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越城逗留了幾天,在武興城那邊送來一切妥當的消息後,武田正信帶上一行人返回武興城。
當李旦和李茗惠看到十分奢華龐大的武興城,比起福州城可能小些,但是那種視眼裡的奢華讓人很有衝擊感。
“沙沙沙……”
一名侍女走到一條夫人門外說道:“夫人,殿下已經到了武興城外,很快就會回到居城了。”
“我知道了。”一條夫人看着鏡子裡有些病態的年輕女子,爲什麼她愁眉不展,爲什麼眼神裡都是哀傷。
一條夫人看着那個女子,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夫君不喜歡這樣的女子,會讓他不高興的,於是一條夫人開始打扮自己。
在武田正信進入內院的時候,一條夫人帶着近百名侍妾,幾名孩子迎接武田正信。
在大殿裡,幾名重臣在列,其餘的都是穿着着美麗衣裳的女子們,每一個都很年輕漂亮,活力四溢。
不過武田正信眉頭微皺道:“下次這麼多人一起的話,香水少用些,太濃了。好了,你們這些人都退下去吧,此間沒有你們的事,夫人暫留一下。”
一條夫人精神有些恍惚,她看到了李茗惠,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現在的自己似乎沒有她漂亮了,一條夫人只覺得心裡很難受。
武田正信看到一條夫人發呆,心中有些惱火,喝道:“夫人!你沒聽到吾說話嗎!”
一聲厲喝終於引回了一條夫人的注意力,聽到這裡的一條夫人連忙請罪。
她身後的侍女連忙解釋道:“殿下,夫人這段時間病了,精神有些不濟。”
“哼!”武田正信冷哼一聲,“身體不好就好好回去修養,既然你已經病了,就回去吧。”
一條夫人聽到武田正信的話,本就飽受折磨的內心再一次被狠狠地紮了一刀,悲憤交加下的一條夫人一下癱軟下地,昏了過去。
武田正信這下也有些始料不及了,連忙喊道:“醫匠呢!你們這些侍女怎麼照顧夫人的!快扶夫人下去休息!”
大殿裡亂了一陣,很快平靜了下來。
武田正信還是有些羞惱的,原本好的開局,一下子弄得這麼尷尬。
他咳嗽一聲,說道:“以後,這位女子就是吾的侍妾明姬夫人了。”他一臉溫柔地看着李茗惠說道:“明姬,你先下去休息吧,你的院子已經準備好了,過會我就去看你。”
李茗惠淺淺一笑,回道:“好的,殿下,妾身告退。”轉過身來的李茗惠面無表情:呵,無情的男人。
武田正信對本多正信說道:“正信,吾已經和李先生說好了,派遣兩百艘船隻幫助李先生。你等會寫一封書信,我來用印。”
“哈!”本多正信應道,“主公大人,調用哪支艦隊呢?”
“津田信一吧。”
“明白了,主公大人。”
武田正信接着與李旦,本多正信等人聊了一會,隨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居城外,本多正信等人等了一會,一名年輕的侍衛走了出來。
本多正信問道:“主公大人去了哪?”
侍衛回道:“明姬夫人。”
本多正信皺着眉頭,擺了擺手,侍衛立馬離開了。
本莊秀重看着有些愁容的本多正信,問道:“本多大人這是怎麼了?主公大人不過是去看看明姬夫人,沒有大礙吧。”
本多正信搖搖頭:“秀重啊,你沒看出來嗎?夫人病了,主公大人應該先去看夫人的,怎麼可以丟棄重病的夫人於不顧,去看明姬夫人呢?
要是夫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吉千代殿下知道了,是否會對主公大人有怨恨呢?秀重你要知道很多家族就是因爲父子不和而衰落的啊。”
本莊秀重很凝重的點點頭:“那我們應該勸誡主公大人!”
本多正信搖頭道:“這麼可能,主公大人的性格可不會聽的,除非是家事和軍事上,否則只會觸怒主公大人,事情反而更糟。
唯一可以解決的辦法就是吉千代殿下那裡入手,吉千代殿下已經十歲了,沒必要天天待在夫人身邊了。”
本莊秀重點點頭:“我明白了,吉千代殿下已經入學四年了,在下到時候會向主公大人提議的。”
本多正信點點頭,對於本莊秀重,他還是滿意的,隨後他便離開了。
夜晚,吉千代待在一條夫人身邊,看着臉色蒼白,陷入昏迷的一條夫人,吉千代臉上還掛着淚痕。
“殿下……夫君……不要……不要!”一條夫人迷迷糊糊喊着,隨後大喊一聲就沒了動靜。
吉千代嚇了一跳,連忙大喊:“醫匠!快來看看我母親大人!快!”
一名老頭以非常快的速度打開房門進來,查看一條夫人,越看心裡越沒底,他只知道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沒得辦法,他只能讓侍女們熬一些補藥吊着一條夫人的命了。
吉千代拉住醫匠的衣袖,問道:“我母親大人如何了!”
醫匠看着吉千代,支支吾吾不敢說話,只說先喝幾服藥看看。
吉千代心亂如麻,看到醫匠不說實話,突然拔出了腰間的肋差,架在醫匠的脖子上,問道:“我母親大人怎麼了!”
醫匠看到脖子上的刀,嚇得直接把所有的情況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吉千代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我母親大人病入膏肓了?庸醫害人!”
“噗嗤……”
“呃……”醫匠摸着脖子,眼裡全是驚訝。
上身噴滿了鮮血的吉千代握着刀走出房門,一路上嚇壞了不少侍女,也有侍衛被嚇到了。
原田正行接到通知,連忙趕來,看見上身是血,手裡拿刀的吉千代,連忙喊道:“吉千代殿下,你在做什麼!”
吉千代看見原田正行,哭道:“正行叔父,我母親大人需要醫匠,需要父親大人陪着她,父親大人在哪?醫匠在哪?”
原田正行說道:“吉千代殿下,主公大人有要事,臣下立刻去稟報,但是主公大人不是派了一名醫匠陪在夫人身邊嗎?”
吉千代吼道:“那是庸醫!他居然說我母親大人病入膏肓了,分明是他無用!這樣的人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