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賀蘭敏之暗自神傷之時,狄仁傑匆匆過來拜訪。
“常住老弟,這兩天某真爲你捏把汗!”兩人到書房落座後,狄仁傑開口所說的話就讓賀蘭敏之很是驚異。
“懷英兄所指何事?”很快恢復了正常神色的賀蘭敏之沉聲問道。
屋內沒有了其他人,門、窗也關着,但狄仁傑還是本能地看看門窗,在確認沒有人在邊上偷聽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常住老弟,你不覺得武惟良、武惟運想下毒謀害皇后娘娘的事很蹊蹺嗎?”
賀蘭敏之注視着狄仁傑看了一會,不動聲色的問道:“有什麼蹊蹺?”
狄仁傑也定定地看了賀蘭敏之兩眼,這才小聲說道:“你沒覺得這事太過於詭異嗎?”
“懷英兄,說說你的見解,讓我聽聽你是如何分析的!”賀蘭敏之依然不動聲色。
狄仁傑又看了兩眼賀蘭敏之,突然咧嘴一笑,有點恍然樣搖搖頭道:“原來常住老弟已經清楚事兒了,那某是多擔心,也不需要再說什麼事兒了!”
賀蘭敏之沒理會狄仁傑剛剛這句話,而是反問道:“懷英兄,要是經你手查此案,你覺得你能將事兒弄清楚嗎?”
狄仁傑愣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這事很好查,但沒有人可能去查而已!”
賀蘭敏之嘆了口氣,露出點嘲弄的笑容:“其實這事已經過去了,什麼人也不會再去查。武惟良、武惟運想謀害皇后娘娘是板上釘釘的事,反不了案,他們是死有餘辜!”
狄仁傑看賀蘭敏之這副神態,猶豫了一下。再說道:“常住老弟,某還有幾句話想說,只是不知道當不當說!”
賀蘭敏之再笑笑,道:“有什麼話儘管講就是,我與你懷英兄雖然結識時間不長,但一見如故,早把你當作知交,你有任何話都可以在我面前講!”
“某覺得……皇后娘娘對你的寵愛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狄仁傑這話讓賀蘭敏之再次驚異。問道:“你如何這般認定?”
“其實……常住老弟也是知道,這是娘娘的警告而已,但也可以說是再一次的示寵!”狄仁傑橫了心將一些有點過分的話講了出來,“要是換成其他人。娘娘怎麼會不追究你的任何責,而是把公子最痛恨的其他幾人殺了呢?如今武家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後人,娘娘這次將武家其他子嗣全殺了,這不是向你表明她最信任、最依仗的人是你嗎?娘娘這是演戲給你看,希望你知道她對你的恩寵。要你不要再對她提防什麼……常住老弟,某這些話不該說,但……某還是想說……說出來也輕鬆了!”
“多謝懷英兄的提醒,我這些天還正自擔心害怕着呢!”賀蘭敏之說着露出了點微笑。
賀蘭敏之的神態讓狄仁傑放了心。也跟着笑道:“常住老弟,依某所想。再過兩天,皇后娘娘還會有特別的獎賞與你。這次的事你就完全不要去擔心,馬上就會過去,皇后娘娘不會放在心裡,你也不要去想太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嘿嘿,希望我的判斷沒有錯!”
聽狄仁傑這有點莫名其妙的話,賀蘭敏之稍稍愣了愣,要是現在的狄仁傑都能看出這樣的關鍵所在,那此人的心智真的不簡單,要知道現在的狄仁傑才七八點的低級官吏,許多機密的事無從知曉,這件事他能知道的僅僅是一些傳言及官方的告示。
能從這些東西是推斷出基本正確的論斷,真乃神人也。狄仁傑會和他講這些話,看來這個歷史記載中“狐狸”一樣狡猾的人,是真的把他當作恩人來看待,知無不言了。
但狄仁傑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賀蘭敏之吃驚,“常住老道,成大事者,定要不拘小節!皇后娘娘身邊的小宮女,自然不會讓老弟你太在意的……”
賀蘭敏之再愣了愣,長身而起,恭敬地向狄仁傑施了一禮:“多謝懷英兄教誨,在下茅塞頓開!”
狄仁傑忙起身閃開,拱手回禮道:“常住老弟過謙了,某想着你早已經料到了許多事,只是爲個人感情所左右,不能調整自己的情緒而已,所以就大膽來開導幾句!”說着哈哈笑了兩聲:“常住老弟這般,某許多話也沒必要說了,也不打擾你休息了,就此告辭!”
