經將這陣法各種變化的啓動之法告訴了你,還請勞煩你出手開啓這十方天絕陣了。”
習昊微微一笑,拿出一塊兩尺見方,融通透綠,用藍田玉精雕刻而成的三足鼎,往空中一拋,待那三足鼎升到一個高度,習昊才快速的打出幾個手決,手上一道青光涌起,直向那三足鼎射去。
青光一至,那三足鼎像被注入了無盡能量似的,一整毫光大作,也緩緩的向着空中升起,並向着郝連家族駐地上空飄去。
不多時的功夫,那三足鼎就飛到了郝連家族駐地所在範圍的上空,同時,郝連家族之內,也立即升起清白紅三道光柱,直向着那玉鼎襲去。
誰知,習昊等人幾天之前佈置好的那些物件,同時射出無數顏色各異的光線進入那玉鼎之中。那些光線一進入玉鼎之中,玉鼎立即光芒大作,直接對郝連家族中射出的三道光柱視而不見,按照原來路線,晃也不晃的向着郝連家族正中央的上方飛去。
反而是那清白紅三道光柱被玉鼎一撞,立時波動搖晃起來,最後只聽到三聲嘆息,那三道光柱也消失於無形。
郝連家族駐地內衆人見三道光柱升起,就知道老祖宗已經出手,心中不由升起了無限的希望,可當看到那三道光柱絲毫奈何不了那玉鼎,衆人不由臉色變得慘白,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終於,那玉鼎到達了整個大陣的中心位置上空,便動也不動的漂浮在那裡,習昊同時也是飛身而起,手中連結十八個印決快速的打向玉鼎。
習昊手決剛一完,大陣所籠罩的五里之內的範圍,立即不之從那裡涌出許多粉紅色的霧氣,不多多時的功夫,整個大陣之內就被這種粉紅色的霧氣所籠罩,從陣外看去,整個十方天絕陣卻變成了一個瑰麗的粉紅色半球形霧團,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迷人。習昊也緩緩降落地面。
“郝大哥,你怎麼使用的是這懾陣式,使用此等陣式只能讓陣中的人心中產生恐懼,震懾陣中之人,卻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啊。”連孟妮看了看面前的大陣,不由疑惑的向習昊問到。
“唉~~~”夢依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先生還是太仁慈了,知道現在郝連家族中很多人,並不是真的想和郝連家族共存亡的核心弟子,他們一方面是是懼於郝連家族的威懾,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對郝連家族還抱有一絲幻想才留了下來。這些人並不是首惡,他們也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傷害,我們殺他們也沒什麼意思,故此先生在想用這懾陣式將他們嚇走,放他們一條生路。”
習昊卻是搖了搖頭。道:“我確實有些不忍殺這些人,但我放過他們的主要原因卻不是因爲我的心善、不忍,而是這些人活着對我們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