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正殿裡,正親町天皇坐在正位上,不過拉起了一道簾子,以前應該一面看不見裡面什麼情況的紗布,武田正信和織田信長集資給天皇換了一套金絲的,天皇也換上了價值五十萬貫的禮服。
織田信長帶着德川家康等人站在殿下左側,是內閣幕僚和公卿等人,右側是武田正信帶着自己的家臣和大名們。
有幕府筆頭家老即首輔本多正信,兵部家老黑田孝高,戶部家老池田正綱,工部家老伊藤嘉明,刑部家老原田正行,吏部家老和禮部家老由本多正信兼任。
大名有鍋島清茂,內島忠平,東野井勝,尼子勝久,小寺政職等等一批人。
尼子家滅亡許久了,全靠山中鹿介幸盛支撐,山中幸盛,乃是尼子氏譜代重臣山中三河守滿幸之子。戰國時代武將,尼子家武士。
別稱山中鹿介或山中鹿之介,尼子十勇士之一。父親是山中滿幸,母親是立原綱重之女。幼名甚次郎,小時已經代替病重的兄長甚太郎。據說是個美男子。
鹿之介十六歲的時候初陣,討取了山名家勇將菊池音八,威名大盛。
1562年,白鹿城救援戰,與杉原盛重的部將品川大膳單挑,勝出以後,毛利軍也知道此將存在。
由於當時幸盛的頭盔是鹿角,鹿介之名由此得來。永祿八年(1565年),鹿之介年僅二十一歲,毛利氏的尼子侵攻戰開始了,毛利軍總兵力三萬五千,勢如破竹,包圍了尼子居城月山富田。
毛利方勇將品川大膳立馬富田川邊,看到一名身着赤絲威大鎧、頭戴鹿角脅立兜的武將在對岸馳騁,於是放聲挑戰。
來將正是山中鹿之介,他大喝一聲,接受了一騎討,拔刀繞水來鬥。品川大膳彎弓發箭,被鹿之介躲過——四周軍兵齊聲吆喝:“使用弓箭,何等的卑怯!”大膳於是拋卻弓箭,提刀來迎。
二人你來我往,反覆數十回合不分勝負,最後全都下馬擲去太刀,以短刀“組打”。先是大膳佔了上風,把鹿之介壓在身下,但很快就被對方巧妙地扳回了上風,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短刀插入大膳的腹部。
山中鹿之介割下品川大膳的首級,大喊道:“今天,出雲的鹿殺死了石見的狼(大膳名爲狼之介勝盛)!”尼子陣中歡聲一片。這段故事記載於《雲陽軍實記》中,鹿之介的勇名從此響徹整個中國地方。
然而,一將的勇鬥無法挽救家族的滅亡,月山富田城終於陷落了,山中鹿之介流浪到京都東福寺,出家當了和尚。傳說他對着家傳的三日月鹿角兜發誓,寧願天降七難八苦到己身,也要復興尼子家。
永祿九年(1569),鹿之介召集了各地流亡的尼子舊臣,擁立新宮黨遺孫四郎勝久爲主,在出雲忠山,再度舉起四目結(尼子氏家紋)的旗幟。一個月後,他更收復了月山富田城。
次年(1570年)二月,吉川元春統率一萬四千大軍再次包圍月山富山城。鹿之介以七千兵在城南布部山與戰,大敗而走末石。元春攻克富山,再取末石,鹿之介孤城難守,被迫出降,遭到幽禁。
初次起兵雖然失敗了,但是山中鹿之介的決心並未因此動搖,他用詭計脫出囚禁,逃往近畿,暫時依附於織田信長。信長稱讚鹿之介是真正的武士,賞賜名馬四十里鹿毛,支持他回家鄉去再和毛利氏搗亂。
1575年,織田信長收編了尼子氏的部隊,配屬於明智光秀的部下,參與過對鬆永久秀信貴山城攻略,擊敗了鬆永久秀的部下川合秀民。
之後尼子勝久被封於上月城,成爲對毛利最前線的據點。但是1578年,毛利軍聯同宇喜多軍侵攻,而織田信長和羽柴秀吉則忙於應對石山本願寺和別所氏、荒木氏的內亂無暇救援,最終鹿介被毛利軍逮捕,在護送途中,於備中國被吉川元春所派的刺客設計殺害(有異說)。
不過現在的山中鹿介幸盛依舊保持獨立,尼子家也成爲了新興的大名,這一切都是武田正信在操作,其中也是因爲出雲神有月與山中鹿介幸盛有關係。
山中鹿介幸盛是一個能人,不過之前是在織田信長手下,他來不及招攬,所以讓出雲神有月鼓動山中鹿介幸盛帶着尼子勝久向武田正信提出恢復尼子家大名的地位。
之前織田信長不同意,武田正信只好拖着,這讓山中鹿介幸盛對織田信長不太滿意了,直到毛利輝元因爲足利義昭挑起這次戰爭,處於觀望狀態,武田正信說服織田信長,恢復尼子家的大名地位。
這只是第二步,之後只要毛利家背叛朝廷和幕府,武田正信就把尼子勝久和山中鹿介幸盛進入西國號召尼子家舊部搞事。
