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正信在岐阜城待了幾天,就離開了,他還要趕在大雪封山前回到飛驒。
目前家中雖然有本多正信在處理上次攻打越前之後的一些瑣事,但是現在武田正信放棄上洛,轉而支持織田信長,那麼歷史時間線又回到了原來不太遠的位置上。
他必須進行新的佈置,比如,他偶然之下得知織田信長把濃姬送回了母家明智家,而明智光秀與這個明智家還有點關係。
作爲戰國三夫人之一的濃姬,她的樣貌並不差,而且如今徐娘未老,小道消息,明智光秀在知道織田信長將濃姬送走,還勸誡了織田信長,後來還跑去找了濃姬,武田正信覺得還是可以操作一番的,畢竟敵在本能寺嘛。
一路上,武田正信閒庭信步,驅使戰馬在飛驒國內各地行走,原田正行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
不過道路盡頭一個穿着紅色甲具的武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名近侍走上前大聲喝問道:“來者何人,竟然敢擋道,還不快退下!”
這時候的武田正信身上穿着的是印有武田菱的衣服,原田正行也穿着帶有家紋的衣服,所以只要是飛驒國內的人一看見就會退到一邊讓路。
那名看起來像是個浪人的武士揮動了一下手中七尺長片鐮槍:“少給本大爺廢話,本大爺餓了,留下買路錢就可以走!”
近侍大怒,隨後大笑道:“你這渾蛋,居然敢來這裡打劫?”
武士怒道:“別廢話,大爺知道這是哪裡,後面不就是一個神社嗎?哈哈哈,就是你們這些達官貴人喜歡來神社,少廢話,快交錢!”
武田正信驅馬向前,問道:“我是武田正信,你是要向我打劫嗎?”
武士臉色瞬間不對了,不過還是硬着頭皮問道:“那又怎麼樣?不敢和本大爺打,就交錢!”
武田正信掏出一把短銃:“現在呢?”
武士這才跪坐在地上:“在下矢澤吉武,拜見北陸守護殿下。”
武田正信收起短銃,說道:“牽馬吧。”
“哈!”矢澤吉武很老實的扛起自己的片鐮槍,牽着武田正信的戰馬,“主公大人要去哪裡?”
“前面的神社可是日枝神社?”武田正信問道。
“哈。”
武田正信之所以問起,是因爲一部日漫《你的名字》。因爲這部日漫,以日枝神社爲原型的宮水神社大火,很多人都會去看看名場面。
裡面的女主角宮水三葉所表演的舞蹈以及口嚼酒是神社的傳統。
武田正信突然間來了興趣,他雖然來到了這個時代,但是曾經二十多年的生活習慣,沒能讓他溶入這個時代。
而且武田正信也不想讓東洋變得有多強,他只想要自己變強在這個時代活下去,最好的話當上徵夷大將軍,至於天皇的位置難搞,除非學呂不韋。
這幾年武田正信開始享受這個時代的本土文化,對於看現場的神社巫女舞蹈,他覺得也不錯,還可以嚐嚐口嚼酒是什麼味道。
武田正信在矢澤吉武的帶領下進入了日枝神社,守衛這個神社的家族也叫宮水。
現在這一代的巫女名叫宮水秋葉,今年十四歲,長得很清秀,接待武田正信的是她的父親宮水石浦。
宮水石浦沒想到武田正信會來,一臉驚訝,他那舔狗一般的笑容,真是讓武田正信容易想歪。
宮水石浦說道:“殿下,您是來日枝神社許願的嘛?這可是很靈驗的。”
武田正信搖頭道:“沒有,我只是聽說你們這裡的口嚼酒很有名,還有你們的巫女跳舞很好看,所以剛好路過,來瞧瞧。”
宮水石浦立馬吹噓道:“那是肯定,我們神社可是傳承了很多年,想必是東野大人推薦的吧?”
旁邊的矢澤吉武喊道:“是我說的!你這老頭一直沒看見我嗎?”
宮水石浦轉頭一看矢澤吉武,臉色一黑:“我認得你,就是你天天在神社下面的小道上搶錢,現在被殿下抓住了吧!”
矢澤吉武臉色一紅:“喂,老頭,我現在可是武田家的武士老爺了!”
宮水石浦嘴角一抽,沒底氣道:“那你自己好自爲之,殿下可不會允許你胡來。”
矢澤吉武看宮水石浦那臉色,好似出了一口氣,在原田正行的示意下閉上了嘴。
武田正信坐在馬紮上:“嗯,今天天氣不錯,就讓我見識一下神社巫女的舞蹈吧,還有口嚼酒。”
宮水石浦立刻前去安排。
武田正信看着原汁原味的巫女舞,喝了一口口嚼酒,說道:“嗯,真是美味!”
據考證,“口嚼酒”是一種最原始的“發酵法”。所謂“口嚼酒”其實就是“嚼米爲曲”利用口水發酵來釀酒的。它有兩個特點:一是嚼米者須是女性。在東洋,歷史上這種嚼米的工作一般由經常擔任神職工作的女人特別是處子承擔。
第二個特點,即是操作者都要有一個不斷重複的將嚼過的米“吐”入一定容器中的動作行爲。
就像荷蘭C·E·S《被忽視的福摩薩》中記述的那樣:老婦人“嚼過之後,吐在一個小壺裡面,直要積到碗中約有一個品脫纔好”;紐琇的記錄也有“主人之婦出採樹葉,裹糯米少許於口,嚼細吐於盆”。
這個簡單的“動作”在文明人看來可以說是再簡單不過了,甚至有不雅的感覺,但在原始人眼裡就不一般了。在那個充滿禁忌,一切籠罩在神秘“互滲”氛圍的世界裡,這個簡單重複的動作差不多會被他們理解成釀酒最關鍵的核心技術,他們甚至可能聯想到許多女人妊娠時也曾經頻發類似的“動作”。
於是,這個在今天看來毫無美感的“動作”就變得神聖、偉大起來。
宮水石浦拿出來的是二十五年份的口嚼酒,這是上一代巫女時期製作的,在每年祭祀的時候,纔會製作口嚼酒。
而十五到三十年份的口嚼酒是味道最好的時候,而且時間越久,酒性越烈。
武田正信回頭對原田正行說道:“這個神社可以讓井勝多爲關照,嗯……修繕擴建一番吧。”
宮水石浦驚喜道:“tuono,這……這真是讓我無言以對。”
武田正信搖頭道:“沒事,我很喜歡這裡,有機會的話我要來看看祭祀活動。”
宮水石浦連連點頭:“殿下要來的話,在下一定提前準備。”
武田正信擡頭一看,天色也不早了,說道:“你們也來嚐嚐吧,今日天色不早了,就在這裡休息一日吧。”
宮水石浦心下暗喜,看起來是想獻上自己的女兒來讓武田正信大力支持神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