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便是野村服部,他跪伏在地上回道:“回稟主公大人,佐田大人並沒有什麼異常,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做事,不過最近佐田大人的小妾病倒了。
那小妾是因爲她父親一家被主公大人以謀反處死後,就一直心情不好,在今年生完孩子後病倒了,生病期間對主公大人多有怨言。”
武田正信點點頭:“我聽說佐田星治對這個小妾很是寵愛啊。”
野村服部擡頭回道:“主公大人是要對她有什麼處置嗎?”
“什麼想法?那不是我的想法,明白嗎?”武田正信:雙眼凌厲的盯着那忍者。
野村服部連忙低下腦袋:“主公大人絕無此意,都是屬下自作主張!”
“嗯。”
野村服部聽到武田正信應了一聲,沒有其他吩咐,他也就鬆了一口氣,默默地退了出去。
武田正信對野村服部和野村鳥喰都很滿意,他們一個管理內部人員監視,一個是指揮外部軍事情況監視。這類似於大明的錦衣衛制度。統領這個組織的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原田正行。
現在的他對於所有家臣武將都派遣了忍者,或者是家臣麾下的家臣,或者是家臣的侍妾之類的,總之他對家臣們還不是很放心。
豐臣秀吉如此器重德川家康,那德川家康還不是奪取了豐臣秀吉的家業?要不是像原田正行和東野井勝這樣的,武田正信都不敢全部去託付。
今年武田正信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攻略加賀,在這之前他還得注意一下週邊的情況。
其實上情況很好,首先織田信長開始轉變方法攻略美濃國,首先是齋藤龍興對家中事務不關心,結果與家臣離心離德。
但是織田信長在軍事上依舊打不贏齋藤龍興,這個時候齋藤龍興還有竹中重治以及美濃三衆的支持,地位依舊穩固。
所以織田信長開始派出使者寢返齋藤龍興的家臣,讓他的勢力一步一步的削弱。遠藤家爲了應對美濃變化,所以他們無法出兵。
同時,武田晴信爲了報復上杉輝虎食言,沒有偷襲越中,所以他在積蓄力量,準備攻略上野,拿下箕輪城。
不過長野業正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他還有十二女婿組成的防禦體系,武田晴信第一次攻打箕輪城就是強攻,結果一無所獲。
反倒是後面將他的女婿一一剪除,而且長野業正病死,武田晴信才能攻下箕輪城。
所以武田正信縱觀周圍各國,也就越前國可以出兵幫助加賀了。
對於越前國,不是武田正信看不起他,主要是朝倉義景實在是讓人失望,淺井長政和他聯手面對織田信長不一定失敗,就是這個人貪生怕死,陣前逃跑,大好局勢盡喪。
武田正信剛好也希望越前出兵,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削弱越前的實力,以後碰上淺井長政和朝倉義景的聯軍,或許他贏得比織田信長要輕鬆。
不過他對於是否消滅越前還有些舉棋不定,打越前就會得罪淺井長政,到時候織田信長也會參戰。
要是等織田信長打越前與淺井長政交惡,他再出擊,那個時候他的出路可能會被堵死,那他只能回首打上杉輝虎和武田晴信兩個大佬了。
當然他可以攻下若狹武田家,繼任家督之位,恐怕到時候他與織田信長就到了對決的時候了。
武田正信看着地圖,他想了很多,在熟知歷史進程的情況下,他還在小心翼翼的投資,與織田信長對戰,他還是沒有那個決心。
過了幾日,前線傳回消息,真裡谷信業和田村信秀兩人帶着前軍四千人攻入加賀郡,不過加賀郡在兩個月前才被搶掠一番,在加賀的國人衆沒能抵抗太久,就往石川郡跑路了。
目前他們在沙野川上流對峙,畢竟在下流太危險了,一旦本願寺的下間賴照派人在上流修築堤壩,然後再泄洪,那一場戰敗在所難免了。
沙野川后就是石川郡,剛好有一座橫貫沙野川的大山阻擋,這大山前有一個叫橫谷的地方,本願寺的總大將在橫谷谷口固守。
真裡谷信業一路急行軍,一直打到沙野川邊上,在看到本願寺的部隊扼守要道,守衛沙野川,他不得不將本陣設在一乘寺,同時讓田村信秀帶領一千兵勢在二王山設立山砦,謹防下間賴照派人從析尾渡河過二出山。
從這裡渡河很容易,這裡是沙野川的源頭,水深不過腳踝,而真裡谷信業卻不能從這裡渡河,這裡地勢險峻,樹木從多,容易中埋伏。
他只能停留在一乘寺,等待小笠原長時的主力部隊,到時候藉助兩千鐵炮足輕集火壓制敵軍再渡河。如今武田正信仿造三眼火銃,製造了一批這樣的鐵炮,用於近戰突擊。
真裡谷信業拿出單筒望遠鏡看着對岸橫谷的本願寺大軍,說道:“喔!這個望遠鏡真是厲害啊,就算多次使用我也覺得驚奇!主公真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在真裡谷信業身邊的武將回道:“嗨,主公大人確實了不起,縱觀其餘大名,也就我們使用了這種望遠鏡。他們太頑固了,南蠻在東洋許久了,他們依舊死守數百年前的東西。”
瀧谷通綱是精英學院是上一年畢業的學院,他現在因功晉升足輕大將,他手中擁有五百士兵後,他就將學院賜予的望遠鏡拿出來使用,這才被真裡谷信業看見。
“以後,這些落後的大名終將會被主公大人消滅,主公大人會建立一個和平的新世界。”
真裡谷信業點點頭:“是啊,這個世間的戰爭持續許久了,是該結束了,和平的天下才是最好的。只是主公大人將望遠鏡給你們當學習時的工具,怎麼沒有下發給我們呢?”
瀧谷通綱低頭想了一會,回道:“可能是費用太貴了吧?”
真裡谷信業很鄭重的點點頭:“或許是這樣的吧,這樣的好東西肯定不便宜。”
旁邊一個純粹由戰功晉升的足輕大將突然說道:“或許是主公大人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