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擔心武田正信要搞事情的椎名康胤,最近輕鬆了許多,他聽到了消息,武田正信想要攻略能登,這下子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椎名康胤招來佐津秀行,問道:“秀行啊,武田正信攻打能登,會贏嗎?!”
佐津秀行知道自家主公的意思,他希望武田正信攻打能登失敗,最好是損失慘重,這個時候椎名康胤就可以起兵痛擊武田正信,就算是與畠山家瓜分越中,也比被武田正信盯着要強。
佐津秀行說道:“主公,目前臣探查到的消息,那畠山家的當主與重臣之間矛盾重重,恐怕不是武田正信的對手啊。”
“啊?!”椎名康胤愁眉苦臉,“那怎麼辦,能登那可是二十多萬石啊,不比武田正信差啊,要是能登被武田正信吞併,本家……本家可就真的要完了!”
佐津秀行問道:“主公,越後真的就不管我們了嗎?”
椎名康胤搖搖頭,說道:“是的,上杉輝虎不管我們了,他說這是將軍的意思,他上杉輝虎秉承義理,自然不好違背將軍的意思。”
佐津秀行點點頭說道:“看來之前武田正信離開越中一年的時間,看來是去京都了,他在京都拉起了一張關係網啊。”
椎名康胤苦澀道:“確實如此,武田正信的正室夫人是公卿一條家的公主,現在他用將軍壓制了越後,秀行啊,快想想辦法吧。”
“啊!對了!秀行,只要本家不犯錯,不給武田正信藉口,那麼武田正信要是強制出兵,那麼我就可以請上杉輝虎處理公正了,對不對?!”
佐津秀行看了一眼椎名康胤,搖頭道:“主公,就算一年不犯錯,兩年三年之後呢?只要武田正信還在,他有實力擊敗我們,他就有時間找到藉口。”
“那怎麼辦?椎名家就沒活路了嗎?”
佐津秀行盯着椎名康胤說道:“主公,爲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聯合能登!”
“主公在武田正信東邊,能登畠山家在武田正信北邊,我們把武田正信想要攻略能登的事情傳給畠山家,然後聯合出兵,定然讓武田正信首尾不顧!”
椎名康胤先是一喜,之後皺眉道:“不應該先聯合嗎?秀行啊,上回三家攻打武田正信,可就是神保長職先敗啊,之後我們就輸了,這……這可是個教訓啊。”
佐津秀行愣了一下,因爲椎名康胤說的有理啊,要是被武田正信各個擊破,那不是把肉送到武田正信手裡麼,之所以聯合,就是因爲他們單個打不贏武田正信。
現在他們兩家被武田正信斷絕,陸路上肯定是行不通了,只能依靠水軍衆運輸兵力,不過這幾千軍勢運輸,那海賊衆肯定會出面搞事,勒索一筆錢啊。
在能登越中佐渡之間有一最大勢力的海賊衆——本間衆,有船數百艘,人員近一千人,平常就是在能登越中越後等地搶掠海邊,海面上運輸這麼多人肯定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本間衆是佐渡島左間氏的人拉起來的,之後又有能登越中越後等國的流浪武士加入,或者是貧困不堪的村民也投入其中,因此本間衆發展爲這片海域最大的海賊衆,其實他們也是佐渡的水軍衆。
佐津秀行說道:“主公,如今我們只能組織水軍運輸,不管兵力集結在能登還是本家都可以,不過我們需要花一筆錢買通本間衆,有他們幫忙,本家也方便許多。”
椎名康胤點點頭道:“這些事情先秘密去做,本家財力暫時不多,還需要積蓄幾年,秀行啊,本家就拜託你了。”
“哈!在下一定竭盡全力!”
當晚,佐津秀行就乘船前往能登,密會畠山義綱。
佐津秀行出行的事情,被鍋島清茂安排在椎名家的間諜發現了,鍋島清茂雖然不知道佐津秀行爲何秘密出行,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武田正信。
鍋島清茂,越中鍋島家,於東越中的豪族,保有三萬石領地的半獨立於椎名家之外的大豪族,在椎名家名義上臣服於武田正信的時候,被佐田星治派遣的忍者寢返。
武田正信得到鍋島清茂送來的消息,大笑道:“哈哈哈!一條魚兒已經上鉤了,就看另一條了!”
“星治,水軍衆練了快兩年了,效果如何了?”
佐田星治在下首回道:“主公,水軍衆五百人有大半是以前海賊衆選出來的,我們安排的三百水軍衆也是在熟悉水性的人挑出來的精銳,如今一般的水戰,水軍衆可以勝任。”
武田正信點點頭,現在他的水軍衆還小,水軍將領也不成熟,越中的水軍衆基本都跑到了椎名康胤那裡,或者逃奔能登,越後等地。
如今,池田正綱與明國商人李家接上頭,初步訂購了兩艘安宅船,五艘關船,五十條小早船的訂單,等這一批船到來,他就要再一次擴展水軍衆。
武田正信說道:“通兵衛,讓高岡信家繼續招募水軍衆和水手,多多益善,我們要加大對水軍衆的資金,按照現在陸軍的標準投入吧。”
佐田星治罕見的反對了武田正信的命令,說道:“主公,現在陸軍不過投入兩萬五千貫左右一個月的投入,要是水軍衆也投入兩萬五千貫,那財政上,本家無法支持。”
“主公,現在每個月要給朝廷三千貫,將軍府兩千貫,再加上之前主公在京都花費一年的時間,算是主公給一條家的彩禮,以及給將軍大人的資助,家內的存款已經基本花完了。”
武田正信一愣,尷尬道:“啊,是嗎?本家快沒錢了啊,這……暫時先這樣吧,水軍衆擴軍的事以後再說,容我想想財政的事。”
佐田星治鬆了一口氣,說道:“主公,那麼雪花鹽是否再擴產,鹽的銷量極好。”
武田正信搖搖頭道:“暫時不用了,我怕其他大名聯合打我,暫時搶了三萬貫一個月的收入就可以了。”
“對了,對全國的女紅酒肆全部調查一遍,以後這些必須是本家開的,對!這些必須是本家在參與的,歸爲專賣行列!”
“告訴商人們,這是爲了行業規範,讓各個町中的巡衛從嚴查處,告訴密衛,徹查女紅酒肆等店的違法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