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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敏之猜着,武則天是想以這種方法表示對他剛剛所說話的認可,表示對他的充分信任和特別的寵愛,所以他就順着武則天的意思,在說正事時候玩一把邪惡。
武則天發現了賀蘭敏之眼睛注視的地方,在故意挺了一下胸部後,馬上啐了一口:“小壞蛋,一點不正經,姨母和你說正事呢…要是你再說一些讓姨母滿意的事出來,姨母哪天肯定會好好安慰你一下…姨母還不知道你這個小壞蛋的心思,幾天沒折騰姨母,你就忍不住了…”
賀蘭敏之上前將武則天摟在懷裡,在她的激烈反抗中,強吻了她一番。在武則天軟下身子,順從了他的無禮後,又伸手到她的懷裡,恣意地揉捏了一番,
在武則天氣喘吁吁,嬌聲連連中,這才放開她,退後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姨母,你可知道,這些天我時常夢見你呢,敏之可是天天在想着你,想着你的疼愛的!”只有兩個人在,說這些肉麻的話賀蘭敏之一點不覺得害躁,只要武則天聽着高興就行了。
很多時候,言語和行動上必須的配合,用來對付女人,會取得非常好的效果,特別是甜言蜜語加親熱的舉動,即使經歷過許多事的少婦,也抵擋不住這樣的溫柔攻勢的。
賀蘭敏之知道,剛剛他說的話一定引得了武則天的惱怒,至少她曾經惱怒過。他必須以柔情攻勢將她殘存的不快都消除掉,不能放在心裡,讓她覺得他所說的。所做的完全是爲她考慮。而柔情攻勢基本可以奏效,他有這個自信。
果然武則天臉有驚喜之色露出來,像個戀愛中的少女一樣自然地反問道:“真的嗎?你真的天天想着姨母?”
賀蘭敏之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沒見着姨母的幾天,敏之連飯都吃不香,覺都睡…”
放沒說完,嘴巴就被武則天堵住了。武則天主動吻了一番賀蘭敏之後,很體貼地替他整整被她抓亂的衣襟。很溫柔地說道:“敏之,姨母也想着你啊,特別是晚上時候,真的懷念在華清宮的那些日子,以後…晚上時候你要時常在宮中值守了,你帶人守護着。姨母纔會睡的安穩了……”
“一切謹聽姨母的安排…”賀蘭敏之挺直身子,做一個立正的姿勢答應道。
這副故作的樣子惹得武則天吃吃地笑了起來。伸手輕輕地打了一下賀蘭敏之道:“敏之,你這個十傢伙,老是逗姨母笑。還經常對姨母做壞事,每次姨母和你說正事,都忍不住被你挑逗,要費不少時候才能說完…啊…”
話沒說完,又被賀蘭敏之襲擊了。整個人淪陷了,在一番纏綿後,賀蘭敏之才放開了她。
看着得意洋洋的賀蘭敏之,武則天上前擰了幾把他的嘴角,恨恨地說道:“都和你說了,不許再對姨母使壞了,姨母還有事要問詢與你的……坐到那邊去,老老實實地坐着,和姨母說正事!”
“是,姨母!”賀蘭敏之應了聲後,馬上按武則天的吩咐,在一邊坐下,與武則天隔了一案几。
一番曖昧的舉動後,剛剛因爲賀蘭敏之太嚴肅的話所帶來的異常氣氛早跑的無影無蹤了。
被賀蘭敏之一番侵襲後,武則天臉上已經裝不出剛纔那樣的威嚴,但還是故意裝出一副嚴肅地神態,以賀蘭敏之感覺有點滑稽的神情說道:“敏之,姨母認可了你剛纔的提議,同意讓裴行儉回京任職,只不過具體的事兒姨母還要認真想一下,也要和陛下商量一番……好了,先不說裴行儉的事,姨母再問問你,你可還知道哪些賢能之人?姨母知道你肯定還有人要向姨母推薦的,今日就一併說出來吧…”
“姨母這般說,敏之也不敢有所隱瞞,敏之真的知道有幾個非常不錯的人物,只是這幾個人還默默無聞,要是能起用他們,敏之可以打保票,定不會讓姨母失望的!”賀蘭敏之很自信地說道。
“哦?!敏之,你說的這般自信,姨母倒有興趣了,你快快說來,你只要說動了姨母,姨母一定馬上派人尋訪他們,給予他們重用!”
“是,姨母!”聽到武則天這話,賀蘭敏之不由的又想到了李弘,難道武則天這幾天異樣的舉動真的和李弘有關係,母子兩人明爭暗鬥的程度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了嗎?不然她不會這麼迫不急待,想招募一些名仁志士的!
武則天不再問話,靜等賀蘭敏之開口說話。
“姨母,敏之聽聞幷州狄仁傑和襄州張柬皆是有才之人,名聲極佳,還曾得人推薦過,只不過現在他們依然在下面當作小吏!”賀蘭敏之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兩個名人的名諱。
“狄仁傑和張柬之?”武則天擰着眉毛,似在努力想着這兩個人到底是何人,但想了一會後,似乎還是沒什麼印象,只得擡頭問賀蘭敏之道:“敏之,姨母似乎聽到這兩人的名字過,但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與姨母說說,他們到底是何人,是什麼樣的人?”
