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十月了,今天的武興城特別熱鬧,武田正信的居城正在搞大掃除,侍女們正在張燈結綵,武田正信高興之下給了豐厚的賞賜,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色。
當然這只是侍女和近侍們的笑容,而武田正信的後宮們就不一樣了,這世界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比如一條夫人似乎習慣了,變得麻木不仁,眼神空洞的看着京都的卷畫,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那是一副一條夫人出嫁的時候的盛景卷畫,是武田正信命人畫的,在畫中,那個喜形於色,豔麗多姿的年輕女子就是她自己。
曾經有麼幸福,現在就有多麼心痛,一條夫人沉浸在往日幸福的時光裡,麻痹自己。
至於其他的侍妾們則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尋找自己的盟友,她們在擔憂自己的地位,不知道來的這位明國女子是怎樣的性格,又如何相處?
而且不少人生怕明國女子天生麗質難自棄,讓武田正信三千寵愛在一身,總之,武田正信的居城是一片熱鬧。
不過作爲主人的武田正信已經不在武興城了,他丟下政務交給本多正信,自己帶着千名騎兵,在島勝猛和原田正行的守護下前往宮越港口。
武田正信在等待自己的美嬌娘,來自李家的大家閨秀。
李旦安排了一條快船送來了李家女的畫像,武田正信看着容貌清秀的女子,很是滿意,那一種代表東方女子含蓄優柔的姿態確實引人入勝。
所以武田正信親自趕來港口,就是爲了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女人。
很快,一條快船回到港口,船上的武士迅速下船,跑到武田正信面前,說道:“主公大人,李家的船隊還有兩刻鐘就到港口了!”
武田正信點點頭:“嗯,很好,提前去安排吧。”
武士頓首再拜,轉身離去。
兩刻鐘之後,武田正信就看到李家的船隊進入港口,這裡面不止送來他的美嬌娘,還有硝石,木炭等黑火藥原材料,以及甘蔗等等。
還有武田正信的十艘新的戰艦,水雷和地雷等火器的工匠等等,這是一筆超過五十萬兩銀子的交易,不過這對於拿下了佐渡島的武田正信來說,壓力不大。
當李家旗艦進入港口的時候,數百名身體高大,身體強壯的足輕推着一輛類似的雲梯的木車靠近旗艦。
在現代,輪船靠岸時都會有大型的階梯靠近,武田正信弄了一個人工的,這是他給李茗惠的一個表示。
李茗惠略微驚訝的看着這個大型階梯,隨後在侍女的幫助下,優雅地走了下來。
李旦跟在李茗惠身後,看到武田正信過來的時候,連忙小碎步跑了過去,一臉笑容:“武田大人,這是我們李家嫡女,李茗惠,她可是福州有名的才女。”
武田正信僅僅只是看着這個比起畫像上更加美麗的女子,內心就十分滿意,而且她的一舉一動都符合大家閨秀的樣子,那一股氣質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就算是現代女生也沒有的氣質。
武田正信轉頭對李旦說道:“李家的誠意,吾已經感受到了,吾很滿意,對於之前的協議,待會吾與你去細說。”
李旦得到肯定的回答,很滿意的點點頭,隨手伸手請武田正信過去。
李茗惠見到武田正信過來,福身道:“妾身見過武田將軍。”李茗惠說的是中文,她學扶桑語的時間太短。
武田正信笑道:“哈哈哈,雖然喊我武田將軍有些不妥,但是再過幾年這樣喊就對了。”
李旦和李茗惠都沒想到武田正信會說中文,李旦在武田正信身後說道:“堂妹,將軍一詞只能稱呼幕府大將軍。”
李茗惠看向武田正信,武田正信點頭道:“你可以叫吾殿下或者大人就可以了。”
“妾身知道了。”李茗惠回道。
武田正信點點頭:“從大明遠洋過來,想必也辛苦了,吾已經在宮越城準備好了休息的地方,隨吾走就行。”
李茗惠點頭道:“妾身已經是殿下的人,該怎麼做,殿下自行安排便是。”
武田正信點點頭,隨後一揮手,就有幾名轎伕揹着明國風格的轎子出現,李茗惠愣了一下,緊跟着就坐進去了。
李旦看的心裡一片歡喜,從這些動作來看,可見武田正信是很喜歡李茗惠的。
一行人在五百騎兵的保護下,浩浩蕩蕩進入宮越城,道路上兩邊站滿了湊熱鬧的百姓。
武田正信在原田正行和島勝猛的保護下走在最前方,而李茗惠的轎子被百名騎兵保護在最中間。
李茗惠掀開了簾子,看着外面的場景,百姓們大部分又矮又瘦,衣不蔽體,當然也有很多人看起來就是富貴之人。
在李茗惠看來,番邦小國就是小國,在堂哥李旦嘴裡的封疆大吏治下是這樣的場景,可見其他地方更差。
侍女看到李茗惠掀開簾子,興奮道:“小姐,那位大人真是搞了很大的排場誒,所有人見到我們就得乖乖的退到一邊,在福州可就見到那些大官們才這樣,可惜是個粗魯武夫,不然能當一個大官夫人呢?”
“翠萍,這話以後別說了。”李茗惠瞅了一眼興奮過度的侍女,“在這裡惹怒了我這位未來的夫君,他是可以隨意砍下你的頭呢。”
興奮的翠萍被李茗惠這麼一嚇唬,臉色蒼白,啥也不敢說了。
李茗惠降下簾子,一個人在轎子裡想着自己以後該怎麼做。到了這裡她就只剩下兩名揚州瘦馬,兩名侍女,最大的依靠就是武田正信。
她聽堂哥說了,這位大人是白手起家,十餘年打拼創下基業,可見是一個很威嚴的人,那麼這麼強勢的人,最不喜歡的是另一個強勢的人。
李茗惠已經想過,她的這位夫君後院裡恐怕不少的女人,吃醋嫉妒只會害了自己,唯一能做的是百依百順,順便在某些時候任性,耍耍小脾氣,但是不能惹怒武田正信。對於這些她得請教那兩個揚州瘦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