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需要達到入竅期的實力才能開啓任務世界。”系統冰冷的聲音繼續響道。
“入竅期?”一聽到這個條件,鍾雲瞬間有些臉黑了,要知道,雖然入竅期只是基礎,但是想要達到入竅期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入竅之前的九層築基階段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那些沒有資源的人,哪怕是從小修煉也需要*年才能突破,而且基礎還不能打好,也只有一些大門大派,世家大族的弟子從小享受豐富的資源,才能在兩三年的時間達到這等境界。
而現在的鐘雲,也不過初入門徑,才初升氣感,這還是靠着洗髓丹之利才能穩固下來,對於鍾雲來說,內功修煉不像武功招式,能憑藉自己的記憶力來作弊,內功修煉需要的是時間和資源的積累,而任務系統開啓的條件卻是鍾雲達到入竅境,可想而知,鍾雲得等多久才能開啓這個功能了。
鍾雲只得放棄了短期內靠着系統增強實力的美好想法了,只能自己努力,祈求能夠早點到達入竅期,接着在牀上打坐修煉了一個時辰,就躺下睡了過去。
卻說,就在武當派衆人都在爲防範月神教而做着準備的時候,月神教的副教主韋不善卻被傳令召回了教派的總壇。
月神教總壇建立在連雲山脈望月峰,與原身明教的總壇天頂山脈相隔並不是很遠。
說到這個明教,卻也有一番來歷,明教本是前大明王朝自建的江湖勢力,就如同現在大漢王朝治下的六扇門一般,風頭一時無兩,江湖上幾乎沒有人敢觸其眉頭,當時明教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只是畢竟是朝廷勢力,自從大明王朝崩滅之後,明教便被排爲了魔教勢力,並且在兩百多年前,也就是武當派還是張三丰做掌門的時候,被天下正道羣起而攻之,至此明教便分崩離析,直到後來明教殘留下來的教衆中,出現了兩位人傑,方纔各自統一了一部分教衆,於是江湖上就誕生了月神教、日神教這兩個魔道勢力。
如今總壇坐落在原明教總壇天頂山脈坐忘峰上的正是日神教,而月神教卻在離天頂山脈不遠的望月峰建立了總壇。
此時的望月峰上,副教主韋不善卻是剛剛趕回來,偌大一個月神教,雖然弟子無數,但每個弟子顯然都是認識這個副教主的,見到他的身影,無一不向他行禮,顯然在月神教裡韋不善的威望頗高。
只是看他此時的神情不善,顯然心情不是很好,衆人也不敢觸其眉頭,只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也就退下了。
要說爲什麼這韋不善心情不好,這還得說道他這段時間帶人攻打少林寺說起。
這攻打少林卻不是月神教教主的命令,教主月神對於這件事上是極爲反對的,但畢竟兩大副教主都統一了意見,自然月神教教主也沒能阻止這次的行動。
可是這回,韋不善又有攻打武當派的意向,這下月神教教主忍不住了,不得不派人將韋不善召了回來,韋不善雖說對這位教主很不以爲然,但是明面上也不好反抗命令,只得放下手上的準備工作,趕回了總壇,這也難怪他心情不好了。
不一會兒,韋不善就趨步來到了月神教議事大廳。
剛來到大廳之內,就見到月神教的幾位長老,還有另外一位副教主,江湖人稱地缺的李無思都在堂內站定,而堂上有一位身後披着一件黑色鶴氅的人正背對着韋不善。
那人從背影上看去並不是很高,一頭黑色的長髮披肩,聽到韋不善走進大廳的聲音也不做反應,而這人正是月神教的教主月神。
韋不善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左上首的李無思,見李無思對他點了點頭,於是大聲說道:“屬下韋不善參見教主。”
聽得韋不善的話,堂上的教主月神也終於傳來了一聲清脆好聽聲音:“韋副教主爲我教事務四處奔走,倒是我這個教主過得有些個悠閒了啊。”
韋不善聽了,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忙的回答道:“屬下不敢。”
聽得韋不善的回答,月神此時也轉過了身來,一轉過來,便看見了那晃似仙女般的容貌,看上去不過十*歲,凝白如玉的皮膚,一雙彎彎的柳眉,薄薄的雙脣仿似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身材也十分妖嬈,除開身後披着的黑色鶴氅,外面還穿着一身白色的羣裝,冷若冰霜的面容更是添加了一份不一樣的美。
很難想象,魔道十大門派之一的月神教教主月神,會是這樣一個擁有美麗容貌的年輕女子。
月神眯了眯眼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韋副教主爲我月神教操勞多年,本教主自然知道,韋副教主也不必太過謙虛,只是此次韋副教主帶領我教衆弟子,所對武當派實施的一些個動作,還請韋副教主給本座一個理由,本教主可不記得自己下過這等命令。”
韋不善聽了,心裡有些不屑,嘴角微微一翹答道:“屬下這麼做自然是爲了我月神教好,我月神教屈居於這連雲山脈多年,恐怕世人都快忘了我月神教的威名了,屬下只是想讓大家不要忘了我月神教的存在,免得一些個小門小派的弟子也敢對我教面前說什麼除魔衛道,您說是吧?,教主。”
月神聽了,心裡不免有些惱怒,只是臉上卻不得不保持着神色不變,冷哼道:“你這也是爲我們月神教好嗎?如此無故挑起武林爭端,只怕不久之後就會有正道門派羣起而攻之了吧,你就不怕我月神教百年基業毀於你手嗎?”
