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令狐沖聞言有些鬱悶,當下便是看着鍾雲,不知道他在賣些什麼關子。
鍾雲卻不理他,笑了笑左手單手提着酒罈,對令狐沖示意了一番,又是喝了一大口,接着右手提劍,卻是接着酒勁舞起了劍來。
令狐沖見了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兩人飲着酒,舞着劍,時間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晚上。
風清揚如期而至。
令狐沖自是不免凝神戒備,鍾雲卻是拍了拍令狐沖的肩膀,笑着說道:“大師兄,這位是我華山的前輩,風清揚,風太師叔。”
繼而又是對風清揚行禮道:“弟子見過風太師叔。”
風清揚聞言笑着點了點頭,接着看向令狐沖。
令狐沖聽了鍾雲的話還有些發愣,沒記得華山派有個什麼風太師叔啊,不過見人看來,想想鍾雲也不會騙自己,也只好行禮道:“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見過風太師叔。”
風清揚點了點頭,也未及時回話,繼續打量了一番令狐沖,接着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身子,這纔出聲問道:“你便是雲兒所說的大師兄令狐沖?不錯,一身根骨倒還不錯,就不知悟性如何,適不適合傳我那門劍法了。”
令狐沖聽了有些迷糊,不知道風清揚與鍾雲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弄得自己好像一件物品一般,還有什麼根骨、悟性、劍法?令狐沖更是疑惑了,不由轉過頭去看着鍾雲,等着他的解釋。
風清揚見狀,心下一轉,出聲向鍾雲問道:“雲兒,怎麼,你沒和他說清楚麼?”
鍾雲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顯然是承認了這點。
風清揚只得搖了搖頭,出聲說道:“既是如此,你先與他說清楚再說吧。”
鍾雲笑了笑,只好拉過令狐沖到一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他說了一遍。
“什麼?你叫我和太師叔學劍法?什麼劍法,爲什麼你不學要我學。”令狐沖聽完之後問道。
鍾雲無法,只得繼續給他做出解釋,無非自己不適合,令狐沖資質適合這門劍法,而且這門劍法是不是絕學云云。
劍令狐沖還是有些猶豫,鍾雲又把這劍發的來歷與他說了一遍,半信半疑的令狐沖這才又和鍾雲回到了風清揚的身前。
風清揚見得兩人會來,當下出聲問道:“怎麼,說清楚了麼?”
鍾雲點了點頭,回答道:“嗯!說明白了!”
“說明白了就好,來,我且試試你的悟性。”風清揚繼而說道。
令狐沖無法,只得走上前來,等着風清揚的指示。
風清揚接着出聲說道:“我這有一份總決,只說一遍,若是你能記得住,我便傳你後面的劍法,若是不然,那便算了,你可明白?”
令狐沖聞言回頭看了看鐘雲,見其點頭示意,這纔回答道:“嗯,明白了,太師叔您說吧。”
風清揚點了點頭,也不在意鍾雲在場聽着,他之意,只是不想讓鍾雲習練,若是鍾雲從中能得到武學上的啓發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隨即說道:“你且聽好了,這篇便是《獨孤九劍》的總決。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出口不停,不多時,風清揚便將《獨孤九劍》的口訣盡皆說了出來。
令狐沖與鍾雲兩人都是凝神傾聽,如今見風清揚停下聲來,也不敢怠慢,都是閉目回想。
又過了好一會,兩人才是睜開眼來,看着風清揚,等着他發話。
風清揚見兩人均已準備好,於是便出聲說道:“雲兒,衝兒,你們可是記得了?”
鍾雲與令狐沖都同時點了點頭。
風清揚當即驚訝道:“哦?衝兒,你背一遍我聽聽。”卻是有些驚訝,鍾雲還好說,那日風清揚見他頓悟之時,便知他天資非凡,此時聽完一遍就能背出也不奇怪,倒是對令狐沖是否真的記得了有些懷疑。
令狐沖聽得風清揚的話,也不含糊,當下便背了一次總決,不一會兒,便將其背完。
風清揚這回真是有些驚喜了,沒想到這令狐沖的悟性也是非常,當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你兩人都是我見過最具天賦的弟子,如今這《獨孤九劍》傳與衝兒倒是沒有埋沒了。”
令狐沖與鍾雲聞言都是一喜,令狐沖這算是過了關。
不過風清揚接下來卻說道:“劍法是會傳你,不過學了此劍法之後,你不得擅自傳與他人,哪怕是你師傅嶽不羣也不行,再者,你也莫要驕傲,武學一道學無止境,這點我卻也是到了這個年紀才知道,你可知曉了?”
令狐沖聽了這話有些爲難,他自然不會自大,現在光是鍾雲的武功就在他之上了,哪裡還有心思自大。
可是要讓他不將這劍法告訴他人,這裡面還包括師傅嶽不羣,不由有些遲疑,要知道他這一生最敬重的就是師傅嶽不羣,若是師傅問起他來,他也不好不說啊。
鍾雲在一旁見到他的模樣,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無奈笑了笑,出聲說道:“大師兄還不快答應,師傅那裡想來也會理解你的,自是不會要你將劍法交出來,莫不是師傅你還信不過嗎?”
令狐沖聞言忙說道:“我哪裡是不信師傅,唉!好吧,太師叔這條件我答應了。”
風清揚見此點了點頭。
鍾雲適時的說道:“太師叔,若是師傅問起來,我們可不可以將您的信息說出去?您也知道,若是師兄學了這門劍法,師傅難免會問起,要是沒個來由,我們也不了手到責罰,你看?”
“這。”風清揚聞言有些遲疑。
捋了捋鬍鬚,又是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好吧,你們可以告訴他我的信息,不過叫他不要來煩我,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擾我的清靜生活。”
鍾雲聞言一喜,當下便是笑着回道:“知道了太師叔,若是師傅問起來,我們會好好說的,決計不讓他人打擾了您的清靜生活,您放心。”
風清揚這才又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