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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來,任我行四處招攬舊部,而東方不敗雖然知道這一點,卻並沒有阻止,反而暗中要手下主動投誠。?若看小說隨着任我行的高調回歸,江湖各門派也蠢蠢欲動。日月神教雖然是魔教,但是卻也是江湖第一門派,東方不敗更是號稱武功“天下第一”,如果日月神教發生內『亂』,江湖上少不得也要翻騰一番,多少人等着這個機會要渾水『摸』魚呢。
直到任我行覺得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直接帶人攻入日月神教。讓他想不到的是,他們明明人數更少,攻□木崖卻勢如破竹,很多人交鋒不足一回合便投降。雖然不是沒有疑點,但是任我行也打着算盤——只要能殺了東方不敗,不管現在這些人是真的投誠還是假的投誠,都無所謂了。難道他成了教主,其他人還敢不聽從號令?
黑木崖頂,東方不敗一身紅衣,彷彿沒有聽到自崖下傳來並且越來越靠近的廝殺聲。繡花針在手中如蝴蝶般蹁躚,不大一會兒,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便在繡布上開的燦爛。崖頂山風不小,就算有繡棚擺着,那繡布也依然並不能徹底的固定好,但是東方不敗隔着一仗距離繡花卻依然能絲毫不差,可見他眼力內力都深厚無比。
東方不敗今日雖然穿的也是紅衣,但是款式卻和平常大不相同。這衣衫似男似女,配上他臉上的妝容,雖然並不算醜,但是偏偏就是讓人覺得詭異無比。再加上他繡花時翹着蘭花指惺惺作態的模樣,當真是讓人心裡發寒。
楊蓮亭這幾個月算是熬出頭了,原本他是雪夫人的面首,雖然做了大總管,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日月神教的真正大總管是雪千尋,他楊蓮亭不過是個傀儡罷了。看着能狐假虎威,但是稍微有點權力的他都不敢得罪。而且,畢竟他也給東方不敗戴了綠帽子,雖然東方不敗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沒有整治他,但是他也得識相的夾着尾巴活!
這是何等的憋屈啊,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轉了運,在他爲數不多——準確來說只有一次——見到教主的時候,他居然把握住了機會討得了教主的歡心!
楊蓮亭作爲東方不敗唯一一個夫人的面首,除了因爲東方不敗一年去不了幾次後院,去了也呆不了一刻鐘之外,他自己也是心裡伶俐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必須噎死在肚子裡,做事也是八面玲瓏。他沒什麼大本事,伺候人卻是一流,所以這麼多年來才能在雪夫人身邊那人員變動的非常厲害的“小廝”中始終佔得一席之地。
能去伺候東方不敗也是僥倖,幾個月前東方不敗忽然光臨後院,還在雪夫人那裡用了一頓飯,期間就是他在伺候佈菜。也就是這一頓飯的功夫,楊蓮亭從雪夫人手中的傀儡總管,變成了貼身伺候東方不敗的傀儡總管。
雖然都是傀儡,但是顯然只要讓教主開心,那麼他說不定哪天就能真的大權在握了呢?
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東方不敗不近女|『色』的原因。
十年前便有謠傳說東方不敗喜好男|『色』,那時候東方不敗身邊有個書童,據說相貌清秀,眉心有一道妖嬈的紅痕。東方不敗寵了人家十年,爲了他連後院都不曾踏足,夫人們一個個“病逝”也未曾去探望,只留下一個雪夫人充門面。
後來這位書童年忽然不辭而別,着實讓教主黯然神傷了一段時間,到近幾個月,更是『性』情大變,經常給教衆一些匪夷所思的命令。所有人都在猜測教主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不過只有被調到貼身伺候的楊蓮亭才知道,恢復正常恐怕不太現實。
能想象一個大男人——雖然此人相貌比女人還精緻——每日穿女裝繡花描眉對鏡貼花黃麼?只要不出門,東方不敗在自己院子裡,一向是扮作女兒身的!
雖然偶爾楊蓮亭會對着東方不敗的臉發癡,但是心底卻是隱隱的不屑的。而最近東方不敗對他越來越親熱,連開口的稱謂也成了“蓮弟”,真心讓楊蓮亭又高興又憂愁。楊蓮亭絕對好男|『色』,但是如果東方不敗非要他怎麼怎麼地,他能怎麼辦?
當然,不等他糾結的那天到來,任我行便逆襲了。
東方不敗看着任我行幾個人擡着斷了腿的楊蓮亭上來,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依然專心的繡花。反倒是任我行一羣人看到這怪模怪樣的東方不敗,被嚇了一大跳。
“哈哈哈哈……東方不敗,你也有這麼一天!”
任我行當初將《葵花寶典》給東方不敗,只是想着讓東方不敗成一個閹人,徹底斷了他奪得教主之位的可能。但是沒想到,東方不敗會發展呈這種不男不女的老旦模樣,實在是……實在是解氣的很啊!
