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主神商城,鄭恆翻找了一下,可是並沒有從上面見到任何關於世界戰的信息。
“主神空間一般不會提前這麼久公佈,這是老人才知道的規矩!”女子像是看出了鄭恆在幹嘛,輕笑道,“下月第一個輪迴任務,便是全輪迴者的世界之戰,是強者的狂歡,也是弱者的噩夢,想要活下去可不容易!”
“多謝!”鄭恆身軀微晃,意識從主神頁面退出,深深地看了面前的這個女人一眼,“這些消息多少錢?”
“你沒問題了?”女子笑盈盈道。
“你的酒沒了!”鄭恆回道。
女子端起已經見底得酒杯一飲而盡,緩緩站了起來,扭頭朝酒館內部走去:“這杯酒,就算是支付你的問題了!”
鄭恆眉頭緊鎖,黑袍之下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女子未做停留,沿着酒館的木板上了二樓私人區域,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女人跟這酒館關係匪淺。
鄭恆搞不懂,這女人爲何會故意跑過來與他搭訕,還與他賣好,解答了兩個問題。
身影一閃,鄭恆直接回了私人空間。
酒館二樓。
女子步履輕緩,推開一扇木門,內里正坐着兩個同樣姿色不俗的女人。
兩個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胸口彆着同一塊徽章,顯然是同一只輪迴小隊的成員。
“大姐!”女子進門後,坐着的兩個女人頓時站了起來,朝她問好。
左側的女人嫵媚動人,身姿豐腴,渾身由內而外的散發着勾魂奪魄的誘惑,如果鄭恆在此的話,一定能認出來,這女人赫然是兩次出現在覈心廣場的那個“天資”小隊的女人。
右側是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五官立體棱角分明,氣質容貌不染纖塵,不帶一絲人間煙火之氣,單以氣質便不輸剛纔與鄭恆聊天的女子。
“大姐,此人值得你親自去?”氣質出塵的女人,輕呼道。
被稱爲大姐的女子,真是“天資”的隊長,巫映天,以一己之力在主神空間建立起,足以與男人稱霸的主神空間相抗衡的巔峰小隊。
“如果淳美預料的不錯的話,這小子應該就是那個S+級的新人!”巫映天看了眼奚淳美,一屁股將其擠開,緩緩坐到兩人剛纔的沙發上。
奚淳美嫵媚的眨了眨眼眸,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在外面她牙尖嘴利,但在大姐巫映天面前老實得像一個乖寶寶。
“你爲何確定?”
氣質出塵的名叫尤憐,“天姿”的成員,實力可排前三,頗有詫異的看向奚淳美,她剛纔並沒有從那黑袍人身上看出什麼不同,她不懂實力比之更弱一籌的奚淳美是怎麼看出來的。
“女人的直覺!”奚淳美嫵媚一笑,嬌媚的甩了甩長髮,女人的事,像你這種仙女不懂。
“哼!”尤憐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
巫映天依靠在沙發上,讚許似的看向奚淳美,“此次,淳美可算頭功!想要什麼,自己去寶庫裡領!”
“多謝大姐!”奚淳美大喜過望,賣弄似的看了看旁邊的尤憐,換來了第二枚白眼。
“其實我也很好奇,各大巔峰小隊的人翻遍了空間也沒找到,你是怎麼發現的?”巫映天饒有興趣問道。
“因爲,我曾見過他兩次!”
見大姐發問,奚淳美也不敢像剛纔那般,她輕笑了聲,解釋道:“第一次便是新人剛出現時,當時他還躲在人羣中,實力很低毫不起眼。第二次又是在覈心廣場,主神震動,他雖身穿黑袍,但那身氣味,卻是掩蓋不住!”
“狗鼻子就是靈!”尤憐低聲嘲諷了一聲。
“呸,老孃這是靈狐鼻子懂不懂!”奚淳美立時反駁道。
“難怪,這麼騷!”尤憐假裝捂住鼻子,一副嫌棄地模樣。
“總比有些人平得都可以停飛機,只有羨慕極度恨的份好!”奚淳美嘴角上揚,一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表情。
“其實,淳美說找到那人時,我還有些不信,不過剛纔我仔細的探查過他,才經過第一個正式輪迴世界,便有這個實力,確實不凡!”巫映天略微思索,看向奚淳美,有些猶豫,最後望向尤憐道,“你去接近一下他,試探一下!”
“我……”尤憐微愣,旋即擺了擺手道,“大姐,我可不會這個,還是讓這隻狐狸去吧!”
“她不行!”巫映天搖頭,拒絕道,“那小子防備心很重,而且又見過淳美,像她這樣的風格,不可能有機會接近他的!”
“你就不一樣了,仙氣飄飄的,一看就是出塵仙子,白蓮花,應該比較合那小子的口味!”巫映天笑道。
尤憐、奚淳美:“……”
“大姐,您要是不會用詞,就別亂用!”尤憐翻了個白眼。
“啊?白蓮花有什麼問題嗎?”巫映天疑惑道。
奚淳美捂嘴一笑道:“大姐,白蓮花在你之後的時代,早就變了!全稱‘聖母白蓮花’!”
“聖母?也是不好的詞嗎?”
巫映天眉頭緊皺,表示自己跟不上後面的時代發展。
……
華山。思過崖。
夜色如墨,深沉得化不開,無邊的濃墨重重塗抹天際,星光黯淡,連一絲月光也透不過厚重的黑夜。
漆黑無盡的濃夜,一絲光亮也透不出來,彷彿預兆着今日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嗚嗚……
鬼哭狼嚎,天昏地暗,陣陣陰風呼嘯,十方之地無盡咆哮之聲四起。
轟隆!
天空忽然閃過一道驚雷,徹底劈散陰雲,雷霆如電蛇般漫天四散遊走,展露出其後一輪透亮圓月。
今日雖不是十五,但明月卻分外的圓。
一抹月華從天而降,凝聚成束,照耀在崖頂上。
月光透過山頂一個洞口,鑽進山崖腹地,將一片溶洞照耀得通亮。
凝聚的月華,正投射在溶洞正中的深坑中,坑內赫然是兩具腐爛的棺木。
“師父,子時已到!”
勞德諾滿臉疲憊,連日來煉屍,讓其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極爲勞累,今日總算是大概要熬到頭了吧。
“好!”
嶽沅白點點頭,身前的鋪着黃埠的木桌上拔出一把“槐木劍”,左手一指,桌上一沓黃紙無風自動,憑空飛了出去,在溶洞內不停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