按照歷史進程,尼子家困守上月城,無人支援,最後兵敗,那個時候山中鹿介幸盛肯定對織田家失望,只要武田正信救下他和尼子勝久,然後給尼子勝久一萬石左右的領地,就可以提出讓他侍奉幕府。
這個計劃是武田正信與黑田孝高和本多正信商議之後確定的,黑田孝高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真心希望來幾個大才分擔一下壓力。
今天他們要討論的是足利義昭挑起來的幕府戰爭,只有勝者纔是真正的幕府大將軍。
織田信長對正親町天皇說道:“陛下,足利義昭在一年多前已經被臣流放,足利幕府名存實亡,根本沒法治理天下,所以臣才邀請武田大將軍開幕。”
正親町天皇出言道:“吾知之,天下大亂已久,足利家確實沒有處理好天下大事,這一次就讓你們徹底解決吧。”
武田正信頓首道:“哈!臣一定平定這天下大亂的根源,還天下一個太平。”
正親町天皇點點頭:“將軍真是公忠體國,希望你們左右大臣平安歸來。”
織田信長與武田正信如此正式地向不掌實權的正親町天皇說上幾句話就散去全是織田信長特別要求的。這也是織田信長所提出的尊重天皇,如同尊王攘夷一般。
與正親町天皇說完後,等着天皇離開,織田信長才和武田正信正式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武田正信之前早就和本多正信和黑田孝高等人討論,按照本家的利益,武田正信不宜向西進攻,往西的話就要和難纏的石山本願寺作戰,還要和西國毛利,四國等大名接戰。
然而武田正信手中的警固衆在北陸的海域,不在瀨戶內海,根本不可能壓制西國的大名們,反而是織田信長對戰西國有很大的優勢。
殿內,最先說話的是明智光秀,他出言道:“如今參與反對我們的分爲兩邊,一個關東大名組成的東軍,西邊的是本願寺爲首的西軍。
不過最大的敵人西國毛利輝元正在觀望,態度中立,這讓西軍的威脅少了許多。我們所在的是中軍,主力便是左大臣爲主力的東海道大軍以及將軍殿下的北陸大軍。
左大臣殿下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分兩路進兵,不知道將軍殿下是什麼意思?”
本多正信出言道:“在下幕府筆頭家老本多正信,在事情發生之後,幕府內部也商討過,和左大臣殿下的意思也是一樣的。
不過西國的大名們都有警固衆,幕府的警固衆在北陸,繞道內海的話,根本來不及,而且也行不通。所以將軍殿下覺得,左大臣殿下處理畿內以及西國,將軍殿下與關東的東軍對決。”
明智光秀擡頭看着織田信長,織田信長笑道:“很好,將軍與我想的差不多,那我們就按照這個策略行事吧。”
這時候羽柴秀吉出言道:“主公大人!將軍殿下的火器犀利,特別是將軍殿下的鐵炮,就是曾經的信玄公都吃了虧,更是讓上杉管領在越中不得寸進,屬下希望將軍殿下可以支援一批北陸軍中的鐵炮。”
武田正信的鐵炮足輕裝備的是燧發槍,射程比火繩槍遠,速度比火繩槍快,這也是武田正信橫行北陸多年的底牌。
不過到了現在,壟斷燧發槍不在像以前那樣擔驚受怕了,畢竟他手中有兩百萬石領地,並不是沒有反擊織田信長的力量,而且他手中還有很多黑科技。
武田正信點頭道:“嗯,確實可以,不過幕府內沒有多餘的庫存,用於出售的商用鐵炮倒是有一批,三個月後,幕府可以提供一千挺軍中所用的鐵炮。”
織田信長點頭道:“將軍放心,這批鐵炮吾會按照市價給錢。”
武田正信嘴角上揚,說道:“花錢的話,可不便宜,左大臣知道吾幕府的軍用鐵炮射速快,射程遠,威力也大,商用鐵炮雖然說是四十貫一挺了。
但是這軍用鐵炮要一百五十貫啦,不過我們是友軍,這樣吧,一百貫一挺賣給你們了,哈哈哈。”
一千挺就是十萬貫,這讓一衆公卿,大名嘖嘖稱奇,十萬貫可以招募三千精銳足輕征戰一年!對於那些只有幾萬石的大名們來說,他都可以擴充一國了。
雙方談妥之後,就拿着天皇的旨意,官宣征討朝廷叛逆。
上杉謙信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朝廷叛逆,他反懟織田信長和武田正信挾持天皇,手中的是亂命,他們關東聯軍不承認,而他們還要清君側,抓捕織田信長和武田正信兩個亂臣。
天正四年一月,已經降服於織田信長和武田正信的備前浦上家宣佈反對武田幕府,也不承認織田信長是天下人,隨後出兵播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