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們日理萬機的郝大宗主,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啊。”見習昊走了進來,夢依藍立即向其打趣。
習昊苦笑着搖了搖頭,並不言語,慢慢走到夢依藍兩人所在的石桌邊,坐了下來。
“郝兄,來喝杯酒。”見習昊坐下,剎天立即爲其斟了一杯酒,隨後問到:“那些人都走了嗎?怎麼樣?探聽到些什麼消息?”
夢依藍此時也正經起來,靜靜的看着習昊,等待着他說話。
“這幾天,我和各大宗門的人都談過了,他們都極力邀請我們加入他們的陣營,也向我透露了不少的信息,其一就是五色舍利的事情,那五色舍利,確實只是一顆奇異的舍利,而並非五顆不同色的舍利。”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留下五色的舍利,這是不可能的啊。”聽習昊這麼一說,夢依藍立即驚呼出聲。
習昊點了點頭。“我也曾將這個問題向各大宗門的人提出,不過他們都很肯定的說那是一顆五色的舍利,並且說那顆舍利是佛門始祖留下來的。”
“哦”夢依藍輕輕應了一聲。“師父也說三道始祖是了不得的人物,既然是他留下的,那也就不足爲奇了。”說到這裡,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狐疑之色。“可是,佛門始祖應該是肉身成聖,不應該留下舍利纔對啊。”
習昊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就連佛門那些宗門的使者也想不通佛門始祖爲何會留下這五色舍利,不過他們都很肯定五色舍利是一顆,並且也是佛門始祖留下來的。”
聽到這裡,一旁的剎天也有些迷糊了。“照你們的說法,三道始祖修爲已經高到一個不可想象的境界,那他們究竟死了嗎?沒死的話,他們又去了哪裡?又爲何回留下自己的宮殿,任隨後人這麼糟蹋?”
對於剎天這個問題,夢依藍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道:“記得師父說起三道始祖事情的時候,我也這麼問過師父,可師父他老人家只是笑着對我說了句以後我自然會知道的,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唉~~~”習昊也默然的嘆了口氣。“這修行界中還有很多秘密,是現在的我們還不能接觸到的。”說着,其眼神也有些飄忽起來,想起了那讓地仙境界的高手也要畏懼的藍寒煙,還有那蘊含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的紫血天書,不知道是用何等神人的鮮血寫成。
“郝先生,郝先生”夢依藍輕輕叫了兩句。
“哦”習昊回過神來,歉意的朝夢依藍兩人一笑。“剛纔想起了一些事情,心有所感,所以有些走神了,不好意思,這次和各大宗門的人交談,我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對我們卻是極爲重要。”
“什麼消息?”夢依藍和剎天一聽,立即來了興趣。
習昊拿起面前的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淨,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嘴脣。道:“還有一個消息,就是現在各大宗門的等同地仙境界的高手,現在都使用了枯木禪的方法,將自己困住苦修,不到五蘊天祭之期,他們是絕對無法破關而出的。”
“真的?”夢依藍眼睛一亮。“照這麼說來,那這一年之內,先生你就是無敵的了。”
習昊卻搖了搖頭,想起了那日在山中遇到的楊凡一。道:“這修行界中還有一些散修達到了地仙境界,雖然他們不是隸屬那些大宗派,但說不定也和那些大宗派有些關係,我們還是不能太張揚。並且我們也不能去各大宗門的總部,那些等同地仙境界的高手,雖然因使用了枯木禪,不能離開修煉之處半步,但只要我們靠近他們一定範圍,他們也能很容易的置我們於死地。”
“說的也是”夢依藍點了點頭。“不過總的來說,各大宗門等同地仙境界的高手不能離開他們的駐地,對我們確實很有利,難怪那些大宗門的人會如此熱心的籠絡你,原來你是當今第一高手啊。”
聽夢依藍這麼一說,習昊卻自嘲似的笑了笑,不做言語。
一旁剎天聽得兩人對話,低着頭想了一陣。道:“既然現在各大宗門的人都沒人是郝兄的對手,我們也不必擔心什麼,是不是可以大開殺戒,將各大宗門地仙境界以下的高手全部殺了?”
習昊搖了搖頭。“只要各大宗門的地仙境界的高手還在,他們的後輩弟子死了一些,雖然對他們有些影響,卻並不大,我們現在是要想辦法,看怎麼才能對那些地仙境界的高手造成一些影響,不適合現在對那些後輩弟子打開殺戒。另外,就算我們想大肆殺戮,那些各大宗門都還有些自己獨特的手段,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先生所言甚是。”夢依藍點了點頭。“先生還探聽到些什麼消息?”