“懷英兄慢走!”賀蘭敏之也沒挽留。狄仁傑再作了一禮,也即告辭離去。
看着狄仁傑大步離去的背影,賀蘭敏之再次感慨,這個由他推薦才任京官的人,有點像他的長輩,或者師長之類的,讓他找到了在裴行儉面前的感覺,雖然狄仁傑沒有擺出長者的姿態說事——
狄仁傑走後小半天,裴行儉也來拜訪了,他對賀蘭敏之所說的話與狄仁傑有點類似,但比狄仁傑還要有深度。裴行儉告訴賀蘭敏之,要趁此機會修補並增進與武則天的關係,不能讓她冷落,要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出現裂痕,以後就很難修補了,武則天如此待一個人,已經實屬難得,讓他不要記恨什麼。
裴行儉的話讓賀蘭敏之再次省悟,他也很感激,這個時代,身處官場中的人,很少會對另外一個人如此推心置腹的,他得到了,還得到好幾人這般直言相勸,他怎麼可以不振作起來呢?
在狄仁傑和裴行儉來拜訪的第二天,賀蘭敏之一早就進了宮,找武則天去了。
今天不是朝會日,武則天應該在仙居殿或者金鑾殿,賀蘭敏之先去仙居殿找,要是武則天不在這裡,那他就等,等武則天回來再說,他不去金鑾殿找。
幸好武則天沒去金鑾殿,不知何因她獨自一人在內殿呆着,連武團兒也被她支了出來。
賀蘭敏之拒絕了武團兒的好言相勸,直接走進殿去,他不怕武則天責罵,他今天是來示好的。
進到內殿,賀蘭敏之看到武則天正斜倚在榻上,閉目養神,當下他輕身輕腳地走過去,在武則天身邊蹲下,輕輕地抓住武則天的手。
武則天在賀蘭敏之進殿時候已經發現,但她裝作不知道賀蘭敏之進來,她想看看這個她正自煩惱的人今日會有什麼表現。
賀蘭敏之輕輕地握住武則天的手,小聲地問道:“姨母,你睡着了嗎?”說着另一手撫到武則天的臉上。武則天被“驚醒”了,一下子睜開了眼,一副受驚嚇的樣子,瞪了賀蘭敏之兩眼後,故作惱怒地喝道:“敏之,你怎麼進來的?也不出個聲,嚇死姨母了!”
“姨母,她們說你在獨自想事兒,不敢進來稟報,敏之想着姨母,就大着膽私自進來了,姨母惱怒,那就責罰一下敏之吧!”賀蘭敏之裝出一副可惜巴巴的樣子。
武則天並沒起身,依然斜倚着身子,但有笑容露出來:“敏之,姨母剛剛也在想你,就是沒想到你回進宮來看姨母!”說着伸手撫到賀蘭敏之的臉上。
今日私自闖進武則天的寢,還對她動手動腳,武則天都沒一點生氣,賀蘭敏之已經完全相信這是怎麼一回事,當下馬上擠坐到武則天身邊,摟住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溫言說道:“姨母,今日敏之來,沒打擾你想事吧?”
武則天搖搖頭,在賀蘭敏之懷裡挪動了一下身體,以讓自己靠的更舒服,“敏之,姨母正休息呢,你沒打擾姨母,姨母正想着你……會不會生姨母的氣呢!”
“姨母,敏之如何會生你的氣!”賀蘭敏之笑着在武則天臉上親了一口,“敏之的一切都是姨母給的,什麼時候都不敢生你的氣!”
“姨母可是知道你一定生氣了,”武則天說着側過身子,與賀蘭敏之面對面坐着,雙手捧着他的臉,小聲地說道:“敏之,你可不能生姨母的氣,姨母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敏之一定聽姨母的話!”賀蘭敏之再次在武則天臉上親了一口,並用力將她摟進懷裡。這一刻,他不去想懷中這個女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只是把她當作一個馬上就要被他擒拿的獵物。
一些情緒他要發泄出來,就用特別的方式吧。
武則天沒躲避,也在賀蘭敏之臉上親了一口,還馬上摟住他的身體,主動親了上來,兩人的脣舌馬上就糾纏在了一起。賀蘭敏之沒一點猶豫就探手伸到武則天的胸襟內,一把抓住武則天那對誘惑了他一小會的寶貝,盡情地揉捏起來,武則天身子顫了一下後,低吟兩聲,閉上了眼睛,任賀蘭敏之施壞,還下意識地挺了一下胸脯,以讓賀蘭敏之更好地掌握。
在與武則天瘋狂地纏綿,手中還握着她那傲人的胸器把玩時候,賀蘭敏之心裡很是怪異,這算是什麼呢,難道他和武則天之間只有肉慾的吸引?但武則天比往常時候更熱烈的表現讓他馬上就不去想了,手上和嘴上的動作更瘋狂!
“敏之,姨母想你疼了!”武則天在賀蘭敏之耳邊低聲的呢喃道,還伸手探向賀蘭敏之的下身。
下身關鍵之處被武則天抓了個正着的賀蘭敏之打了個激靈,他沒一點猶豫,一把抱住武則天,就往內室走去,今日他要荒唐一回。
雖然他已經決定不再去計較玉兒的事,當作這事沒發生過,但心裡怎麼都憋着口氣,今日他要趁武則天,好好在她身上發泄一下心裡的惱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