“任教主,好久不見,看來你在西湖底活得挺自在的,那幹嘛還出來呢?”
東方不敗聲音尖銳,嗓子卻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
“你這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佔了我十年教主之位,也該給我滾下來了!”
東方不敗涼涼的掃過這一羣人,除了任我行,這裡還有向問天、任盈盈、令狐沖以及童百熊、桑三娘等幾位長老。當然不出意外的是,林平之也在其中,只是鯊齒並不在。
“本座雖然不愛管理教務,但是任教主想要本座的位置,怕也是不容易的。有什麼本事,就儘管拿出來吧,本座就在這裡接了。”
任我行脾氣暴躁,被困了十年不見天日,比原來更易點燃,聽東方不敗這大言不慚的話,大吼一聲就拿着兵器砍了過去,其他人也沒閒着,見任我行動手了,自然也跟着攻擊。
東方不敗武功雖高,但是好歹這裡有這麼多人圍攻,也漸漸的有些頂不住,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大紅的衣袍被切割的零零落落的,梳好的頭髮也披散開來,更是如魔似魅。
桑三娘忽然投出一枚霹靂彈,也不管敵友就在人羣中爆炸。不過好在對這些人來說霹靂彈並不能真的造成什麼傷害,只是讓人灰頭土臉罷了。只是趁着這個機會,林平之忽然發難,在東方不敗愣神的一瞬間,一劍刺穿東方不敗胸口,又補上一腳,竟然將東方不敗踢落了懸崖。
“好樣的林賢侄!”
任我行大仇得報,自然高興,對做了大貢獻的林平之讚歎有加。而林平之並不買任我行的帳,只冷哼一聲。
“任教主只要別忘了答應林某的事情便好。”
任我行臉『色』也有些不好,但是到底沒打算和林平之撕破臉。
“三尸腦神丹的解『藥』自然雙手奉上。傳令下去,到崖底去找東方不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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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醒來的時候果然渾身疼痛,其實他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唯一一道稱得上恐怖的,就是胸口被林平之刺的傷口。不過雖然這個傷口穿透了胸口,但是在林平之有所保留、東方不敗早有準備的情況下,並沒有傷及要害。他身上最嚴重的,反而是自己造成的。
從山崖上摔下來,就算底下有藤蔓大網墊着,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好在有唐嘉這個醫療聖手在,只要東方不敗沒把自己玩殘了,基本上都能救回來。
不過疼痛在所難免,爲了不影響傷口癒合,唐嘉幾乎是沒給東方不敗用任何麻『藥』,傷口癒合時候的疼癢只能咬牙忍着。
“知道外面怎麼傳的嗎?”
唐嘉拿金針刺『穴』以加快東方不敗內傷的恢復,同時也陪悶了半個月的東方不敗聊天嘮嗑。
“還能是是麼,無非就是那麼一套。”
東方不敗確信任我行重新成爲教主之後必然是要抹黑他,這沒關係,反正他已經是魔教妖人,倒不在乎身上多幾個罪名。
“據說任我行把你的男寵剝光了衣服當衆切了xx趕出了黑木崖。不過你那位雪夫人卻有點本事,至今仍然在後院活的如魚得水。”
“沒點本事,她早就和詩詩她們一個下場了。至於那個面首,等我回歸黑木崖,自然賠她幾個都不成問題。”
唐嘉翻了個白眼,縱容自個兒老婆找面首的,東方不敗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據說五嶽劍派已經推選出嶽不羣做了盟主,不日將要攻□木崖,你打算渾水『摸』魚還是坐收漁利?”
用林平之的說法,嶽不羣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得到了《辟邪劍譜》,並且修煉有成——林平之謹遵家訓並沒有修煉劍譜,只是每隔幾個月去看看劍譜是否還在原處。上一次去查看,劍譜已經不見了。
雖然那劍譜弊端很多,但是到底是家傳,林平之也想着什麼時候從嶽不羣那裡把劍譜拿回來。
“當然是合二爲一,五嶽劍派這條蟲子囂張了這麼多年,我原本是不想理他們的,好歹要給少林武當那幾個老傢伙一點面子。但是如果他們敢招惹到我身上,那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那就讓平之接着配合你,如果可能的話,給他個機會讓他把祖傳劍譜拿回來。聽他說那劍譜開頭寫的也是‘欲練神功,揮劍自宮’,不知道和你的《葵花寶典》有沒有什麼聯繫。”
東方不敗點頭,對這件事多少有點上心。不過看唐嘉認真的神『色』,倒是忽然升起了戲弄之心。
“別皺着眉,有什麼可愁的。來,給本座啵一個。”
那能動的手還不老實的在唐嘉腰上揩油。唐嘉手一抖,金針沒刺進『穴』裡,而是實打實的紮在皮肉上。
“嘶——疼疼……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