堂下的韋不善頓時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也是冷聲道:“屬下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我月神教身爲魔道十大門派,還不需要怕那些個正道門派怕到這等地步去。”
此話一出,月神也忍不住怒聲道:“韋不善,你是什麼意思,你還把我這個教主放在眼裡嗎?”
一旁的李無思見狀也不得不出來調節一下了,李無思雖然說是個魔教副教主,看上去到像個儒家學問有成的學士一般,身着一身青色的儒袍,面白無鬚,行動間頗有儒學風範,面容看上去也就是而立之年的年紀,就見他揮了揮衣袖,掃去衣服下襬的一絲灰塵,忙的走了出來,向月神躬身說道:“教主不必如此生氣,想來,韋副教主也是爲了我月神教的未來纔會如此行事,也許做法是有些激進了,但這也是韋副教主對我教的一片赤誠之心,還請教主體諒則個。”說罷,又緩緩退了回去。
一聽李無思出聲,下方的各大長老也是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韋副教主勞苦功高,也是爲了我教發展,還請教主不要責怪於他。”
月神聽到李無思和各大長老的話,也不好發火了,深知現在的自己對於整個月神教根本就沒有什麼掌控力,教內大多事務都是由李無思掌握在手中,既然李無思說話了,自己也不好再去追究,只得說道:“即如此,既然李副教主也說了,此次就算了,還望下次韋教主多注意自己的身份,本教主不希望再有下回。”
韋不善聞言,還是有些不服,聽完就準備說些什麼,卻被李無思用眼神給制止了,只得帶着不滿的神色低聲回答道:“是!”
見韋不善低了頭,月神又繼續說道:“即如此,關於攻打武當派一事,還是先放在一邊吧。”
話剛落音,剛剛還在爲韋不善解難的李無思又走了出來,再次向月神躬了躬身說道:“教主,屬下認爲此事不可!”
月神一聽,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有何不可?”
李無思繼續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月神教如今已經準備好了攻打武當的一切準備,現在卻說不打了,想必教衆們也會有埋怨,再者,我教殺了衆多的武當弟子,難免武當向其他正道大派求援,到時候我們月神教該如何處理,所以,屬下還是認爲先將武當派攻下,纔是上策。”
“這。”聽得李無思也這樣說,月神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到不是月神害怕正道門派,只是她總覺得這裡面有着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她不想讓月神教毀在她的手裡,但她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女孩子,又如何能說得過李無思這等老狐狸,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見月神一臉遲疑的神色,李無思嘴角微微一笑,心裡瞭然,接着說道:“如果教主還是覺得不好的話,不如問問衆位長老的意見吧,衆位長老都是我月神教的中流砥柱,也不會看着我月神教走進火坑,再者,屬下自小便進入了月神教,年輕時也跟着老教主南征北戰,早已把月神教當成了自己的家,又如何會毀了我月神教呢?還請教主早做決斷,攻打武當。”說罷就單膝跪地,做出一副請命的姿態。
周圍的長老見了,也紛紛效仿,共聲說道:“請教主早做決斷!”
上方的月神看了,也知道此事已經難以阻止,只得罷了罷手沉聲說道:“好吧,這件事就由李副教主負責吧,你們先退下吧。”說完就感覺到全身充滿了無力感。
李無思聽了月神的話,不由得嘴角微微揚起,接着回了一句:“是!屬下遵命。”說罷便帶着衆長老和韋不善退了下去。
月神見衆人都退了下去,頓時感覺身體一軟,軟軟的躺倒在身後的教主座位上,芊芊如玉的右手輕輕的撫過扶手,一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