習昊正想開口,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細弱蚊蟲的聲音。其先是眉頭一皺,然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先生,有什麼事嗎?”見習昊表情怪異,夢依藍不由開口問到。
“沒什麼,一位前輩來到,傳我相見,兩位還請稍後,我去去就來。”說完,習昊就對夢依藍兩人一拱手,並投以一個歉意的眼神。
見習昊也稱那人爲前輩,想來應該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夢依藍當即微微一笑。“先生有事,先去忙吧,晚些我們再聊。”
匆匆告別夢依藍兩人,習昊來到自己的寢宮,卻見一個黑衣宮裝婦人已經站在屋中。
“前輩,你怎麼來了?”習昊立即一躬身,對着婦人說到。
婦人慢慢轉過身來,正是那神秘的藍寒煙。
藍寒煙微微一笑。“我這次來是爲了你身上戾氣太重的問題。”說着,她又看了習昊一眼,臉上現出訝異之色。“怎麼你身上的水源清心珠碎裂了?”隨即,她又皺起眉頭,仔細的查看了下習昊體內的情形,良久,眉頭才舒展開來。
見藍寒煙眉頭舒展,習昊知道她已經探查完了,這纔開口說到:“上次晚輩去過一次心欲塵殿,曾陷入心魔界中半年,出來的時候那水源清心珠已經不在了,現在我身上可有什麼問題嗎?”
“哦”藍寒煙輕輕應了一聲。道:“你現在體內似乎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制約着那股暴戾之氣和殺意,維持着一個微妙的平衡。不過這平衡卻極不穩定,隨時有被打破的可能,爲今之計,最好馬上取得水屬性神獸白虎的精血,再將其融入身體之中,達到水火相濟,那就可有解除你的危機了。”
“白虎精血?”習昊一愣。
藍寒煙點了點頭。“不錯,四神獸之一的白虎,上次我叫你三年後來找我,本是打算去尋找白虎將其獵殺,取其精血予你,不想,我雖然找到了白虎所在,但卻發現有人守護着那隻白虎,由於一些原因,我卻不方便對那些守護之人出手,故此前來告訴你那白虎所在,希望你能親手去取那白虎精血。”
習昊立即一躬身。“多謝前輩爲小子的事情費心,請問前輩,那白虎在哪裡?”
藍寒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地圖,交予習昊。道:“這地圖上記載了那白虎所在。”然後她又拿出一個玉釵一樣的法寶,往習昊面前一遞。道:“以你現在的修爲,對付那些守護之人,應該是沒問題,但那白虎,卻不是現在的你所能對付的,這凌碧釵可以幫你對付它,使用這凌碧釵的方法我已經寫在那張地圖背面了。”
聽說這玉釵是可以對付神獸的法寶,習昊先是一愣,隨後又露出惶恐之色,期期艾艾的說到:“前輩,這東西太珍貴了,我可不敢收。”
“你這孩子。”藍寒煙責備似的看了習昊一眼,將凌碧釵塞到習昊手中。“叫你收下,你就收下,那麼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習昊無奈的看了手中的玉釵一眼,又望了望臉上有些不悅的藍寒煙,只得小心的將玉釵收入儲物袋中。
“前輩,這白虎精血是我所需要的,不過那白虎內丹不知道前輩需不需要,如果不需要的話,我想將它送給一個朋友。”放好地圖和玉釵之後,習昊又想起剎天也需要靈獸血液和內丹增加修爲的事情,故此他當即開口詢問。
“白虎內丹?”藍寒煙一愣。“誰告訴你神獸有內丹的?”
習昊一呆。“這神獸不也是靈獸嗎?晚輩想他們應該有內丹吧。”
藍寒煙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四大神獸雖然也是靈獸,但他們既然被稱爲神獸,自然就和其他靈獸有些區別,這四大神獸卻是沒有內丹的。”
“哦”習昊臉上一陣恍然,隨後又露出慚愧之色,道:“是小子見短識淺,讓前輩見笑了。”
藍寒煙像一個母親看自己的孩子一樣,看着習昊慈祥的笑了笑。“這也不怪你,這四大神獸事情,別說是你,就算一些地仙境界的老不死也有很多不知道,你也不用在意。對了,你想用白虎內丹送人,是不是想送個那個叫陳清的小夥子?”
“陳清?”習昊一愣,隨後眼中一陣黯然,搖了搖頭。“不,我現在也不知道陳清在哪裡,我是想送個另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