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見到隔了三張桌子那老人耳朵聳動,顯在竊聽他們的對話,心中微慄,要知他已以內功使聲音聚而不散,若對方仍可聽得到,那這人便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之林了。
鍾雲見狀,心知那老者怕是對他們一行人產生了興趣,當下不再說下去,催兩人吃飽後,結賬離開。
徐寇兩人正聽得起勁,如今見鍾雲不說,有些疑惑,就要出聲詢問,卻被鍾雲用眼神制止,示意了那邊的老者一行人。
兩人這纔不說,悶頭吃起東西來。
五人吃了東西,就要離開。
當經過少女那桌時。少女倏地伸腳出來,準確無比地插入最後面的徐子陵雙腳間。
運勁一絞。
徐子陵驚叫一聲,不過他自習了《長生訣》,又有《凌波微步》在身,哪會被少女這麼簡單就絆倒,腳步微動,安然的走了過去,隨即轉過身來,怒視着那少女。
這一着雙方都大出料外,老者喝道:‘無雙!‘
鍾雲見此,也是有些不滿,身上氣勢一起,瞪向少女。
那叫無雙的少女被他瞪得有點心驚,但顯是平時驕縱慣了,兀自不屑道:‘誰叫他們用賊眼來看人家呢!‘
徐子陵和寇仲較之原著,多了一身武力,不像原著一般懦弱,加之寇仲性子算是暴躁,見此情況,不由出聲喝道:“你這姑娘,好不の事,我們兄弟不過看了你一眼,便要出手作弄,若是哪個惹到了你,豈不是要殺了別人。“
那老者站起來抱拳道:‘此事是敝侄女不對。請諸位見諒,這位小兄弟也沒有事情,不弱就此解過。我代我這位侄女道歉了。‘
寇仲和徐子陵聞言,看了看自家師父。聽得老者這般言論,加上徐子陵也沒事,想想也就算了,於是徐子陵便出聲道:“既是如此,我也給這位前輩一個面子,不過還請這位小姐日後莫在這般胡亂出手,須知不是什麼人都像我們這般好脾氣的。”
言畢轉身,五人也要離開。
豈知那姑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聽得徐子陵這般教訓之言,出聲喝道:“明明是你們的錯,怎麼還讓我們道歉,你還敢教訓我,我哪裡錯了。”
一行人聞言,登時又轉回了身來,鍾雲也是詫異,都是武俠世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不講理的小姑娘,不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這樣有些狗血的劇情。
寇仲藏不住話。當下便是皺眉道:“你待怎地,莫不是還要我們賠罪不成?”
那小姑娘當下便是得意道:“你們知道便好。”
寇仲一時不忍,右手回握。便握住了巨劍的劍柄,喝道:“你是和門派弟子,莫非我們還惹不起不成?”
那三個青年見此,霍地立起,手都按到兵器的把手上去,嚇得其它食客慌忙離座避往牆角。
那俊偉青年傲然道:‘家父朔方樑師都,晚輩樑舜明,至於惹不惹得起,就要閣下自行決定了。‘
“小仲!”
鍾雲見狀。走了回來,壓下了寇仲拔劍的右手。
另兩個青年和那少女都露出得意和嘲弄神色。顯然頗爲樑師都之名而自豪,也以爲鍾雲這般行事是怕了自家師父。
鍾雲卻是淡然一笑。若無其事道:‘原來是鷹揚郎將的愛子,鷹揚派一向甘爲朝廷走狗,最近才見風轉舵,依附突厥。鷹揚雙雌樑師都和劉武周變成了突厥雙犬,憑什麼我們惹不起你們。‘
寇仲和徐子陵亦聽過鷹揚派之名,知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大派,暗忖這樑舜明總該有兩下子,不過有了杜伏威被自家師父打敗在前,再加上一身武力,他們可不認爲自己這邊不是對方的對手,當下也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三位青年。
那老者一把攔着已拔出兵器的樑舜明等人,沉聲道:‘朋友見多識廣,顯非尋常之輩,請問高姓大名,也好有個稱呼。‘
鍾雲看過原著,加上一路走來對這個世界也有些些打探,當即便是淡淡道:‘這小子既是樑師都之子,閣下自是和樑師都拜把兄弟廬陵沉天羣有關係的人,照年紀該是沉天羣之兄沈乃堂,不知本人有否看走了眼。‘
老者驀地挺直身軀,髮鬚俱張,神態變得威猛無儔,哈哈笑道:‘朋友對江湖之事瞭若指掌,必非無名之輩,何不報上名來,說不定可攀上點關係哩。‘
‘攀上點關係‘乃江湖用語,包括了或是敵人的意思在內。
鍾雲心知若不做些強硬的態度,怕是會吃虧,當下冷然道:“樑師都,不知比之江淮杜伏威如何?”
沉乃堂臉色立變,如道此人連樑師都和沉天羣這兩個名震武林的強手都嚇他不退,而且還拿出杜伏威來對比,定是大有來頭,退後一步,拔出大刀,厲喝道:‘好!就讓我沉乃堂見識一下朋友的真正本領。‘
那樑舜明恃着家傳之學,一向自視甚高,兼又有愛侶在旁,那忍得住,由沉乃堂身邊撲了出來,使出鷹揚派著名的翔鷹劍法,虛虛實實的往杜伏威鍾雲胸前刺去,確是不同凡智。
沉乃堂對他亦頗有信心,移往一旁,爲他押陣。
鍾雲見此笑道:‘鷹揚派位處北方,故頗受突厥武術影響,以狠辣爲主,重攻不重守,故一旦攻不下敵人,就只有捱打分兒。‘
此時樑舜明的劍已離他胸口不足三寸,倏地變招,化虛爲實,挑往鍾雲咽喉,果是狠辣。
寇仲和徐子陵瞪大了眼,雖然知道鍾雲武功高絕,但見此情況也不由倒吸涼氣,出聲叫道:“師父!”
鍾雲卻是面色不變,這時才作出反應,微微往後一仰,除此之外,也不見什麼動作。
衆人卻見樑舜明的劍自己往旁邊劃去,空門大開,不由驚異不已。
鍾雲見此,微微一笑,閃電一腳飛踢樑舜明。
沉乃堂見狀色變,見鍾雲不動聲色便把樑舜明的長劍引到了一邊,這份功夫着實駭人,不敢託大,暴喝一聲,大刀揮出,同時搶前,斬往鍾雲左頸側處。
鍾雲見狀眼神微眯,右手微微一拂,好似劃過一道玄奧的軌跡,直直把沈乃堂的長刀拂了回去,踢勢則絲毫不改。
樑舜明知道不妙,施出壓箱底本領,左掌下按,同時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