“姨母,前些年,狄仁傑通過明經科考試及第,張柬之是進士科及弟,只是他們科舉高中後,並沒得到朝廷的重用,外放到外面任小吏職,狄仁傑還因事被人污陷…”賀蘭敏之開始講述他所打探到的這兩個“歷史名人”的事蹟。
狄仁傑明經科考試及第後,出任汴州判佐,因過於耿直,得罪了同僚,被同僚誣告下獄,恰好工部尚書閻立本爲河南道黜陟使,狄仁傑的案件由閻立本受理訊問。通過審問,閻立本不僅弄清了事情的真相,而且發現狄仁傑是一個德才兼備的難得人物,謂之“河曲之明珠,東南之遺寶”,推薦狄仁傑作了幷州都督府法曹。狄仁傑沒負閻立本的期望,也在這個位置上做出了許多讓人稱道的事!
張柬之中進士後任清源縣丞,賀蘭敏之只是打探了這點消息,其他的基本無所獲。
聽了賀蘭敏之的話後,武則天似乎想起了什麼,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嘲地說道:“敏之,以你這麼一說,姨母是想起了這兩個人,他們都是科舉及弟的才子,呵呵…閻太常伯當年是曾薦舉過這麼一個人,只是姨母當時沒太去留意,呵呵…敏之,閻太常伯曾舉薦過狄仁傑這個人,今天你又向姨母推薦了他,姨母相信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才…”
見武則天如此說,賀蘭敏之馬上趁勢吹捧:“姨母,閻太常伯識人如炬,他舉薦過的人,一定不會有錯的。敏之也是聽到閻太常伯曾薦舉過狄仁傑,纔派人去打探這個人的事,據說這個人在當幷州都督府法曹的這幾年,破獲了不少的大案,許多是疑難要案,而且沒有一件是冤假錯案,這樣出色的人才,不召他來京任職,實是太浪費了…”
閻立本如今爲司平太常伯,即工部尚書,賀蘭敏之數次找機會想結識這位以書畫和建築設計著稱的名臣,甚至想着去索取一副畫。但已經是老頭子的這位閻大師,卻對他愛理不理,可以說碰了幾鼻子灰,根本沒機會索畫,但賀蘭敏之依然對他非常敬重,在武則天面前也是大力稱讚他。
“唔,姨母聽從你的建議,會馬上派人,將狄仁傑召至長安,當面問詢一番,看看他是否真的如閻太常伯和你所說這般出色,呵呵…”武則天說着看向賀蘭敏之,帶點疑惑地問道:“敏之,狄仁傑做出的成績不小,你薦舉他可以理解,但張柬之呢?你打探到的情況並不多,爲何就敢於在姨母面前舉薦他呢?”
“姨母,前些日子敏之聽了你的吩咐後,去查閱了這些年科舉及弟的舉人,發現狄仁傑、張柬之及其他幾人所著文章非常出色,又聽聞了他們一些不凡的事蹟後,才向你推薦的!”賀蘭敏之愁不慌不忙地說道:“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他們在長安及弟,都有不俗的事蹟留下…”
“原來如此!”武則天聽了,微微地點點頭,並沒再問詢。
看到自己有點牽強的解釋武則天也相信了,賀蘭敏之鬆了口氣。
“敏之,姨母原本還以爲,你一定會向姨母舉薦一些軍中將領呢?”武則天笑吟吟地看着賀蘭敏之:“爲何你一個軍中將領都沒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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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你吩咐事兒才這麼幾天,敏之都沒空去打探更多的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賀蘭敏之說着,嘻嘻笑了起來,“姨母,你得讓敏之喘口氣,待過些日子再慢慢去打探更多賢能的人兒麼,你催的這麼及,要是把敏之累趴下了,都沒有貼心的人服侍你了!”
“你這個小壞蛋,盡拿些話來打趣姨母!”武則天笑罵了一句,又馬上點點頭,“唔,你說的有理,舉薦人的事不能太着急,就慢慢來吧,只要你覺得有可以培養的優秀人兒,和姨母說就是了…好了,今日就說到這裡吧,你先去吧,姨母要考慮一下你今天所說的,待有空了,再來長你說事!”
“是,姨母,敏之告退!”賀蘭敏之說着,作了一禮,又斜眼在武則天那若隱若現的胸部瞄了一眼,在武則天拿眼瞪他時候,笑嘻嘻地逃走了!
走出仙居殿的賀蘭敏之卻並沒有和他表面表現的這般輕鬆,不知怎地,他總覺得武則天這幾天的表現有點反常,特別是在叮囑他舉薦人的事上,太着急了,這後面蘊藏着什麼呢?會不會是巨大的波瀾?(未完待續)