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正信一笑:“左衛門大夫,你聽完我說的,丹波所需要的賠償,你再考慮考慮。
丹波全境被毀,百姓流離失所,我需要全部重建屋舍,那就是要二十萬貫,農田已經荒蕪,我手中無人搶種稻穀,丹波一國需要十萬石救濟糧。
這我已經是保守估計了,丹波兩年內需要我提供糧草。還有播磨各小大名,豪族,國人殺我士卒,奪我民衆,怎麼說也得給賠償,還得把民衆給我送回來。
左衛門大夫,你說說,你可以和播磨的那些小大名,國人和豪族談的攏嗎?不如我大軍壓進,你再介入調和?這樣本家既可以拿到賠償,毛利家也賺了名聲。”
渡邊長想了想:“此事重大,在下還需要回去與主公大人商量。”
武田正信點點頭:“可以,我想安藝中納言會同意的,這可是合作共贏的事情。”
渡邊長離開後,武田正信在第二天率領七萬大軍挺近播磨,東播磨領袖別所長治率領八千餘人籠城備戰,其中足輕只有三千,另外五千多農兵。
別所長治在永祿元年(1558年)出生(有異說),家中嫡男。元龜元年(1570年),父親安治病死,以叔父吉親和重宗爲後見役,在年輕時就繼任家督。
別所氏(日語:別所氏)在很早期就順從織田信長,繼任家督的長治亦在天正3年(1575年)10月謁見信長(以年齢來推測,應該在這段時期元服,名字中的“長”字亦是信長的偏諱),翌年都在新年時探訪信長。
信長在壓制地方的毛利氏時,長治與其呼應並擔任先鋒,但是對成爲方面總司令官的羽柴秀吉不滿,於是響應丹波國的波多野秀治(妻子的孃家)而反抗信長(雖然長治本人亦抱持不滿,但是更重要的是受到叔父吉親影響)。
與多數週邊勢力合作,進攻不順從的勢力,於是東播磨國一帶成爲反織田勢力。因此長治被受到信長命令的秀吉進攻。
別所長治在三木城(日語:三木城)籠城並徹底抗戰,令秀吉感到相當麻煩,後來更有荒木村重的謀反和毛利氏的援軍等良好條件,一度撃退織田軍,不久後遭到秀吉使用切斷兵糧運輸線(三木城幹殺)的戰法所影響(三木合戰),神吉城(日語:神吉城)和志方城(日語:志方城)等支城陷落,亦失去毛利氏的援軍。
於是在籠城2年後的天正8年(1580年),以放過城內士兵的性命爲條件,與妻子和兄弟一同自殺。介錯是家臣三宅治忠。享年23歲(‘信長公記’中記載是26歲)。
對別所長治的評價:三木城主別所長治性格清廉、人格高潔,人雖年輕,卻備受家臣及播州一帶地方武士們的擁護和愛戴,城內充滿爲別所不惜犧牲之精神。
三木城是一座堅城,不過在武田正信面前,只有兵力沒有超過他,那麼敵軍必敗無疑。
小寺家也響應號召,出兵三千,支援三木城。
小寺政職和黑田官兵衛看到城外那人山人海的大軍,一眼望去全是精銳的足輕,沒看到一個雜兵。
隨後,武田正信帶領自己的近衛軍靠近三木城,原田正行在鐵甲備的保護下靠近三木城。
陽光照射下,那明晃晃的甲具照耀的他們三木城上的人眼睛疼。
黑田官兵衛感嘆道:“北陸武田家如此雄偉的軍陣,我軍恐怕不是敵手啊!”
別所長治在一旁聽着,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也同意黑田官兵衛的說法:“確實,不過三木城是堅城,只要武田軍敢進攻,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原田正行靠近三木城三十步內,別所長治拿起弓箭射了一箭,直接被彈開。
原田正行喊道:“城裡的人聽着,你們還有三天時間投降,三天之後,本家就會進攻,到時候別怪本家對各位雞犬不留。”
別所長治怒道:“你別說那麼多廢話,有能耐就把我這三木城攻破!”
原田正行說道:“既然你們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會替你們帶話給主公的,馬上滿足你!”
原田正行退回去,告訴武田正信剛剛交流的東西。
武田正信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他們嚐嚐火炮的滋味。”
隨後武田正信的精銳足輕推出二十門南蠻大筒,這已經累壞了武田正信的後勤部。
隨着二十門南蠻大筒展開,黑田官兵衛大驚:“不好,是國崩!快躲起來!”隨後就拉着小寺政職下去。
“嘭……”
一門火炮試射,火炮手再度調準。
別所長治冷笑道:“官兵衛,這東西很可怕嗎?”
“嘭嘭嘭……”
別所長治話剛說完,二十門佛朗機炮紛紛發射炮彈,佛朗機炮是一種早期的後填裝滑膛加農炮。由母銃和子銃構成。
母銃身管細長,口徑較小,銃身配有準星、照門,能對遠距離目標進行瞄準射擊。
銃身兩側有炮耳,可將銃身置於支架上,能俯仰調整射擊角度。銃身後部較粗,開有長形孔槽,用以裝填子銃。
子銃類似小火銃,每一母銃備有5至9個子銃,可預先裝填好彈藥備用,戰鬥時輪流裝入母銃發射,因而提高了發射速度。
火炮連綿不絕,炮彈連續砸在三木城的城垣上,很多望樓,木櫓被打碎,一些沒來及躲避的足輕和雜兵被炮彈砸死砸傷,或者被建築碎片弄傷。
三木城內一片混亂,就連本丸的天守閣也被一枚炮彈砸了進去,所幸沒出現傷亡。
炮轟一輪之後,炮隊停了下來,武田正信沒有再下指示,反而帶領近衛隊退下,安營紮寨。
火炮停了片刻之後,三木城內才安靜下來,大量木製建築被毀壞,傷員遍地,還有一些第一次見火炮的雜兵還在到處亂跑大喊大叫。
別所長治看見這番慘景,也不得不說道:“不愧是國崩,要是此城不是有石垣爲牆,此刻怕是已經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