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彬與陸柏見得丁勉身死,同爲師兄弟數十年,感情還是極爲深厚的,如今不由眼眶溼紅,高聲悲呼道:“師兄!師兄!”
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費彬猛地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鍾雲的方向喝道:“你們華山派欺人太甚!我丁師兄不過教訓一番那小子,那小子居然下此毒手,嶽不羣,你華山派莫不是要與我嵩山爲敵嗎?”
華山一衆人聞言,都是回過了身來,看向這邊,見得嵩山衆人悲憤的模樣,都有些愕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嶽不羣不由出聲問道:“費師兄,我徒兒與丁師兄切磋一番,實屬正常,哪怕受傷,也是自然,此話不知從何說起?”
費彬當即又是指着嶽不羣喝道:“嶽不羣,你好意思說是切磋,如今你那弟子害了我丁師兄性命,難不成還是自然?”
嶽不羣乃至在場羣雄聞言都不由一驚,衆人見嵩山弟子將丁勉圍將起來,面容悲憤,心中也只道丁勉受了不輕的傷,嵩山衆人心中不爽,如今聽來,丁勉竟是身死,不免震驚。
嶽不羣心中思慮,知道此事有些嚴重了,沒想到丁勉竟然被鍾雲打死,需得做好回答,不然難免失了主動,於是想了一番這才說道:“費師兄,兩方切磋,必有死傷,這是難免的,再說丁師兄功力本在我這徒兒之上,如今發生這等事情,也屬意外,不能全怪我們,雖然我爲丁師兄之死有些嘆息,但云兒也受了不輕的傷,還望費師兄多些理解。”
費彬哪裡聽得進嶽不羣的話,當下就是放出話來:“嶽不羣,若是不欲與我嵩山派爲敵,便將那小子給我交出來,我自會將他交給左師兄處置,其他的我們也不會與你華山派計較。”
鍾雲與一衆華山弟子聞言,不由看向了嶽不羣,想看他如何作答,若是真將鍾雲交與嵩山,他小命也就不保了,此時鐘雲的生死盡在嶽不羣手中。
沒過一會兒,只見得嶽不羣淡淡一笑道:“丁師兄說笑了,莫說我這徒兒本就無錯,就是真的有錯,自會有自家門派處理,還不至於做出這等事情來。”
華山衆人問得嶽不羣回答都是鬆了口氣,鍾雲也是心中一笑,嶽不羣終究是與原著不同了。
費彬卻不這般想,聽得嶽不羣拒絕,當下便是一怒,喝道:“嶽不羣,既然你不願交出那小子,待我回到嵩山稟報左盟主之後,就等着左盟主的降罪吧!”
嶽不羣與華山衆人還未說話,一旁看了許久好戲的東方不敗卻是傳來了一道冷聲:“哼,不過是死了個人,與晚輩交手,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還有臉面說出這等話來,你們嵩山派也就是這等水平了,我倒想知道左冷禪見了你們這般模樣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呵呵。”
費彬正是怒氣衝腦,此時聽了東方不敗的嘲諷,下意識的喝道:“你說什麼?這裡還輪不到……”接着纔想起面前這人是誰,不由停住了了聲音。
東方不敗冷笑道:“輪不到?還從來沒人敢於我這般說話過,呵呵。”說罷也不見什麼大動作,隨手一揮,幾根繡花針便往費彬電射而去,卻是人眼難見,
費彬見東方不敗動作,心下也是危機感四起,畢竟是混跡江湖許久,這般直覺還是有的,身形忙的一側,就感覺左肩一麻,卻是一根繡花針釘在了自己的左肩,接着一股陰綿的內勁侵入自己的經脈,半邊身子也隨之麻痹。
另外幾根針雖被他躲過,他身後的幾個弟子卻是沒能躲過,只見費彬側身之後,他身後的四個嵩山弟子,當即往身後倒飛出去,滾落在地,接着身體掙扎一番,便是吐血身亡,驚得一衆嵩山弟子一身冷汗,費彬也是心覺不妙。
驚恐的看向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見此冷哼道:“這便是對我出言不遜的下場,我那針中,蘊含了我的內勁,入得你體,便如腐骨之毒,不過三日,勁如心脈,既是身死之日,你也好好準備你的後事吧。”
費彬聞言,自知在此也受不得好了,只得回山找左冷禪了,忙的呼過陸柏來,接着兩人帶着衆嵩山弟子與丁勉屍首,離開了這裡,威風霸氣的來,卻是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東方不敗也不阻止,接着淡淡的看了看鐘雲與曲非煙,也是飛身離開了此處,弄得鍾雲一臉摸不着頭腦的模樣。
在場羣雄見事情也以告一段落,雖然情節有些跌宕起伏,惹人深思,也爲劉正風全家之死有些嘆息,卻也不好再在此多呆了,紛紛互相打了招呼之後都帶着門下弟子離開了這裡。
不多時,場中就只剩下了衡山拍的弟子,與定逸天門兩派,還有華山派的衆人,變得冷清了許多。
定逸與天門留下來也情有可原,不說兩派與衡山的關係,就說他們也是五嶽劍派之一,難免想了解一番華山與嵩山之事如何處理,除此之外,對於鍾雲也是有些好奇。
只見定逸與天門兩人分別與衡山弟子交代一番,之後,有對劉正風與曲洋兩人表達了一番嘆息,接着走到了
衆人的面前。
定逸先是對嶽不羣說道:“嶽師弟,想不到許久不見,你門下竟是出了一位如此優秀的弟子,恭喜師弟了,不過你這次與嵩山結仇,怕是不好,嵩山勢大,且左冷禪身爲五嶽盟主,終究不好與他爭鬥,卻是有些欠考慮了,當然我也不是說要將鍾師侄交與華山,只是你對費彬所言有些絕對了。”
嶽不羣聞言笑了笑,回答道:“定逸師姐不必擔心,我華山還不至於怕了嵩山,至於左冷禪身爲盟主之事,從此次劉師兄之事便可看出,左冷禪狼子野心,不是善人,我們卻也不需卑躬屈膝,反而吃虧。”
定逸聽了嶽不羣之話,也覺得有些道理,也就沒有再說,反而是定逸身後的儀琳出聲對嶽不羣問道:“嶽師叔,不知鍾師兄怎麼樣了,受傷可嚴重?”
嶽不羣一聽先是一愣,接着倒有些笑意,出聲說道:“小姑娘還是自己看吧,想來雲兒也感謝你能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