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曹應龍見得張平的馬車漸漸逼近,卻忽然面帶微笑對着張平的馬車開口說道:“不知道這位朋友是哪條道上的,今日我們四大當家與飛馬牧場有一些小問題要解決,只要閣下肯行個方便,來日必有厚報。
而那商秀珣見得張平的馬車,卻是大喜之色溢於言表。此時聽得曹應龍搶先開口,趕忙對着張平喊道:“紫血道長,魯妙子前輩已然仙逝,今日飛馬牧場被四大寇突然襲擊,還請道長出手爲飛馬牧場解圍。飛馬牧場上下,永感道長大恩大德。”
此時張平的馬車之中忽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之音,隨後馬車中的琴聲猛的一轉,一股哀傷與淒涼之音緩緩而出。
此時那曹應龍從張平悲傷的琴音之中已然看出,今日這詭異的馬車,看來與飛馬牧場衆人的關係不淺。雖然張平剛剛擊殺另外三人時的手段詭異,但無論如何,四大寇也絕不可能放棄飛馬牧場這塊到手的肥肉。
此時深知先發制人重要的曹應龍忽然開口大喝一聲:“上。”隨後只見他右手一揮,在一排箭雨襲向張平之後,那曹應龍一馬當先,一支精鋼長矛登時帶着呼呼風聲朝着張平的馬車襲來。
而就在曹應龍出手的一剎那,向霸天那銀光閃閃,滿是銳齒的指環。房見鼎那兩根生滿倒刺,凶神惡煞的狼牙棒。以及毛燥那灌注了無數內力,猶如長刀寶劍一般的灰白拂塵幾乎同一時刻,從四個方位向着張平的馬車之中,襲來。
然而此時馬車之中的琴音忽然一變,彷彿江南水榭之中盼望愛郎歸來的小女子一般。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道道琴音猶如一條條無形的絲線,交織在張平馬車的周圍。
而此時那些第一波的箭雨到達之時,便猶如魚兒入網,從此自由不再。尚未觸及張平的馬車。便在張平彷彿將所有琴絃拉到極致之後一齊放出的強音之下,犯了一個跟頭,倒射而回。
而此時衝在最前面的曹應龍等四人,見得無數利箭詭異的反身朝着自己射來。只得各自揮舞兵器,將箭雨紛紛隔開。
而就在此時,馬車之中忽然“錚,錚,錚。錚……”的急促傳來四道刺耳的強音,四道無形氣勁不知何時,已然悄悄來到四人身前。
那曹應龍此時聽得琴音,雖然無法發現張平長琴所發之無形氣勁,但其作爲四大寇之首,武功心智以及臨場應變能力,在四大寇之中都是上上之選。
面對這剛剛擊殺三人的詭異琴音,只見曹應龍毫不猶豫的左手精鋼長矛脫手飛出,同時身子借力一個翻滾,登時朝着一邊倒去。
然而剩下三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反應。也自然沒有這麼好的運起。
隨着三聲悶哼傳來,曹應龍本能的擡頭一看。只見那向霸天原本彷彿脖子上直接長出的扁平腦袋已經不知道去往何處,五短身材的他少了腦袋,第一眼望去還以爲他縮了脖子一般。
而那房見鼎腦袋上標誌性的大肉瘤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血洞。鮮血夾雜着一些白色的腦漿和黃色瘤水,不斷從房見鼎頭部流出。
至於那毛燥,此時他的胸口之上不知何時,已經被開了好大的一個口子。森森的白骨之下,隱約可以看到那已經被切成兩瓣的心臟。
隨後伴着馬車中淡淡的琴音。張平的聲音忽然冷冷的傳出:“鬼哭神嚎,你居然能夠躲過本座這一招,實在是不錯,不過。你的運氣也就到此爲止了。”
隨着琴音漸急,那曹應龍此時趕忙開口喊道:“道長饒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這一切都是那李密手下的沈落雁逼迫我等所爲,不是出自我等本……”
然而曹應龍的話尚未說完,只聽“噔”的一聲輕響,那曹應龍的眉心之上。登時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痕。隨着曹應龍的屍體猛然倒下,激起一片片塵埃。那四大寇帶來的其餘諸人紛紛向着四面八方奔逃而走。
此時馬車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長長的撥動之音,隨後彷彿長琴被手掌所拍一般,登時爆出一陣驚人的顫音。
隨後那剩餘十幾名隨着四大寇前來之人忽然一個個彷彿中了定身術一般,一個個先是一愣,隨後個個摔倒在地。
而張平此時對着商秀珣說道:“我曾答應幫助飛馬牧場出手一次,既然如此,四大寇此回,究竟來了多少人。”
那商秀珣此時看了一眼已經被打暈的陶叔盛,對着張平開口道:“多謝紫血道長今日援手,不過只要這四大寇一死,敵方羣龍無首,自然不是我飛馬牧場精銳的對手。只可惜便在昨日,魯妙子前輩已經溘然長逝,不能再見道長一面。”
此時馬車之中的琴音忽然停了下來,隨後張平的身影從馬車之中緩緩出來。
張平看了看周圍的村莊,已經碧草連天的牧場,忽然開口說道:“擒賊擒王,既然如此,我就再幫你一回。”
正當商秀珣等人尚且不能明白張平的話中之意時,張平的身影忽然彷彿一支利箭一般朝着一處山崖飛去。
商秀珣此時運足內力佈滿雙眼,但見一道紫色身影在山崖璧山飛快的朝上掠去。
隨後只見十幾個人影忽然從山崖之上落下,重重的落入崖底,顯然是化爲了一團團肉泥。
而此時的山崖頂上,一襲紫色道袍的張平看着面前的一身白色長裙的沈落雁,開口說道:“沈軍師,往前一步是生路,往後一步是懸崖。你開口自己選擇一個吧!”
沈落雁此時盯着張平問道:“不知道對於紫血道長來說,沈落雁這個小女子如果想要往前走一步,需要付出什麼?”
張平此時淡淡的說道:“很簡單,只要你說出李密此時藏在什麼地方,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沈落雁此時忽然嬌笑着說道:“紫血道長這話可問住奴家了,密公此時不在瓦崗軍大營,又能在何處?”
張平此時忽然不屑的笑道:“他李密若是還有這個膽子,那他就不是李密了,廢話少說,趕緊選吧。”
感受到張平身上越來越濃烈的殺氣,沈落雁終於眼中精光一閃,做出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