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來了區區一個三當家,彭樑會很不識時務啊。”曹旭冷然說道。雖然他坐在椅子上,卻帶給任媚媚一種自己被俯視的感覺。
“吳王何出此言?”任媚媚心中一驚,急忙說道。
曹旭說道:“寡人自揚州起兵,於高郵湖擊敗宇文化及時,彭樑會如果投靠,千金買馬骨,當不失公侯之位。寡人得五、六郡時,彭樑會如果投靠,也可大有作爲。”
頓了一頓,他接着說道:“如是在寡人得嶺南之前,你等投靠,也算是明智之舉,不失爵位。時至今日,寡人得三州之地,南方几是一統,水師數萬衆,你見到寡人,卻還是稱吳王,不跪下稱臣,以息寡人之怒,豈不是很不識時務?”
話音落下,曹旭啞然失笑,目光落在任媚媚身上,卻讓她心生寒意。
任媚媚說道:“王上息怒,彭樑會根基淺薄,北有李密、徐圓朗窺伺,不得不曲意逢迎。蔽會上下,期盼王師久矣。”
曹旭笑着說着:“這話說的還不錯,聽着很舒服。”
說着,他站起身來,舉步負手,踱步而行,悠然說道:“現在寡人有精兵二十餘萬,滅一個彭樑會,只在翻掌之間。不過,只要你等知趣,寡人也不會如此。聶敬如果真能獻上二郡,可得子爵之位,地三千畝,世襲不替。”
“謝王上。”任媚媚說道。爵位雖然不高,但是土地卻是實打實的根基。世襲不替,更是富貴的保證。不是那種空有名頭,圖個好聽的爵位。
“好了,你下去吧。不日大軍北上,你隨軍同行。”曹旭說道。
任媚媚應聲稱“是”。
入夜,紅燭高照,曹旭和宋玉致渡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第二天上午,曹旭一襲青衣,出了王府。成就大宗師之後,當真是天下大可去得。平日裡因爲“禮不可廢”,所以他纔會講究各種規矩。現在微服出巡,頓時便有了一種暢快自由的感覺。
一路來到了一處名爲“和軒樓”的酒樓,在小二的招呼下上了二樓,進了一處雅間。
只見白清兒正在陪一個面罩輕紗的美婦品茶。
歷史上是在唐朝中期,纔有所謂的點茶煮茶之說,不過這個世界許多東西的出現超出時間限制,倒也不足爲奇。
“王上。”白清兒拋過來抱着曹旭的右臂,甜甜的說道。
祝玉妍臉上的輕紗微動,清麗絕倫的臉龐若隱若現,倍增誘惑。她輕啓朱脣,說道:“吳王日理萬機,邀我前來,不知有什麼事情。”
曹旭坐下後說道:“此次要祝前輩來,是爲尋求合作。”
“不知吳王想達成什麼樣的合作?”祝玉妍問道。
曹旭說道:“聖門上承諸子百家之道統,只是一直遭受打壓,行事難免偏激黑暗,逐漸變成了現在聲名狼藉的‘魔門’,我欲正本清源,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還請祝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吳王打算怎麼做?”祝玉妍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我若爲帝,當廢除‘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令,開科取士,選拔人才,聖門兩派六道均可參與。”曹旭說道。
“吳王真是好大的志向。不知我陰癸派能夠得到什麼?”祝玉妍說道。
“貴派承上古巫女之道統,我可以把君山封給你等,作爲貴派的根據地,讓你等祭祀上古湘君、湘妃二女神,世襲不替如何?”曹旭說道。
祝玉妍沉默了,陰癸派祭祀的上古女神之中,湘君、湘妃這二位女神佔據着重要地位,不僅可以獲得君山作爲根基,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傳教,誘惑力不可謂不大。
“吳王想要我們做什麼?”祝玉妍問道。
“助我拿下洛陽城。”曹旭說道。
“吳王的胃口真大。李密和王世充可都不是好對付的。”祝玉妍說道。
曹旭說道:“據我所知,“妖道”闢塵化身洛陽富豪榮風祥,暗中支持李密。而八幫十會中的洛陽幫,則是貴派的棋子。不知這二件事情是否屬實?”
祝玉妍微微一笑,百媚傾城,她點了點頭,說道:“吳王所言屬實。”
“我要闢塵倒戈,洛陽幫歸附。不知祝前輩能否辦到。”曹旭沉聲說道。
祝玉妍聞言,思索了一會兒,方纔說道:“第一件事情有些難辦,第二件事情並無問題。只要吳王大軍一到,洛陽幫可爲內應。”
“妖道”闢塵與“陰後”祝玉妍同列魔門八大高手之列,並不好對付。更何況曹旭所要的並不是殺死,而是收服,這就需要花費更多的心思。
“這兩件事情,就拜託祝前輩了。”曹旭說道。
說完後,曹旭瀟灑的離開了。
一個赤足的絕美少女出現在了雅間之中。
“婠婠覺得吳王如何?”祝玉妍似笑非笑的問道。
婠婠秀眉輕蹙,那一抹的神韻,令人着迷,只聽她輕聲說道:“據說吳王的武功已經足以和‘天刀’宋缺相媲美,他涉足紅塵,爭霸天下,不知道是一場遊戲,還是一次修行。”
祝玉妍搖了搖頭,說道:“聖極宗就算是在聖門之中,也是最神秘的那一個。昔日的向雨田如此,今日的吳王同樣如此。”
“清兒常伴吳王左右,可有所得?”祝玉妍問道。
白清兒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癡迷,搖了搖頭,說道:“弟子未有所得。”
曹旭在揚州城中游覽了一番,回到王宮後,去見了宋玉致。
今日她穿的是以真絲織成純白色的素衣裳,領、胸、袖、踝腳等部位都恰到好處地配以梅花彩繡,花形清麗,色澤悅目,虛實對比,層次分明。加上衣質柔軟飄逸,輕盈軟滑,穿在這美女身上,真是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夫妻二人天南地北的閒聊着,曹旭享受着這難得的閒暇。
夏季的天說變就變,一聲雷鳴,雨點灑在屋檐窗際,由稀轉密,瞬眼間房子外整個天地都充滿淅瀝的雨聲,仿如大自然的妙手奏起最曼妙的樂章。
曹旭擁着香潔的被鋪作元龍高臥,然躺在宋玉致懷內醉心感受那可使人融化的溫柔,鼻孔裡充盈着她如蘭的體香。
外面的雨聲,更讓人感到房內的安全和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