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和徐子陵聞言,不由一喜,忙的從鍾雲手中將《長生訣》接了過來。
而傅君倬顯然就比他們兄弟倆想得多了,見得兩人欣喜的模樣,反而是皺了皺眉,出聲問道:“雲道長,這《長生訣》經手多人,卻都沒能研究出什麼效用,你確定小仲和小陵他們可以修煉?別出了什麼岔子,方纔你造成的那股靈氣風暴,他們可承受不起。”
寇仲和徐子陵聽得自家孃親的話,也是一怔,隨即看向鍾雲。
鍾雲見此不由笑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放心吧,小仲和小陵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小仲可以試試修煉這《長生訣》的第六幅圖,至於小陵,可以嘗試第七幅圖,這兩幅圖的功法應當比較契合你們的身體,而且一旦修煉成功,對你們的基礎有着極大的幫助。”
“真的?”寇徐兩小聞言,免不了有些驚訝,還有疑惑,畢竟鍾雲和他們相識也纔不過幾天,怎麼就知道這功法契合他們的身體了。
比他們更震驚的是傅君倬,她可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寇徐兩人筋骨定型,若是沒有什麼大的機遇的話,是不可能有什麼大的成就的,可是如今鍾雲竟說這《長生訣》功法還有這等效用,難免吃驚。
鍾雲見三人模樣,也知道他們大概在想些什麼,不是不相信長生訣,而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言論。
所以他也不解釋,直接說道:“你們試試便知,若是修煉成功,可能比我說的效果還要誇張。”
言畢他又回去琢磨他自身的變化來,雖然突然間擁有了先天后期巔峰的實力境界,這並不意味着他的戰力就到了這種層次。還需要打磨和融會貫通,不然在這個武力值較高的世界可不好混。
再說了,他剛剛創出的《太極陰陽道》這門功夫。也需要完善和熟悉,這是他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的基礎。
寇仲和徐子陵見師父不再理他們。也只得拿着手中的長生訣看向自家孃親,詢問意見,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更願意相信娘一點。
傅君倬見狀,左右想了想,既然鍾雲已經收了他們爲徒,也不至於害他們兄弟兩人,若是真能修煉長生訣成功。到也是他們兄弟的造化,一旦他們變強,自己也可以早日回到高麗,不用對他們太過擔心。
於是傅君倬轉過頭來,看了看兩個少年,出聲說道:“聽你們師傅的吧,想來他也不會害你們,拿着長生訣,以後的日子終究還是危險,你們能變強。娘也可以少些擔心。”
說話間眼波流轉,顯然又是想到了自己還是需要回到高麗,不免與兩人分離。一時有些不捨。
寇仲和徐子陵雖然感覺到自家孃親狀態有些不對,但也沒多想,只以爲是擔心自己兩人,所以聽到傅君倬的話,笑着點了點頭,也算是安慰了。
傅君倬見到兩人的笑容,心下也是一暖,分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隨後放他們自去練功了。
卻說寇仲與徐子陵拿着《長生訣》自行走到一邊。也開始琢磨起其中的門道來,他們想。既然便宜師傅和自家孃親都說了沒問題,那也應該是沒問題了。
於是兩人打開質地神奇的《長生訣》。翻閱起來,越過看不懂的奇怪文字,兩人隨後便翻閱到了後面的七幅圖上。
逐一看去,兩人也發現了上面的奧妙,不過也沒有產生什麼特殊的感應,待到最後兩幅圖時,竟不知不覺的被吸引了過去。
如原著一般,寇仲選擇了最後一幅圖,而徐子陵則修煉了第六幅圖,當然,開始初步接觸之後,他們也是有些驚訝鍾雲所說的話,還真沒有出他的所料,第七幅圖和第六副圖確實是契合他們,修煉起來時很容易就沉浸進去,這更讓他們覺得自己的這個師父神奇了。
略作修煉之後,他們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鍾雲和傅君倬,鍾雲倒是早有預料,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倒是傅君倬望了望鍾雲,也覺得他越發的不簡單。
由這天起,寇仲和徐子陵便開始一邊修煉武當入門武功,一邊照着《長生訣》裡的行氣方法修煉起來,依照圖像打坐練功,有時間又修煉鍾雲傳授的《凌波微步》,倒也沒什麼特異。
至於鍾雲,還是在琢磨這自己的武功,除了時不時指點兩人,也沒別的動作。
倒是傅君倬,自從確認寇仲和徐子陵能修煉《長生訣》之後,就會不經意間流出些憂愁的神情,練功也沒了平日裡的勤快,反而喜歡看着寇徐兩人練功,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寇仲兩人不愧是天命主角,也不知是氣運使然,還是資質逆天,鍾雲時不時能見到兩人練功之時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那可是極爲難得的,若是一般武者,一輩子能進入幾次也算不錯了,可是這兩人竟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着實讓自我感覺天賦已經不錯的鐘雲,頗感挫敗。
不過這兩人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徒弟,鍾雲也還是盡心指導,短短八天的時間,兩人就在他的指導下到了入竅境,若是之前還算是普通人的話,此時已經算得上是武者了,像他們這般的的年紀,剛開始修煉便能這般進境神速,那可不一般了。
當然,兩人對於《長生訣》的修煉也沒放下,所以,傅君倬就發現兩人也開始有了之前鍾雲修煉時的怪異舉動,徐子陵倒還好,只是整天靜臥,而寇仲就是不停地閉目在山谷裡走動了,說起來這《長生訣》倒還真有些類似易筋經之類的法門,修煉之時需要動作配合,也不知是何緣故。
到了第九天晚上,寇仲如常漫步在谷中,徐子陵靜臥在地上,各自修煉着功法,又在鍾雲的眼中進入了物我兩忘,將醒未醒的奇異狀態。
兩人腦海中同時浮現出長生訣中各自熟練的的行氣圖像,並且沒了箭頭的指示,只是換恍惚惚,虛無縹緲的感受到圖像的存在,到了一衆特異的境界。
當然外面的鐘雲和傅君倬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